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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士兵都被解决,艾虎拎起那军官,将他拖向墙上那台小电脑,用他的指纹登录进入。这东西真是隐蔽。要不是刚才军官毫无防备地将它拖出来,谁能想到平滑的钢铁面板下竟然藏着这么个东西。
电脑旁边设置了一台标准的通讯机,里面传来疑惑的询问声。很明显,虽然通道里一片黑,但刚才打斗的声音还是传了出去。
艾虎才不管那通讯机里放什么屁,只顾飞快地在电脑上查找囚室。这囚犯管理系统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反应极其迟钝。他戳来戳去,指头在一张张囚犯照片上不停地滑。卡思嘉也站在旁边,紧张地用力盯着滑过的每一张照片,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人。
“在这里!”卡思嘉突然伸手用力一点,力量之大几乎要戳破屏幕,“就是这里,9527号囚室!”
艾虎点点头,扫了一眼囚室分布图,立刻奔向长长的通道。“守在这里,”他吩咐玛丽安和卡思嘉,“我马上就带他回来。”
接下来就是要守住出口,确保撤退。卡思嘉和玛丽安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占领了监控室两边的有利地形,正好控制住电梯出口。加上空中掩护的钢弹,以及躲在阴影里的雪风,就算一个连也冲不进来。
拖延时间也很重要。卡思嘉深深地吸一口气,命令自己镇定,然后对着通讯机说:“一切尽在掌握,”她学着那些军官的口吻,“目前形势正常。”
“正常?刚才听起来可没那么正常,”对方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卡思嘉的官腔,“下面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监控全黑,还能听到打斗和开枪的声音?”
“额——”卡思嘉卡了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时候还是玛丽安够机灵。她用力踢了那军官一脚,把他的脸凑向通讯机,同时用枪口顶住他腰眼。
“这里是水牢看守长巴萨耶夫中校,”那军官尽量镇定地说。或许他真有几分撒谎的天赋,头几个字还抖抖嗦嗦,后面就越来越顺溜,官腔比卡思嘉正宗多了,“刚才发生了一场小型叛乱。几个不知哪里来的暴徒伪装成送吃的,企图劫狱。但他们的妄想没有成功。我已经带人扑灭了这场暴动。还没死的暴徒关押起来了。等我找几个医生替他们止血急救之后,应该就可以接受审讯。”
这说法听起来可靠得多。而且对面明显认识巴萨耶夫的声音,立刻怀疑程度就降了不少。“中校,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声音说,“需要我们派一队人下去吗?”
“不用,”军官从容地说,“医生马上就到,这边人手也够。几个暴徒不是死了就是被捆起来了,没有危险。”
“好的,那么我就只做个登记。晚上九点和副看守长交班之后,记得提交一份详细报告。”
“没有问题。”
“祝你今晚过得愉快,再见。”
通讯一断,卡思嘉和玛丽安顿时松一大口气。她们就两把枪,加上钢弹和雪风也绝无可能堵门堵太久。而且底层水牢是个死胡同,如果不能撤出去,就只有想办法破开船壳了。女皇号的船壳据说有半米厚,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开的。
风声呼呼,通道不断从艾虎身旁后退。这里所有的门看起来都一样,除了门上暗红色的号码以外。他跑得很快,同时不放过每扇门上的号码。这些号码全无规律,他根本无法推断下一扇门上会不会出现9527.之前看过的囚室分布图过于粗疏,和眼前一层摞一层的鸽子笼根本对不起来。就在他有点失去信心的时候,9527,这个神一般的号码终于出现在眼前。
“就决定是你了,9527!”
艾虎手一伸,淡金大剑出现在掌中。他抬眼虚瞄一瞄眼前的金属墙,一剑刺下。剑锋轻快地刺透了厚实的门板,一个旋转,门锁就被切掉。当然,这只是看起来轻松,实际上需要极大的力量。仅仅是门板和剑刃之间的摩擦就非常剧烈,甚至冒起淡淡青烟。
“谁?”
青烟散处,艾虎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不知道有多久没剃胡子和头发了,这人蹲在墙角,就像一头黑乎乎的毛熊。他非常警惕,已经撅下一条凳子腿儿,拿在手里当作武器。核桃粗的铁凳子腿,就算是空心,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撅下来的。
“你就是鹰之团的副团长,格斯?”
毛熊没有立刻回答艾虎的问话。他注视着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脸上怀疑与警惕的神情互相交织。“你是谁?”他反问道,“找我做什么?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如果是想演一出戏骗我开口,还是趁早回去,大家都省点力气吧。”
艾虎实话实说:“卡思嘉托我们来救你,”见格斯一脸半信半疑的表情,又说,“她现在就在外面,不相信可以跟我来。”
一听到卡思嘉这个名字,格斯脸上的怀疑立刻一扫而空。“卡思嘉!”他扔掉凳子腿儿跳起来,“你说她也来了?你真的没有骗我?”
就在艾虎带着格斯离开牢房的同一时刻,一个巧妙的嗅探小程序也被触发。格斯对电脑并不精通,他手上的镣铐其实暗藏一个信号接收器,而配对的发射器则埋在牢房里。当他越走越远,接收器得到的信号也越来越微弱。终于,信号强度减弱到预先设定的“危险”程度,触发了一个直达女皇号委员长办公室的警告程序。
“可恶!”坐在大办公室里的中年军人猛力一拍桌子,“格里菲斯呢?给我进来!”
他桌上有通话器,能传唤守在外面走廊的任何一个人。很快,鹰之团的团长“白鹰”格里菲斯就推门而入。中年军人的怒视好似熔岩,令格里菲斯也不得不低头。
“罗索科夫斯基将军,您找我?”格里菲斯脸上都是讨好的笑容。
“格斯越狱了!”罗索科夫斯基愤怒地瞪着格里菲斯,滚烫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瞧个对穿,“是你说他掌握着重要情报,又是你说要利用他来钓鱼!现在可好,有人来救他越狱,而你的人却还在休息区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