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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爷脑子转的飞快,快的想出了应对之策,心中冷笑不已!
名声,名声,世人活着,最注重的便是名声了,想来承恩伯府,青阳郡主,和宫里头的嫣美人,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他沈家书香门第,怎么能做出贬妻为妾的丑事呢?
承恩伯府作为新鲜崛起的承恩伯府,即将进入天子脚下的新贵,也不会容忍自家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吧!
强龙难压地头蛇,他沈家作为青阳县地头蛇,还能怕了一个无根基可言的承恩伯府吗?
虽说承恩伯是京城兰陵候府失散多年的四子,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兰陵候纵使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将手伸到青阳县底盘来啊。
此外,兰陵候府作为当今太后娘娘的娘家,皇帝陛下的外家,那可是真真的外戚,自古外戚不得干政,若是兰陵候仗着权势地位,欺负他沈家,事情败露,皇帝陛下绝对第一个拿兰陵候开刀。
纵使他沈家要落败,他也不会让承恩伯府好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沈老太爷心中胡乱想着,面上却是越的淡定了!
百里果儿面色一沉,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沈老太爷,心中暗道,不愧是在青阳县盘踞多年的地头蛇沈家的家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个。
白桃儿本来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此刻却是淡笑着,状似不经意的道:“贬妻为妾自然是不可能的,便是你沈家愿意承受这骂名,承恩伯府也是决不允许的,不过这休妻再娶,或者是续娶继室,倒不是不可以......”
“沈老太爷当年,不也是原配去世之后,续娶了继室吗?”
言笑晏晏的一席话,堵得沈老太爷无话可说。
果然是他轻视了这承恩伯府的女人,青阳郡主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什么话都敢说,而这位出身农家的承恩伯府大少夫人,嘴巴更是毒辣。
休妻再娶,续娶继室,这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的啊!
休妻再娶,若是休了老二媳妇,那岂不成了他沈家薄情寡义,老二媳妇并没有犯七出之罪,沈家如何休妻......
续娶继室,更是狠辣,直接就让他沈家弄死老二媳妇。
“大少夫人,这......”沈老太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心中暗道今日踢到铁板了,这承恩伯府的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本以为承恩伯府会注重名声,不愿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他以此为说辞,便能顺利过了这一关,甚至可以以此和承恩伯府绑在一起,从此荣辱与共,然而不曾想承恩伯府既然丝毫不怕坏了名声。
是不知道人言可畏呢?
还是觉得他沈家不值一提,即便是仗势欺人,那又如何?
沈家大老爷,大夫人,眼观鼻鼻观心的望着自个儿脚尖,仿佛这事情和她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似的,而沈二老爷这做丈夫更是冷情。
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在他的眼中,仿佛是个陌生人一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百里果儿别有深意的望向沈家二老爷,淡笑着道:“沈二老爷觉得如何?休妻再娶,或是续娶继室?”
“......”
沈二老爷面色讪讪,不找该如何回话。
休妻再娶,亦或者逼死原配妻子,然后续娶继室,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原配妻子虽然年老色衰,不负年轻时候的娇美动人,但是却是与他做了二十年夫妻的,他做的很多事情,原配妻子知道,若是她真的休妻再娶,只怕原配妻子会直接将这些年的事情抖露于人前。
还有,原配妻子虽然出身商户之家,但是嫁妆很客观,对他这丈夫也一向大方的,若是休了原配妻子,只怕日后她她手里头就没有那么宽裕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公于私,他都不愿意休掉原配妻子的。
沈家大厅之中,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众人敛气屏吸,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青阳郡主,成了下一个被针对的。
沈家老太爷好几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呢?
多说多错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青阳郡主今儿个是有意针对他们沈家的,无论是他们说的是对还是错,青阳郡主都会找理由反驳,然后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
与其自取其辱,多说多错,还不如忍气吞声,等青阳郡主出气出够了,自然就会饶过他们沈家了!
“父亲,万万不可,母亲这二十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咱们沈家相夫教子,生育了儿子和三位姐妹,父亲若是休弃母亲,那儿子岂不是成了下堂妇之子......”
沈含章本来满心欢喜想着进家门,在贵人面前刷刷好感,不曾想靠近打听的时候,却是听到大厅里头,竟然在议论让他的父亲休弃母亲的事情。
若是亲生母亲被休弃,那他算什么呢?
下堂妇的儿子吗?
沈含章不敢想象亲娘被休弃之后给他带来的灭顶之灾,此时哪里还顾的什么在贵人面前刷存在感,飞黄腾达。
大厅之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大厅门口望去,只见一脸正气凛然的沈含章踏风而来,那风度翩翩的姿势,真真的让人眼前一亮,只是可惜......
可惜沈含章人如其名,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知道沈含章秉性的人,心中暗暗鄙夷,鄙夷沈含章虚伪做作,亲生母亲要被休弃的时候,看似焦急,内心却是十分的淡定。
百里果儿勾唇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沈家人的冷心冷肺,是遗传的啊!
这位沈家二房的嫡子,嘴上是替亲娘着想,可内心里头却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沈含章走入大厅之中,对着上座的沈老太爷抱拳行了一礼,恭敬有加,风度翩翩的架势,是那般的做作。
对着沈老太爷行礼到了一声祖父之后,沈含章偏过头望向沈二老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亲,母亲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父亲大人看在儿子的面上,不要休弃母亲......”
“若是父亲执意如此,那儿子唯有跪死在这大厅之上。母亲生养之恩,儿子无以为报,只能以此彰显孝心,还请父亲三思啊!”
说完,沈含章掀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