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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是羡慕钟晓晴跟林襄这对了, 他们幼儿园也就认识, 然后高中开始谈恋爱,这点跟我和瑾瑜类似。
我曾记得他们俩高中两人常常闹点矛盾,林襄有一定的少爷病, 钟晓晴虽然温柔乖巧却是个倔脾气,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三天两头处于冷战状态, 但是那么多年的磕磕碰碰,两人还是在一起了啊。
林母是反对林襄跟她交往, 所以林襄这四年来一直在做母亲的思想工作, 直到他接受晓晴为止。
除此之外,钟晓晴还告诉她跟林襄大学没考到同一个城市,不同省会, 林襄每隔两星期坐一趟长途火车过来看她一次。她说每当在夜幕降临的火车站看见风尘仆仆赶来的林襄, 心里就认定这辈子就林襄不变了不管以后有怎样的变数。
这叫冰冰的女孩吵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看着不管跟谁在说话时不时都要看几眼钟晓晴的林襄, 心里突然有了暖意的刺痛。
“我去下洗手间。”我转过头来对贺昂说。
贺昂盯着看了我会, 然后点了下头。
“不准走啊,游戏还没有开始呢。”冰冰靠在张楠肩膀上念了一句。
我笑笑:“你们先玩,去下洗手间,回来再玩。”
我在洗手间立了会,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支唇膏对着盥洗室外面落地镜子补妆。
“小姐, 可以借个火吗?”一个带京味的男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抬眸斜睨他一眼,继续描绘着双唇。
对面的男子讪讪地笑了下, 转身离去了。
我抬头看了眼那男人的背影,老觉得有些熟悉,不过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然后转了下视线,看到了立在拐弯处的叶瑾瑜。
我先是一愣,然后冲他笑,刚刚包厢里的灯光太暗,瑾瑜从进来我并没有仔细看清,现在打了个照面,瑾瑜的变化还是让我微微吃惊。
高了,瘦了,黑了,也更成熟了。
我扯嘴失笑地低下头,正要离去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潮歌,等会。”似乎担心我听不到他似的瑾瑜上前了两步,缩短了两步的距离,我和他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我倚靠在墙上,有些漫不经心地问:”有事吗?”
“问个事。”瑾瑜的声音明显一顿:“你……跟贺昂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事啊。”我诚实地摇摇头,有些可惜地说,“没在一起呢。”
瑾瑜:“是吗?”
“是啊。”我说,“没办法,我是挺喜欢贺昂的,但是贺昂对我不感冒呢,这么多年他女伴换了不少还是没挑上我……”
我神色有些哀怨,抬头看瑾瑜的时候,他匆匆撇开我的视线。
“要不你帮我跟贺昂拉拉线?”我斜着脑袋看瑾瑜,说着玩笑话。
瑾瑜脸色有一点苍白,但眼神依旧清明,然后摇头惨笑说:“对不起,这个办不到……”
“我开玩笑呢,哪能真让你帮忙。”我说。
瑾瑜看着我,然后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习惯性伸手摸了摸额头发际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轻松随意,“拍片发专辑,虽然有点忙,不过还好啦,挺充实的,你呢,听说――”
我拉长声线,有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的意味,“听说你跟何小景分手了?怎么,你们俩不是挺好的么,分了怪可惜的啊……”
回到包厢,钟晓晴他们已经玩上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见我进来,嚷着要罚我一次。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先大冒险吧。”
钟晓晴转了转眼珠子,把脑袋藏在林襄的怀里,小声说:“跟贺昂接吻。”
“哇!你太不厚道了吧。”林襄拍了下钟晓晴的脑袋,这时他又看了眼进来的瑾瑜,声音放小,干笑几声说,“这个不好,要不再出一个好了。”
我瞧了眼贺昂,是一副正经地不得了的模样,跟我视线触碰了下,不发表任何意见。
我撑着脑袋笑笑:“换真心话吧。”
“那好,我要知道……”钟晓晴抑扬顿挫,不过还没等她下一半句顿出来,冰冰已经插话进来。
“你跟你男朋友一月做几次?”
我想我真是头痛了,这冰冰准是以为贺昂就是我男友,所以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我有些好笑地玩转着手中的小水晶杯,笑望着贺昂,“怎么办,都误会了呢。”
贺昂依旧一副正经的模样,低眉看了我一眼,然后皱眉对出题的人说:“换个。”
哈哈,我真是要笑死了,贺昂皱眉严肃的样子可能真的震慑到了这女孩,她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楠,见张楠无动于衷的样子,扯嘴笑了两声,重新发问:“姐姐你第一次接吻是几岁?”
包厢的气氛是越来越怪了,在我沉默的时候一直有一道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然后等我抬头的时候,目光又移走了。
“16岁。”我说。
“姐姐好早啊。”冰冰说。我扯笑,懒得应和。
这个聚会进行到后面已经有些无聊,大家都有点兴致阑珊,最后没过9点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钟晓晴要上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把我拉到角落。
“我老实跟你说吧,林襄他们一群人就是故意想把你叫来想再促成你跟叶瑾瑜,说这么多年叶瑾瑜还没忘记你,而这次叶瑾瑜会来也是事先知道你要来的缘故。”
我说:“是吗?”
钟晓晴:“你心里怎么想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要不要重新在一起,毕竟高中那会你们比我跟林襄的感情都好。”
我弯了下嘴角,夜晚的风有些大,我不适地眯了眯眼睛,七色酒吧外面的霓虹灯一闪一闪,漂亮得像是夜里连绵盛放一片的七色花。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没忘记他。”过了会,我跟钟晓晴这样说道。
我先送贺昂去圣都酒店再回公寓,z市这几年变化不少,一幢幢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城市的交通道路也有了改变,因为刚回来不熟悉,兜兜转转,居然绕了个圈子才回到公寓。
回来的路过叶茂百货大楼,在这幢二十多层的商厦,我转头看了眼自己挂在外面的广告照,觉得有个词挺可以形容现在的――事过境迁。
晚上气温转冷,半开的窗子有夜风吹进来,丝丝寒意渗进裸|露在空调被外面的肌肤,我起来关窗户,无意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车。
我视力并不是很好,高考结束还有5.1的好视力在那年坐月子结束后变成了4.8。
我看不见车里的人是谁,不过猜到是谁。
我关上窗户,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三年前治疗自闭症结束后我继续做一些简单的心理治疗,可能潜意识里我太顽固,所以这些名堂很响的心理治疗法并不能让我忘记一些不愉快的内容,不过这些年我的睡眠质量提高许多,基本上都能长眠到天亮,不会像刚去法国那段时间,每晚用各种回忆折磨自己。
第二天我准时到ac的会议室报到,讨论ac下半年自制古装武侠剧的相关事项,andre现在已经不是直挂空名的经纪人,几年的摸爬滚打已经让他在ac站稳了脚。
ac内部都在谣传我跟andre的关系,而且这种谣传的版本很多,一是撒布谣言的人也分不清我跟andr到底潜规则了谁,二是他们真抓不到我跟andre真有什么事,即使,我跟andre保持着很好的距离,andre在国外也有了女友,谣言还是神奇得存在着。
不过话又说过来,这圈子就这样,清水都能搅混了。
拿到了古装剧《君上剑》的剧本,我窝在休息室里翻阅,andre进来,拿着个保温杯去倒水,折回来的时候对我说:“王奇导演最新要拍的大片听说过了没?”
“《警察与小偷》?”我说。
andre:“是《警与匪》……”
我拍了下脑门:“对,就是这部,听说投资挺多的啊,他们搞电影的都有钱。”
andre:“刚刚跟他们通话了,说是推荐一个女演员过去,我推荐你去了,戏份不多,不过因为是大片,对打响名气很有帮助。”
我冲andre扬了扬手中的剧本:“这部戏怎么办?还有我的唱片就要发行了。”
andre:“《警与匪》里你戏份不多,没两天就可以回来了。”
我:“演什么?”
andre:“女警。
我:“就是那种出场秀一秀然后挂掉的角色?”
andre:“好像是……”
回到公寓,我就窝在沙发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看剧本,剧本写得挺好玩的,结果等合上剧本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
我穿了件外套便出门,开车去杜美美的小家蹭宵夜去。杜美美家的小豆子越长越可爱,每当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对我说一声“小姨,豆豆好想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一种不知名感情包围着。
吃了杜美美煮的宵夜,然后又陪豆豆玩了两小时的积木,直到晚上十点,豆豆在我怀里睡去之后我才离开了杜美美的家。
已经很少想起那个孩子了,不过有时候会猛地想起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是不是已经到了上幼稚园的年龄;调皮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其他男孩子会捣蛋惹会我生气;乖巧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贴在我耳边,奶声奶气地对我说一声“妈妈,我今天好爱你啊。”
熟练地倒车入库,走出车库,我抬头看不远处的身影,然后走近打了个招呼。
“好巧啊,瑾瑜,你也住在这吗?”
“不是。”瑾瑜望着我,一双黑眸仿佛氤氲着许多的话语,“我是专门在这儿等你的。”
“这样啊。”我有些歉意地说,“让你久等了,有事上楼说吧,这里不方便。”
回到公寓,我让瑾瑜随便坐坐,然后自己到厨房给他榨了一杯果汁。
“本来我煮咖啡技术不错,不过上次听说你胃不好,所以就给你榨了杯果汁,我在里面放了些山楂莲子,对你胃有好处。”我把手中的果汁递给瑾瑜。
“谢谢。”
“不用,客气了。”然后我问,“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有什么事?”
瑾瑜:“这次回来会久住吗?”
“就这事啊。”我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才过来呢……”
瑾瑜猛地抬眸看我,他身材修长,姿态挺拔,脸上的神色因为在客厅吊灯下方看得有些模糊不清。
然后“啪――”的一声,他手中的果汁杯掉在了地上,杯子碎了片,果汁也全洒了出来。
瑾瑜失神回来:“对不起……”然后蹲下身子去捡玻璃片。
“没什么,一个杯子而已。”我蹲下身子跟他一起捡碎片,而手刚触碰到玻璃片的时候就被刺了下。
“小心。”瑾瑜拿起我的手,眼神暗了暗,然后拉着我到厨房里的水槽冲洗伤口。
“不打紧,小伤口而已。”冰凉的水减少了指尖伤口传来的刺痛感。
“小伤口也会感染的。”瑾瑜不咸不淡地开口说,然后问我有没有药箱。
我指了指客厅电视柜:“左边的抽屉。”
蹲在沙发上,瑾瑜帮我包扎伤口,我皱眉喊了声疼。
“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怕疼。”瑾瑜有些失笑地说,顿了下,他似乎也有些意外刚刚说出了这句亲昵的话。
然后正要开口说些别的时候,他的嘴已经被我封住了。
瑾瑜的身子僵硬了几秒,然后蓦地将我搂入怀中用力地反吻我,他抱得用力,咯得我骨头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