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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卡思嘉已经带领他们深入女皇号。起初他们在通气管道里钻来钻去。但到达了一个小仓库之后,情况就好了很多。那仓库里存放了不少技术员的制服,男女款都有。艾虎、卡思嘉和玛丽安各挑了一套,穿上还真是很像那么回事。技术员制服都附带信息眼镜,能挡住大半张脸,简直是绝妙的伪装。
唯一的不足是技术员带枪显得很奇怪,尤其是大尺寸的激光步枪。扛一把大剑就更醒目了,简直能把五里地外的卫兵都招来。艾虎不得不把大家的枪械都收起来,人人赤手空拳。
钢弹和雪风也不能跟着。卡思嘉给了钢弹全套结构图,让它带领雪风继续钻通风管。路线也标好了。所有小队成员将继续向下,进入位于海面之下的监狱区。鹰之团副团长格斯被囚禁在其中一间水牢里,那就是他们的目标。
叶卡捷琳娜女皇号是一艘十万吨级的核动力航空母舰,俄罗斯最后的科技结晶。这艘巨无霸到底有多大?它的甲板面积超过三个足球场,全长在三百五十米左右。虽然历经岁月,它早已失去了航行能力。但舰上的核融合炉依然完好,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动力。
数百年来,对女皇号的改造从未停止。蒸汽城的目的很明确,将它建设成坚固的堡垒之城,并且拥有上千米宽的海洋护城河。拆除了那些为航行准备的设备之后,女皇号大大加强了防御设施和起降能力。可以说,目前没有谁能正面攻陷这座堡垒。任何渡海发起进攻的计划都在这艘巨无霸面前都显得十分可笑。
这个庞大的钢铁之城,内部充斥着迷宫一样的狭窄回廊。卡思嘉手里有地图,但她从未真正走过,反而不如玛丽安熟悉。如果不是玛丽安带路,相信他们一定早就暴露了。沿途经过好几个检查站。但士兵们对技术人员都不是很严格,再加上玛丽安应对自如,才没有露出破绽。
越往前走,遇到的人就越多。他们已经穿过了至少三个大厅。一排排计算机终端面前,许多技术人员埋头苦干,和屏幕上形形色色的图表和报告奋力搏斗。这些人一心忙于本职工作,几乎没有意识到他们经过。“快走,前面就是交通枢纽。”玛丽安低声催促艾虎。这人居然饶有兴趣地停下来窥屏,真是没心没肺。
“我们可能需要换一身衣服,”玛丽安边走边低声对卡思嘉和艾虎说,“技术人员通常不会去底层水牢,除非有个合适的理由。下面的狱卒警惕性很高,一定会严格检查我们的通行许可。”
“合适的理由?”艾虎摸着下巴,“或许我们该先去一趟厨房,现在正好是晚餐时间。”
三个人来到厨房,途中在某个换衣间找了三套杂役制服。原主人被拖进了放拖把和水桶的杂物间,并注射一针昏睡药剂,确保十二个小时安眠。厨房的安检很松弛。他们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没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叶卡捷琳娜女皇号上有大约六千人,喂饱这么多嘴巴可不轻松。大厅里起码有五十个厨子,正一字排开在灶火前做饭。打下手的杂役们忙着烘烤面包和准备果酱,有的在切干硬的熏肉,有的在转动烤架,并用一把毛刷不停地往上涂蜂蜜。洋葱和胡萝卜切成小山堆在案板上,旁边是热腾腾的汤。
“水牢犯人的晚饭在哪?”艾虎找到管厨房的,“我们来领他们的晚饭。”
管厨房的瞧了他几眼,粗声说:“换人了?以前不是老赫特来领饭吗?”
“你老糊涂了吧,以前管底层吃食的是瓦格纳。他昨天在过道摔了一跤,胯骨跌伤了,现在躺在医疗区那边呐。”
艾虎回答得理直气壮,这下轮到管厨房的尴尬了。“对,是瓦格纳那家伙,那么你是?”他眼中的怀疑已经消了一多半,但依然还有些许谨慎。
“我是他侄儿,”艾虎给他看胸牌,上面赫然写着“赛弗·西瓦”两个大字,跟瓦格纳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卡思嘉和玛丽安站在旁边不敢说话,手里都捏着一把汗。然而管厨房的看看胸牌,却没提出任何异议,只是嘟囔了一句:“你这照片拍得不像啊……”
“是吗,你再看看?”艾虎十分和气地解释,“我只是剃了个胡子而已。”
管厨房的又仔细看了看,点头说:“还真是。好吧,拿着这个牌子去领饭,替我问候老瓦格纳,祝他早点好起来。”
什么剃了个胡子而已,那破照片和你完全就是和两张脸好吧?卡思嘉在一旁听得都要疯了,完全没法理解艾虎这是什么招数。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偏偏那管厨房的就看不出来,这是智障?还是早就勾搭好了在演戏?
玛丽安什么也没说。之前进入锡莫尔斯多夫镇的时候,艾虎也是这么骗过士兵的。或许是一种蛊惑心灵的异能?来自沙弗拉丝的记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莫名地有一点担心。
水牢的犯人吃得很差。这事很容易理解。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吃什么好的不成。给他们准备的东西只有黑列巴和一锅杂碎汤,里面煮了些萝卜和碎肉。肉的来历很可疑,呈古怪的褐色,像是猪的淋巴结。
肉汤煮得滚烫,用一个很大的铝锅装着,放在平板车上。艾虎在后面推,卡思嘉和玛丽安在两旁扶着,随时调整方向。他们将这锅汤搬出厨房,穿过走廊,直奔电梯。经过一个检查站的时候,两个无所事事的兵好奇地凑上来。“这是什么汤?”其中一个询问卡思嘉。
“猪下水,给水牢犯人吃的。”卡思嘉很镇定,“除了盐巴什么味道都没放,你肯定不爱吃。”
“确实,”那个兵露出嫌恶的表情,“我都闻到屎味儿了,他们一定没把大肠洗干净。不过,”他表情一转又说,“你是新来的吗?你是不是得罪了管事的,居然把你分去干这种粗活?晚上来找我怎么样,我叔叔可是少校——”
另一个士兵看不过去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尽快走。“走吧,走吧,”他的手势好似驱赶苍蝇,“别让牢房里的那些可怜家伙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