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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嘴挺油的啊？”艾虎憋不住笑了，“瞧你这能说会道的，学过逗哏？”
这油嘴小偷明显没听过相声：“豆？豆梗？您说什么豆？”
艾虎才懒得跟他科普相声是一种传统艺术，径直掀开茶几：“起来！把枪丢远点！手放后脑勺！”
三宅也跟着在一旁狐假虎威：“舌头伸出来，舔自己胳膊肘！两边胳膊肘都要舔，快点！三次舔不到就切小鸡鸡了，切片还是切丝任选！”为了增加说服力，这小妞边说边掏出短剑，在小偷们鼻子底下晃来晃去。
舔胳膊肘这事本来就只有外星人才能做到。四个小偷把舌头快伸断了也够不着，急得要拿脑袋撞墙。艾虎先是看着三宅耍弄这帮家伙，一声不吭。等他们一个个舌头伸到快崩溃，这才发话：“别舔了。你们不是熟悉金库吗？前面带路！”
差点被玩死，四个毛贼连讨饶的力气都没了，乖乖在前面带路。至于他们扛出来的金条？自然被艾虎笑纳，统统进了虚数空间。小平板车上的也没放过。
一进大铁门，艾虎和他的伙伴们都惊呆了。虽说已经料到这里头金条不少，但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五米宽五米深的铁笼子，中间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摞金条。只要会乘法，数一下长宽高就知道数目是一百二十五。假设每条重二十公斤，一个笼子就是二点五吨黄金。而这样的笼子共有三个，七点五吨黄金……卖油果然这么赚钱？
每个笼子的栅栏都有胳膊粗，锁也挺结实。四毛贼弄开了其中一个笼子，可惜根本搬不完。每人身上扛一条已经是极限，加上小平板车也才弄走八条。就这点而言，刚才那油嘴毛贼还真没撒谎。
“这锁怎么弄开的？”
油嘴毛贼低声下气地说：“不瞒您说，小的就是这里的库管。”
原来是家贼，难怪这么熟门熟路。艾虎吩咐：“把其他几个笼子也开了。”
虽然脸上一副不相信艾虎他们拿得动的表情，油嘴库管还是乖乖地打开了所有笼子，还殷勤建议：“外面值班室还有两辆小平板车，要不……”
“好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没问就别多嘴，”艾虎不耐烦地打断他，“其他几个门后面是什么？”
油嘴库管惊得一缩，战战兢兢：“西头是油库。大部分是石油，也有精炼过的汽油，备着出货的；南边放现金和瓶盖之类的硬通货；东面是军械库，大概有两百多支步枪吧，还有些子弹，哦，加上一套修枪的电动工具。”
“去，把门都给我打开。”
汽油是好东西。眼下这世道，提一罐汽油走到哪儿都不愁没人要。石油稍微麻烦点，不过找个炼油厂也能卖出好价钱。至于现金和瓶盖以及枪支弹药就更不必说，都是硬通货。特别是那套修枪工具，艾虎惊喜地发现这玩意居然是德国原装进口，小机床底座暗格里还塞着一套油纸包好的崭新零配件，很是给力。
四面仓库走了一圈，东西全部清光，地面比舔过还干净。三宅有点不自在：“不是说给徐阿姨留十万吗？”
“死心眼儿啊，留十万就留在这仓库空地上？被人捡走算谁的？回头我拿十万给她不就完了。”艾虎想戳三宅脑门，小丫头手脚伶俐，闪得飞快。
心满意足地走出仓库，四个毛贼一齐看过来，眼里全是谄媚讨好。可惜你们就是笑出花儿来今天也没用啊，艾虎暗想，不说别的，就那几千公斤黄金，这消息敢走漏出去？所谓闷声大发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反正这几个毛贼也没了利用价值，当然就要……
也许是看见艾虎的枪口抬起来，管库的毛贼吓得脸如土色，大声嚷嚷：“大哥！大哥别开枪！求您了！我、我还知道一个地下仓库！”
艾虎过去给他一嘴巴：“知道个地下仓库你还憋着，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你这叫贱你知道吗？速度的，起来给爷带路！”
“是是是。”
脱了束缚，管库毛贼殷勤地引着艾虎往金库角落里走。这地下仓库果然隐秘，入口竟然藏在最里面的墙角。那扇紧贴墙根的灰色小铁门，还特别刷了黄色闪电标记，任谁看都以为里面是配电盘。管库毛贼掏钥匙开了小铁门。艾虎定睛一看，喝！里头黑漆漆的居然是个洞。一段很窄的楼梯延伸下去，不知道通往哪里。
“地下仓库就在里头。楼梯走完还有一道门，”管库毛贼冲着艾虎讨好地笑，“锁是密码盘，先让2对准上面的准星，然后顺时针转两圈，最后反时针转到零就开了。”
忽悠，听你忽悠。这话连一个字都不能信。谁知道反时针转到零会怎么样，万一是关门放狗呢？“你、自己去开，记得动作慢点。”艾虎以枪口指挥那毛贼。
管库毛贼一脸苦笑：“这……”
艾虎把激光步枪端平了：“快去！”
“是是……”
毛贼慢慢下了楼梯，在墙上一摸。立刻他头顶有盏灯亮了，依稀能照见洞内情况。这洞比想象中要浅得多，楼梯很短，大约七八个台阶就到了尽头。一扇看起来就很厚实的绿漆铁门堵住去路，门把旁有个转盘。以上情形和那毛贼刚刚交代的内容貌似吻合，难道他真的没撒谎？
不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艾虎警惕地监视着那毛贼。然而这家伙自始至终都很规矩，一点不玩花。他一板一眼地按照刚才交待的步骤，先把2拨到最上面和准星对齐，然后顺时针转两圈，再反时针旋到零——
当啷啷啷——
突然间，警铃大作！金库四面齐刷刷掉下厚重铁板，顿时把所有出口封了个严严实实。不但如此，天花板上的暗格也开了，翻出四座自动机关炮塔，20mm口径的炮口满满都是恶意。
妈蛋的，果然被暗算了。
铁板降下的最后一瞬间，艾虎瞄到毛贼嘴角的冷笑。计谋得逞之余，这个刚才还卑躬屈膝的家伙终于露出另一面。难怪之前总觉得有些别扭，艾虎仔细回忆，发现勒令这家伙去开密码盘时，丫的虽然顶个苦瓜脸一步三回头，脚下却隐隐有种难以压抑的迫不及待。看来我观察还是不够仔细啊。算了，吸取教训，艾虎暗暗告诫自己：永远别小看任何对手。他们可能打不过你，但智商并不一定就低。敌人永远是死了躺地上才最安全，补刀就必须补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