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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此时话里头的意思,是让百里果儿斟酌着,避重就轻,选一些能够让人接受的话说,不要全部的,一股脑的将四姑姑百里氏的身体实情说出来。
作为嫂子,二夫人这个嫂子,做到了友善小姑子,为百里氏这个小姑子着想。
百里果儿心中替百里氏这个四姑姑感到欣慰,欣慰有祖母老夫人这个慈善的母亲,有大伯母二伯母这般和善友好的嫂子,淡笑着对二夫人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明白该怎么做。
虽然她是医者,有权实话实说,将病人的实情相告,但是很多时候,说实话,对病人而言,往往是一种沉重的打击,甚至可能因为自己作为医者的一句实话,彻底的击垮病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信念。
生病的人,特别是生了重病的人,靠着的便是心中的最后的一丝信念,支撑着,若是这最后的一丝信念都没了,那么这人可能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活下去了,便是仙丹妙药,也是枉然,也是白白的浪费
此番,对于四姑姑百里氏的病情,她会斟酌着选一些能够让人接受的话,避重就轻的告知。
眼下,祖母老夫人和大伯母二伯母都开口了,让她先说大伯母的病情,那么她便言归正传,还是先说说大伯母的身体情况,先暂时的让四姑姑心里头慢慢的做好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百里果儿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严肃的望向大夫人开口道:“大伯母,你的身体,下身的部位,是否隔三差五的会感到瘙痒,总是想挠,特别是天气炎热的时候”
从她的神识诊断结果上显示,侯府大伯母身体上的毛病,是因为当年生产的时候,使用了不干净的接生工具,产房之中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毒,致使空气或是接生工具上的细菌,通过下身的铲刀,进入身体里,从而导致了这些年病情反反复复,如今已然的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她这位大伯母的身体里头的病情,应该整整有十五年时间了,十五年的时间里头,大伯母应该是每到天气炎热的夏季,或者是冬季烧炕床的季节,身体上的不适总是反反复复的。
她心中跟明镜似的,但是嘴上还是要问上一问,听到大伯母亲口证实她的诊断是没有错的。
望闻问切,她虽然因为修炼的缘故,可以省略,但是过程怎么都得要走一个的,若是连这过程都没走一个,只怕不足以说服人,不足以让人相信她是医术高超,只怕会让人以为她是事先调查清楚的,如今只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的确如此,这症状有十多年了,每每反反复复的时候,总是折磨得我精力憔悴。”大夫人面色红红,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衣袖之中的双手,拳头捏紧,声音细弱蚊蝇的开口。
四房的果儿侄女,不曾诊脉,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事先派人调查了自己的吗?还是
不应该啊,自己身体上的不舒服,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四房的果儿侄女,便是派人调查,也是调查不出来什么的。
如今的情况,该是四房的果儿侄女,是真的医术高超,仅凭从面色上的观察,便准确的道出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身体不适,光凭这神乎其乎的医术,医术便足以碾压其他的大夫几条街。
如今四房侄女儿知道病症所在,想来是有办法的
大夫人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期待,期待着接下来,能够让自己不用再忍受这令人难堪的病症的折磨。
折磨了自己多年的病症,如今有希望治愈,于她而言,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
百里果儿点点头,继续望向大夫人询问道:“大伯母可记得这样的情况有多长时间了,是不是从十五年前出了月子之后,便开始的,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每个月有那么一两次,慢慢的次数增多,最近一两年的时间里头,是不是天气炎热的时候,总感觉那处有异味”
循序渐进,百里果儿从浅处着手,一点点的往深处引导,只希望大伯母能够将身体的实际不舒服,详细的告知她。
只有知道这症状具体到了什么层次,才能对症下药!
她的嗅觉灵敏,早早的便发现了大伯母身体上萦绕着一股异味,而这异味的来源,却是大伯母的下身处。
“有大概十五年了吧!自从当年生了兰茵之后,出了月子便开始时不时的痒一两下,后面渐渐加重,两年前那处开始散发着淡淡的异味,起初清洗过后便没了,渐渐的异味越来越重,只能依靠香粉来遮掩。”
“为此,近两年的房事上,总是不愉悦,若若非咱们侯府有规矩,三十无后方可纳妾,我又为你大伯父生育了四子二女,你大伯父只怕是要纳妾的”
大夫人面色通红,低着头硬着头皮开口将自己身体的实际情况,详细的说出来。
当着婆婆,妯娌,晚辈的面,说自己和丈夫的房中事,大夫人心中是羞愤致死的,但是她心中却是明白,不实话实说,四房的果儿侄女儿不知道病情,如何治疗呢?
此时,便是心中再羞愤,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实情说出来。
只有说出来了,才能有机会治好这你困扰自己多年府的病,让自己做个健康的女人
这些年,虽然丈夫嘴上不说,但是她却从丈夫的神情之中,看到了丈夫对自己这个妻子的不喜和厌恶。
曾经,她们也是琴瑟和谐,夫妻恩爱的,因为身体上的这个病,一个月的时间里头,丈夫除了初一十五歇在自己房子里,其他的时间,都是睡在书房之中的。
便是丈夫歇在她房里头,和她这个妻子同床共枕,却也是只是单纯的睡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虽然已经年近五十,是老年人了,但是却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明明有丈夫,却是硬生生的守着活寡,她的心里头苦啊!
此外,丈夫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
她的心中很是害怕,害怕有朝一日,自己落得一个尴尬的境地,不光自己面上无光,更是连累家里头,连累儿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