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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跪着的这个娇媚动人的女子,空有不俗的美貌,却是个不动脑子的。
身为女人,对一个女人娇滴滴,梨花带雨,这不是自取其辱,自己给自己拉仇恨值吗?
百里果儿自认她是个正常的女子,不好女色,更不会有魔镜之癖好。
她非男子,也不腐,自然就不会对这等娇媚的女子,心生怜惜.......
今日遇上她,沈家的如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
娇俏丫鬟愣了一下,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喜色,郡主问她的名字,这是不是意味着郡主中意她呢?
若是郡主中意她,那她是否可以顺杆往上爬......
即便是到郡主身边做个粗使丫鬟,也比在沈家这落魄的人家做一等丫鬟强!
郡主身边的丫鬟,即便是粗使丫鬟,走出去,也是让人尊敬的......
“回郡主,奴婢名叫叫香儿。”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声音,语气之中掩饰不住的是浓浓的欢喜之色。
白桃儿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解的望着百里果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呢?怎么小姑子会突然问这个丫鬟的名字呢?难道郡主小姑子觉得这个一看就不正经的女子,是个好的吗?
这自称香儿的丫鬟,言语轻浮,动作轻佻,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十有八九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
如此心思不正的人,怎么会被自家郡主小姑子中意呢?
这等女子,进了承恩伯府后院,只怕是不会安分守己的,到时候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少的麻烦事情,日后郡主小姑子嫁给阿西,这女子只怕心中想的不是如何伺候人,而是如何爬上阿西的床......
心中暗暗这般想着,白桃儿面色焦急的望着百里果儿,拼命的使眼色。
百里果儿瞧见了自家嫂子拼命使眼色,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表示她知道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自家嫂子的担心,百里果儿清楚。
这般心思不正的人,她才会弄进承恩伯府,才会弄到自己身边,给自己添堵呢?
问她叫什么名字,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淡笑一声,百里果儿意味深长的望着这叫香儿的丫鬟,“原来叫香儿啊?瞧瞧这一张娇俏的小脸蛋,若是本郡主是个男人,也会动心的,只可惜本郡主是个女子,不喜欢长得娇艳的。本郡主瞧你长得也有几分姿色,这样吧,相见即是缘,本郡主便赐你一个名字,日后你就叫香艳吧!”
顿了一下,百里果儿话锋一转。
“诗曼啊!之前听你说,沈家老太爷身边除了沈老夫人之外,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其他女人。沈老太爷作为一个男人,身边怎么只能有一个女人,不说三妻四妾,怎么也得有个红袖添香的啊!”
“这样吧!要不咱们就把这个叫香艳的丫鬟,送给沈老太爷吧!虽然她身份是低了些,但是看在本郡主的面子上,给沈老太爷做个平妻,也是可以的......”
“诗曼,你觉得如何呢?”
掩着嘴,百里果儿娇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大吃一惊。
一个十四岁的年轻少女,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做平妻,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沈诗曼,白桃儿等人掩着嘴轻笑,心中只觉得痛快。
郡主(小姑子)不按常理出牌,这个丫鬟之前只怕是黄粱一梦,如今梦醒了,事实却是令人哭笑不得的......
本来还满心欢喜的丫鬟香儿,额现在应该叫香艳了,香艳一颗心却是如坠冰窟,面上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郡主不是中意她,不是要讨要她去做丫鬟吗?怎地突然就成了给她赐名叫香艳,还要把她送给老太爷做平妻......
老太爷都是六十岁的人了,孙子都娶妻生子了,她如何能做老太爷的女人呢?
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人道呢。
香艳惊呆了,风中凌乱,一时间忘记了求放过。
百里果儿招手唤了身边的丫鬟过来,轻声在丫鬟耳边吩咐了几句,丫鬟拼命忍着笑,应承下来。
“郡主娘娘,郡主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好生伺候小姐,绝不敢有二心,郡主娘娘,不要把奴婢送给老太爷......”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的香艳,咚咚的磕头求饶,心中后悔不已!
她不要做老太爷的女人,老太爷一把年纪了,都可以做她祖父了,她才十四岁,不要做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死老头子的女人,她不要以后守活寡,她不要......
老夫人把她从飘香院之中赎身出来,可不是让她做老太爷女人的,老夫人要她随诗曼小姐进县令大人家,找机会勾引县令大人家四公子,此番她被郡主转手送给老太爷,还成了老太爷的平妻,老夫人定然不会放过她的,她的卖身契可是在老夫人手里头的。
香艳心中十分的惶恐,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逃不出的圈套之中,进退两难啊!
诗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个丫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若是她开口求情,留在身边,日后只怕是养虎为患啊!
郡主好心帮着她甩开这丫鬟,她怎么能因为心软而开口求郡主饶过她呢?不仅不能开口求情,还要举双手赞成......
百里果儿淡笑着望向这蔷薇苑中的其她丫鬟仆妇,勾唇一笑,淡淡的道:“你们也不必羡慕香艳,本郡主会把你们一个个的都送给你们沈家的老爷少爷做平妻的,也会保证你们日后都为沈家老爷少爷们生下一儿半女。”
“***,你这个年纪,想来已经嫁为人妇了,不过没关系,本郡主今日便替你做主,允许你和离,和离之后,你便做你们沈家五爷的平妻吧!想来沈家五爷会感激本郡主赐给他这么一个风韵犹存,半老徐娘的平妻的......”
“.......”
沈诗曼和白桃儿双眼睁大,眼中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沈家五爷(五叔)才十八岁,而她们眼前这***三十四五,孩子都怕是和沈五爷一样的年纪了,郡主却是要把这***赐给沈五爷做平妻,还说这***风韵犹存,徐娘半老。
这哪里是找媳妇,分明就是找个娘啊!
蔷薇苑中的其他丫鬟们,风中凌乱,望向***的眼神,充斥着探究和若有所思......
***瘫软着身子坐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脑子里头只有一个声音,郡主要把她赐给五爷做平妻。
她年纪比五爷整整大了十六岁,如何能做五爷的平妻呢?而且她和丈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和丈夫生育了三儿三女,郡主却要她和丈夫和离,这怎么可能呢?
一女不侍二夫,她怎么能如此伤风败俗呢。
香艳等丫鬟,心中满满的都是惊恐和不安,青阳郡主要把她们给老爷少爷们做平妻,听起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是有香艳和***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只怕她们这不是攀上富贵,而是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妇人,给年轻俊美的五爷做平妻,香艳一个十四岁的年轻少女,却是给花甲之龄的老太爷做平妻,这不是存心恶心她们是什么呢?
反应过来的丫鬟们,咚咚的磕头求饶。
百里果儿轻笑着道:“怎么,你们这是对本郡主的安排不满意吗?若是不乐意,本郡主倒也不是强人所难的,只要......”
后头的话,百里果儿没有说出来,故意留了个悬念。
沈家安排在蔷薇院中的这些丫鬟仆妇,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沈老夫人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只可惜她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沈老夫人这次只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了!
“郡主,郡主,奴婢们知道错了,求求郡主,饶了奴婢们吧!奴婢......奴婢也是受人差遣,被迫的。”有那眼色不错的丫鬟,像是倒豆子一般的,将一切说了出来。
虽未明说是受何人指使的,但是百里果儿几人却是心知肚明。
沈家后院的管家职权,可是一直死死的捏在沈老夫人手中,这安排她们来蔷薇院中做眼线,将来给诗曼添堵的人,除了沈老夫人还有谁呢?
沈老夫人为何这样做呢?目的是什么呢?
当然也有可能,这些丫鬟仆妇之中,也有那明面上是沈老夫人的人,其实背地里头另外有主子的。
勾唇一笑,百里果儿云淡风轻的道:“受人差遣,受何人差遣呢?沈家大夫人吗?”
百里果儿这是明知故问,也是故意的引导这些丫鬟仆妇们疯狗乱喷沈家大夫人。
“......”
诗曼和白桃儿二人不明所以。
事情真相不是明摆着,这些人是沈家老夫人安排的吗?怎地郡主却是硬说是沈家大夫人呢?
莫不是郡主和沈家大夫人有什么恩怨不成......
可郡主和沈家大夫人,今日是第二次见面,怎么会有恩怨呢?郡主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跪在地上的丫鬟们张嘴想说不是,想说安排她们来蔷薇院的不是大夫人,是老夫人,然而百里果儿并不给她们说话的计划,冷哼一声,沉着脸色道:“定是沈家大夫人安排你们来这蔷薇院的,沈大夫人可真是深谋远虑,这手也是伸得挺长的啊!”
似是感叹,又似是别有所指,除了百里果儿自己明白,其她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怎地扯到沈家大夫人身上呢?
沈家大夫人与她们并没有什么恩怨,为何郡主会将这屎盆子扣在沈大夫人身上呢?
“郡主容禀......”
“的确如郡主所想,我等都是大夫人安排来去蔷薇院的,目的是为了给诗曼小姐添堵,监视诗曼小姐的一举一动,日后诗曼小姐嫁入县令大人家中,姿色不俗的给县令家四公子红袖添香......”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心中快的思索了一番之后,顺着百里果儿的话,直接将这罪名落实到沈家大夫人头上。
反正大夫人一向在老夫人跟前伏低做小,老夫人是长辈,大夫人是晚辈,做晚辈的替长辈顶罪,有何不可呢?
***心中认为沈大夫人替沈老夫人背黑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却忘了,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沈家大夫人虽是晚辈,虽然称呼沈老夫人一声婆婆,但却不是沈老夫人的亲儿媳妇,这些年被沈老夫人压一头,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的。
狗急了尚且跳墙,何况是沈家大夫人这个人呢?
百里果儿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蔷薇院门口,扬声道:“沈大夫人,既然到了这蔷薇院外,便进来吧!这些丫鬟仆妇,都把脏水泼到你身上了,难道沈大夫人还要继续忍气吞声吗?”
“沈大夫人如此软弱,也难怪无法从沈老夫人手中夺过管家权,明明是原配嫡媳,却是在一个继室跟前伏低做小,传出去还不知道如何被人笑话呢......”
本是含笑着说出来的一番话,然而听在地上跪着的丫鬟婆子们耳中,却是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
“.......”
白桃儿和沈诗曼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原来是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沈家大夫人早已到了蔷薇院外,一直没进来,而郡主故意引导这些丫鬟仆妇,将脏水泼到沈大夫人身上去,竟是这般的打算。
郡主深谋远虑,她们自叹不如!
“郡主娘娘说笑了,妾身虽然性子柔和,但是却并不软弱......”蔷薇院外站了许久的沈大夫人,僵硬着脸色,硬着头皮迈进了蔷薇院中,尴尬不已的开口。
她其实到了有一会儿的时间了,一直在蔷薇院外听着,不曾进来,也是有自己私心的。
听到这蔷薇院中的丫鬟仆妇们将脏水泼到她身上,她心中是愤怒的,但是愤怒之后,却是很冷静淡定,仿佛并未听到这一席泼脏水的话似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若是不忍下来在,怎么郡主到底要做什么呢?
当然,如果郡主心中痛快了,能记着她这个人,日后提拔一下她的儿子,她这个做母亲,为了儿子的前程,委屈一下又能怎样呢?
做母亲的,不就应该为了儿子付出吗?
在沈大夫人这位慈母的眼中,儿子比丈夫重要,甚至比她自己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