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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雪儿紧紧的注视着他,尽管他的神态举止装作的故作轻松,但巩雪儿仍旧透过他伪装的神情下窥探的他此刻身体上正忍受的痛楚。
“巩公子,没想到你打扮成这样,倒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么。嗯嗯,不错不错。”陈东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胳膊蜷缩,咬着牙从地上爬坐起来,他这一动,全身的伤口就像是被撕裂开似的,但是他仍旧一声不吭,那张故作轻松的脸庞丝毫没有任何的痛苦波动。
巩雪儿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很想哭,由心的想哭!
但她忍住了,她不想在这个冤家面前落泪,免得又落下被他嘲讽的话柄!
陈东看她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也不做声,一时气氛有些沉默。就没好气的开口道:“喂,巩小姐,你来这该不会是专门看我的笑话的吧,你这眼巴巴的看了我半晌,连句话也不说,你这个样子,我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这个样子的陈东好熟悉,巩雪儿忽然想起了昔日和他争吵打闹的画面。这个陈东果真脾性不改,还是那么样的欠揍。
巩雪儿忽然觉得一阵感动,她扬了扬俏脸,把跨在胳膊上的篮子轻轻一晃,也学着往常的口气,就像是平常她们对话的那样:“我是来给你带东西来了,这几顿的牢饭味道怎么样?你可吃的惯?”
她的声音甜美动人,婉转如黄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必要刻意压低声音。
陈东白了她一眼,旋即喜悦的搓了搓手,冲着她一伸手:“你还不赶快把饭菜拿来,这牢饭能和外面的伙食相比么。”
巩雪儿挑了挑眉,上前走去把篮子透过硕大的铁柱递给了他,陈东接过篮子,掀开外层的盖头,眼前一亮。然后不由分说的抓起一只蒸熟的烧鸡吃了起来,他脸上有伤,咀嚼的幅度不可过大,否则又会牵动伤疤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巩雪儿靠近他,黑眸不着痕迹的扫视这陈东身上的那一道道通红的鞭痕。那抽打之人心底究竟得有多大的愤怒才会把他打成这般模样。一道道通红的印记,上及脖颈脸庞,下到小腿脚踝,甚至连他的背部的衣服都被抽破了线。
巩雪儿看的是触目惊心,声音竟有些颤抖:“他们怎么把你打得这么狠?”
“嗨,还不是那个变态的刘小姐。你想想啊···嗯···那个人可是她最喜欢的柳公子,我把他杀了···嗯呃,她能放过我么?”陈东边吃着烧鸡,随意的答道。
巩雪儿的眼眸中随即闪出一道凶光:“刘小姐?刘知县之女?是她打的你?”
陈东道:“你想想我这都是快死的人了,外面的那些差役巡捕哪一个会自讨没事的去折磨一个死人?这种杀了我都不泄愤的事儿除了她还能有谁?”
陈东说完话,兀自的看了一眼巩雪儿,见她面露凶光,玉手紧紧的攥起。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她问道:“怎么,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替我报仇吧?”
巩雪儿不可置否的道:“柳公子是你杀的,而他害我在先,谋我的命在后。他就是我的仇人,既然我的仇是你给我报了,那你的仇我又凭什么不能给你报?”
陈东以为她是一时头热,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来劝她,奋力了一会儿,实在是站立不起,就干巴巴的急切望着她,刘小姐那可是知县之女,又岂能是她一个半吊子轻易近身的?她这样贸然动手,只会把她自己陷身进去。
陈东心底猛地着急了起来,赶紧劝道:“哎呀,这是两码事儿,这···反正你不能去找她,我的仇不用你给我报!我的事儿也不用你管。”
巩雪儿争锋相对道:“你的事儿不允许我管,那你为何又偏偏来管我的事儿?”
陈东舌头尖一打结,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叹息道;“我救了你,你反倒还有理了?你这人好不讲理!”
巩雪儿微笑道:“你也是。”
“你?”
巩雪儿看出了他的担心,悠悠道:“你放心吧,我可不会一时脑热谋害她的性命。我只不过是去教训她,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气量不是很大,谁人敢招惹我,我定然让她加倍偿还!”
陈东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道:“没错,你的这脾气我早就领教过了。”他扭过头来望着她,弱弱的问道:“好像那刘小姐没有招惹你吧?”
巩雪儿俏鼻一皱,那张绝美的脸上兀的浮现出一抹调皮的神采,陈东一时看她失了神,她弓着身子把脸正对着陈东,一字一句的道:“没错,她是没有招惹我。可是,你救了我啊,你就是我的恩人。谁敢对我的恩人不利,那就是对我不利。哦,忘记告诉你了,子俊哥已经想办法救你出去,办法一定会有的,所以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等着我们救你出去的那一天。”
陈东怔怔道:“子俊哥真的能救我出去?”
陈东只是个凡人,他又岂能没有求生的渴望。只是他的罪过太大,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能够活着离开。况且在他的眼里龙子俊一行只是个小资商人,他又能多大的能耐就自己出去?但是听到巩雪儿这没由来的一句,他又心生了求生的*。
巩雪儿点点头:“你就等着瞧好吧!”
······
暮色笼罩下的青阳村静谧安逸,繁星点缀的夜空中,一轮圆月刚从东面崭露头角。几声犬吠从远处稀稀拉拉的传来。天色已黑,村民们也都关门熄灯,安静的进入梦想,可是王家门外,一个纤细的身影却立在黑暗的馄饨中,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得见她左顾右盼,似是等待着什么人。
不一会儿,马蹄声渐起,少女心头一颤,急急闻声望去,高头大马上,一个模样俊美的少年手持缰绳,坐立其上,看见女子,少年稍稍一顿,旋即立马翻身下马,急急地走道她的面前!
少女:“你怎么才来,我在这儿都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少年黯然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少女点点头,扭在一起的柳眉体现着她心头的阴郁:“是我大伯和二伯在镇上恰好见到了这一幕。我说陈东是和我一起在你府上做事儿,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不知道我劝说他们认错了人费了多么大的口舌,搞得他们现在也有些迷糊。好在这事儿没有惹大,要是让陈大娘知道,又得平添多少担心。要是让村里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想陈东有多混了!”
少年叹了口气,慨叹道:“这次陈东做得没有错,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情有可原。而且那个柳公子也的确该死。陈东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少女摆摆手:“这事儿的来头去尾等你以后再告诉我吧,我现在要去三阳镇。不管怎么说,陈东是我带到镇上的,他要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陈大娘交代,我一定要想尽办法去救他!”
少年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道:“那好吧,明儿清晨,我在村口等你。瑶儿,其实这事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二龙山各个也不是吃素的料,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来!陈东这条命,无论如何我也得把他从别人的手里夺回来!”
暮色,崤山!
山寨的大堂是崤山“高层”参事商议的场所,这是一处已木头为主搭建的房屋,房屋借着山顶的石室,所以大堂内的四周墙壁都是崤山的山体,墙壁上挖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洞,放上烛台,能把整个大堂映的透亮。大唐的中央摆放的是一条长长的木桌,这个桌子长有七丈,宽三丈有余,满座可坐下几十人,寻常用来商议世事所用,亦或者兄弟们齐聚一堂喝酒吃肉也可再此。
现在这张硕大的木桌上,坐着七八位崤山的“高层”,一个肌肉硕大,面色黝黑,留着胡茬的汉子坐北朝南,独坐一面。随着旁边小青的讲述,这个汉子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密。
小青刚刚讲到巩雪儿是如何中了柳公子的圈套,座下的一个汉子就拍案而起,他面色枣红,身披毛皮坎肩,眉宇间和巩强有一丝相像。愤怒的喝道:“那个柳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他奶奶的,敢动我家大小姐,信不信我独自下山去扭断他的脖子。”
坐下其他人也都应和道,面色皆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发言者虽然叫巩雪儿为小姐,实际唤她侄女更为妥当,因为这个人是巩强的亲弟弟,巩雪儿的叔叔——巩祥!
巩祥无妻无儿,最亲的人也就是他的哥哥巩强了。所以打小巩祥就尤为宠爱巩雪儿,甚至连巩强都堪比不过!想当时巩雪儿那个教书先生张先生,就是这个莽汉下山擒来由给巩雪儿教书的,只因为巩雪儿当时随口一句太闷了!
小青暗暗扶额,这个巩祥也是在是太过冲动了。话还未听到一半就盲目作态,小青看他这副模样,就赶忙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了,因为小姐已经被人救出来了······”
巩祥舒了口气,喃喃坐下复又急忙站起,捏着拳头道:“那也不能便宜了那个什么柳公子,老子还是要下山去要他的命!”
“他已经死了!”
“啊?”
巩强看小青的话一直被他这个莽撞的弟弟打断,也不禁耐着性子说道他:“你啊,能不能听小青把话说完喽,别整个儿毛毛躁躁的。雪儿那个丫头的脾气就是你给惯出来了,她能这样瞎胡闹你这个做叔叔的也有很大的责任。”
巩祥脸色一红,讪讪地闭声不语。大哥的话,他还是一向很听的!
小青把巩雪儿如何被陈东救出,陈东又如何被官府缉拿。还有那个刘小姐心肠如何狠毒,陈东落在她的手里如何的危险皆一一表述给巩强听了。最后补充道:“小姐的意思就是让老爷你这次下山去帮她救陈东。”
巩强深深地吸了口气,官府岂是好惹的,可是那名小子毕竟是雪儿的救命恩人。恩人有难,自己莫不出手,传出去也难免会让人寒心。巩强想了想,捶放在桌案上的拳头攥的紧紧地,忽的他大手一张,蓦地站立而起,随声唤道:“祥子,麻子,你们两个赶紧去通知些兄弟们,明儿一早随我赶往三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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