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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赵云省的要求，陆昊走出会议室，心里琢磨着，没有门诊，没有病人，不如回家？
赵云晨魂不守舍地坐在会议室门口，心中挂念着奶奶的病情，但愿能有个好的结果。
“去哪儿呢？”一个男人擦肩而过，似在喃喃自语。
这声音好熟悉！赵雨晨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喂，你站住。”赵雨晨想要拿住男人的胳膊，却不小心拉到了男人的手。
陆昊感觉手上传来柔软的触觉，低头就看到一双白皙的小手快速收了回去。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随便牵人手不太好哦。”陆昊转过身调侃道，眼中落入一清纯的脸庞。
ktv那个女生！脑海中瞬间浮起赵雨晨两颊潮红的模样，清纯性感十足诱人。
那天身体不舒服，但是人是清醒的，赵雨晨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当时救了自己的陆昊，虽然自己也被吃了点豆腐。
看见陆昊盯着自己脸，眼神已有暗光转过，赵雨晨伸手捏住陆昊手臂的肉顺时针旋转：“说，你在瞎想什么！”
卧槽，真正是个呛口小辣椒，他什么都没干就拧起来了，我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心中已经拧成一团，陆昊岿然不动地回答道。
“哼，姑奶奶信了你的邪，”嘴上不饶人，手却松了下来，赵云晨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在陆昊面前就成了家里的那副火爆的脾气。
“谢谢你。”赵雨晨忸怩地小声回答道。
“什么？声音太小没听到。”这个蚊子一样的音量她是认真的么？
“谢谢你。”赵雨晨咬牙切齿道，这家伙估计的吧，故意说没听到，好让自己重复几遍。
“不客气，小事一桩。”没想到这个呛口小辣椒也会道歉。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陪自己度过漫长的讨论时间，赵雨晨不能放他走：“你在这干什么？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么？”
“嗯，”陆昊敷衍道。
赵雨晨突然想到陆昊当时用银针给自己解药的动作，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过银针还有这功效：“你擅长的领域是什么？中医么？”
“嗯。”
“你银针那么厉害！遇到过什么疑难杂症么！”
赵雨晨叽叽喳喳像一只小麻雀般，吵得陆昊脑仁疼。感情这姑娘脾气不光暴躁，还聒噪！
“以前遇的多，现在遇到的少。”陆昊说道。
赵雨晨没有听到陆昊说的少，满脑子回想着他说的遇的多。
遇的多，就代表医术好，医术不好，哪里有那么多疑难杂症找他！
奶奶，她的奶奶！
“我不知道中医科的VIP病房在哪儿里，你带我去好不？”赵雨晨拉着陆昊的袖子晃荡起来，乞求道。
这莫名的少女感是怎么回事？
陆昊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男人，是不会拒绝少女的乞求的，脑海里闪过秦思涵的脸。
嗯，他就是带个路。
陆昊带着赵雨晨来到VIP房，推门进去，便看到床上躺着的老人。
满头银丝，面容安详，若不是心跳检测仪显示心跳正常，这名老人仿佛已经去世了般。
陆昊不自觉走到老人旁边，双瞳从老人身上来回看着。
心脏在心腔里强有力的跳着，血液正常的流通，所有器官都在正常运作，没有丝毫受损。
看不到！他居然看不到！真跟老王身体里面的虫子是不一样的！有生命的机体里，他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陆昊再三尝试了着神瞳，却怎么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个老人莫非就是赵局长的母亲！难怪西医检查不出来，就连他的双瞳都没有察觉到异常，换上韩老来，未必治得了。
“喂，怎么了，你不要吓我。”赵雨晨看着陆昊沉下来的眼神，莫名觉得害怕。
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奶奶再也醒不过来的。
陆昊一眨不眨持续了半个小时，估计那边的讨论会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避免和其他人碰上，陆昊不理会赵雨晨，径自走了出去。
“喂，你等等我。究竟什么情况啊！”赵雨晨拖出陆昊，急切的问道。
这人看了奶奶后，一言不发就跑掉了，好歹说说病情啊，什么医生啊！
陆昊停下来，看着赵雨晨轻笑道：“你如果想问我，你奶奶的病情，我只能告诉我，我治不了。”
别人也治不了。陆昊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赵雨晨眼中的期盼，他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
陆昊在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看过的所有医术，都没有这种情况的记载。
实在是，太失败了。
这种挫败感，是任何语言上的侮辱和行动上的挑衅带不来的。
语言侮辱可以反怼，行动挑衅可以反击，甚至用医术去征服对手。治不了病，对于他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陆昊说完果断离开。赵雨晨闻言呆滞在一旁。
哼，不会的！爸爸请了第一人民最好的中医的！他针灸好有什么用，这么年轻怎么比得上行医多年的韩天志？
对，就是这样！韩老这么厉害，一定会治好奶奶的！
赵雨晨不再理会陆昊，转身向VIP病房走去，这个时间差不多讨论完了吧。
陆昊漫无目的在东海市街头走着，观察着周围的神情和细小动作，眼睛还是同往常一般瞬间就捕捉到了。
或者走到一家综合医院门诊，目不转睛地盯着哪些等待着看诊的病人。
这个捂着胸口的，有两根肋骨轻微骨折；那个咳嗽的肺尖有几个阴影，肺结核八九不离十了；那个女人腹中怀了个女孩儿；那个……
看得到，每个病人的身体情况都看的到，但是为什么！赵母的身上他怎么看都是正常的！
陆昊此时有些狂躁，这个该死的老天爷，给他了一双看破万物的眼瞳，为什么这世上还有他看不破的！
陆昊早上被赶出中医科会议室的事情不到半天传遍了整个第一人民，大家都等着看他的好戏。
结果他不在了，医院上上下下被搜遍了，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据知情人士透露，陆昊上午直接魂不守舍地出了医院，医务科查了监控后，在他的绩效后面大大盖了个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