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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氏之前,刚进娘家门,刚到她们三房的院子门口,便从她那位偏心到咯吱窝的亲娘身边的婆子口中得知,嫁到兰陵候府的嫡亲大姐姐今儿个也是回来了,面色顿时十分的难看。
愣了一下,小王氏心中暗道,她这位嫁到兰陵候府这般好人家的亲姐姐,隔三差五的便能回娘家,有事情爹娘也会帮着想办法解决,而她同样是爹娘的女儿,却仿佛是捡来的一般。
爹娘不疼,也就罢了,本以为嫁进成国公府,成国公府高门大户的,怎地也能在爹娘的面前抬起头来,也能压嫁到兰陵候府的大姐姐一头的,如今却是
她的丈夫是个病秧子,被公公婆婆所放弃,她们夫妻俩,在成国公府甚至连得宠的庶出都不如。
嫁进成国公府快一年时间了,她的肚子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只比她早一个月进豫王府给豫王世子做妾的庶出五姐姐,却是个命好的,进豫王府半年时间,便怀了身孕,如今已有六个月了。
夫君身体不好,公公婆婆不喜,她进门快一年,肚子没有丁点消息,这些也就罢了,可是她的公公婆婆明明不喜她的丈夫是个病秧子去,却总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她肚子不争气,张罗着给她夫君纳妾,甚至直接的往她的夫君房里头塞人
小王氏因为心中不忿,此时便不想在外头等了,直接的走进了正厅之中,一脸娇笑的对着周氏这个母亲,以及王氏这个姐姐开口道:“母亲,女儿今日得空,回来看看母亲,没想到大姐姐今日也是回来了,这可真是巧啊!说起来啊,女儿和大姐姐也许久没有聚在一起,如今便借母亲的地盘,与大姐姐叙叙姐妹之情。”
“哦,对了,大姐姐今儿个怎么有时间回来呢?最近兰陵候府不是很繁忙吗?”
掩着嘴,小王氏一脸讥笑的望着王氏这个嫡亲的姐姐,袖子里双手捏的死死,心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和嫉妒。
她这位嫁到兰陵候府的大姐姐,从前便是隔三差五的回来,回来也就罢了,奈何每次回来,总是趾高气昂的端着一副长姐的架子训斥她,话里话外都是对她这个嫡亲妹妹的不喜和嘲讽,
扪心自问,她容貌虽然不及一母同胞的大姐姐和十一妹妹,性子不如大姐姐讨喜,也不如十一妹妹软萌,但是嫡亲的大姐姐和十一妹妹这般的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如她知书达理,以往在家做闺女的时候,她可是时常得家里头的西席夫子夸奖。
“”周氏和王氏这对母女,一听小王氏的这一席话,面面相觑,心中十分的不悦。
这嫁到成国公府的二女儿(六妹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作为丞相府王家的孙女,难道不能回娘家吗?还有兰陵候府最近事情繁忙,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周氏母女二人面色狐疑,回过神来的小王氏,正好瞧的一清二楚的,心中嗤笑道,自个儿的这位亲娘和嫡亲的姐姐,真真的是蠢货,愚不可及,丝毫懂得遮掩面上的神色,心里头想什么面上毫不犹豫的便表达了出来。
如此愚笨之人,既然能够活的如此的风生水起,既然能够活的如此的自由自在,快活
小王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继而含笑着继续道:“母亲,大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瞧我这记性,怎地给忘接了呢?最近这一段时间啊,兰陵候府不是事务繁忙吗?不是正忙着招待各家的夫人小姐,款待上门去拜访的客人吗?”
“此外,妹妹可是听说承恩伯府那边,马上就要到燕京来了,承恩伯府的青阳郡主,可是太后娘娘的义孙女,更是被皇上下了圣旨,赐婚给了应国公府的忠勇侯的,这婚期都定下来,想来兰陵候府这段时间,应该是在忙着为青阳郡主准备嫁妆什么的”
兰陵候府因为新鲜出炉的承恩伯府,以及被赐婚给了忠勇侯,不仅有郡主封号,更是有一个县作为食邑的青阳郡主,近来的一段时间,是各家夫人小姐们频繁往来的对象,甚至燕京的各家都在观望,心里头起了心思的,渐渐的想着和兰陵侯府结亲呢?
她作为成国公府的嫡次孙媳,因为嫡亲的同胞姐姐,是嫁入了兰陵候府二房的,故而明里暗里,家里头的叔伯婶娘们,总是向她打听兰陵候府未婚嫁的男子,或是兰陵候府未出阁的小姐们。
小王氏提及青阳郡主,周氏和王氏这对母女的面色越发的难看了,面上毫不掩饰的愤怒。
作为兰陵候府的二房儿媳妇,王氏是亲眼瞧着各大世家的夫人上门拜访,皇亲贵族向兰陵候府下帖子的,奈何她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却是不能插手其中。
上有婆婆们,嫂子们压着,下头又有夫家的弟妹,王氏作为中间的儿媳妇,不上不下的,处境十分尴尬!
小王氏瞧着其母周氏和同胞姐姐此时难看的脸色,心中只觉得十分的痛快。
她因为所嫁之人,是个病秧子,药不离口的,逢年过节的回娘家来,没少被这同胞姐姐奚落嘲讽,如今终于让她逮着机会,讥讽一番这同胞的姐姐了,她心中是分外痛快的。
都已经撕破脸了,只是表面上的情分,她才不会傻傻的奢望和这位同胞的姐姐,姐妹情深呢?
便是她这位同胞姐姐,想和她姐妹情深,她还不愿意呢?她怕有一天被这位同胞姐姐给卖了
顿了顿,小王氏掩着嘴,轻笑着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姐姐面色如此的难看呢?是身体不舒服吗?”
可不就是不舒服吗?以她这位同胞大姐姐容不得人,嫉妒成性的性子,如今被自己冷嘲热讽,心里头能舒坦才怪呢。
别人不知道,她自幼便和这同胞姐姐,一个院子里头长大的,对这位同胞姐姐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的,她是看破不说破,如今这恶人终究得了报应了
说起来,她的那位兰陵候府二房的大姐夫,本不该是她的大姐夫的,而应该是她的堂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