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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人看似很多,撒在这片大地上就跟胡椒面一样,一点儿也显不出来。叶若甫的前营已经被击溃,士兵们撤到了左翼重新编组。对方没有过分紧逼,所以撤退还显得比较有序。即便如此,也损失了大约五百到七百人。辎重和技术兵器的损失则一时无法统计。
核心部队由叶若甫亲自掌握,旗帜是他所属家族的燃烧铁拳。其中步兵一千五百人,全机械化,拥有装甲战斗车二十辆,越野突击车三百多辆。另外还有动力装甲步兵三百人,是叶若甫的近卫核心。
右翼全部是装甲部队。叶若甫将所有水陆两用轻型坦克和大部分装甲战斗车都分配到右翼,加强了机动力。这支部队有将近三千人,甲坚炮利,是一支强悍的突击力量。
左翼的战斗序列则比较混乱,技术兵器也少,绝大部分是轻装步兵。除了一支突击步枪,他们的武装就只剩下手榴弹。有些人扛着火箭筒,算是威慑力比较大的兵器。
信息流水一般传递到中军所在的小山丘上,并通过一台电脑进行数据化。叶若甫和他的幕僚们得以实时观看模拟出来的整个战场。一些红蓝色方块分别代表敌军和友军,让人联想到古老的战争游戏。
此时,玛丽安正站在赤羽山上。她身旁是冒着黑烟的敌军哨卡,已在昨夜的战斗中被前锋摧毁。士兵们默默从她身边走过,源源不断地投入前线。从山头向下望去,可以清晰看见远处腾起的硝烟。就接到的报告来看,昨夜的奇袭十分有效。敌方猝不及防,不得不放弃具有地利优势的赤羽山,向白河沿岸退却。按照事前和艾虎商定的计划,此时她应该徐徐前进,逐渐向叶若甫施加压力,最终把对方赶到那个河畔的老军堡里,加以围困。
但敌军似乎比想象中更虚弱……
昨夜的战斗结果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前线指挥官宣称消灭了两千人,玛丽安不太相信。或许是击溃两千人吧,那就意味着叶若甫的前锋部队已经被打乱建制。逃散的士兵毫无战斗力可言。假如趁此机会一个猛烈突击,是不是可以将他们都赶到白河里喂鱼?
胜利的果实似乎就在眼前。如果能够一举消灭这八千人,为什么要拖住他们呢?如果怕诺维茨基跑掉,大可以打得叶若甫奄奄一息再加以围困。为了强调自己的重要性,被困的指挥官一定会拼命宣称自己手下还有部队,只要来援就能里应外合。这是简单的人性,很自然的选择。
风中飘来沉闷的炮声。玛丽安举起望远镜,观察前方战况。她忽然想起鹰之团的团长正深入敌后执行侦查任务。白鹰格里菲斯,目前为止,他传回来的情报都非常准确。但艾虎曾经告诫过此人需要警惕。她回忆起女皇号上的情景,格里菲斯优雅如水鸟的一剑,卡思嘉踉跄后退,脖子和胸前扬起血花。这一剑仿佛越过时空向她斩来,带着锋利而冷酷的笑容。他到底在干什么?只是侦查吗?这念头令她忐忑不安。
夜袭战打得非常顺利,叛军前营几乎崩溃,不得不狼狈逃走。玛丽安不明白对面究竟在想什么,难道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准备?敌军主将是个傻瓜吗?从他派出了许多侦查无人机来看,还是很重视战场情报搜集的。该死的无人机,打掉一架又来一架,就像苍蝇一样讨厌。从这点可以看出,对方带兵的将官并非是个傻子。
此时前锋已经发动了追击战。一面红底的地狱三头犬旗帜一马当先。他们向白河冲去,企图将逃跑的对手赶下水。对面是敌军左翼,只要将其击溃,就能占据优势。敌军主力在白河北岸的高地上布阵。此刻虽然军容严整,但那些逃跑的士兵迟早会连累他们也开始动摇。
白河有五十多米宽,水量丰沛。那湍急的水流,没有桥基本上无法通行。玛丽安举起望远镜。透过丛生的雾气,河面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敌军过河之后拆掉了浮桥,真是破釜沉舟的行为。不过这样也好,就可以凭借大部队将他们慢慢朝东面挤压,迫使他们退到那座老军堡去。一切都那么顺利,完全按照事前和艾虎商量好的计划在进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到不安。
“冲在最前面的是谁?”她回头吩咐布哈林中尉,“立刻通知过去,让他们不要冲得太快,保持阵线,稳步推进。对方右翼都没怎么动,或许有诈,一定要小心。”
“是。”布哈林中尉立刻到通讯组那边去了。
战况依然胶着。敌军左翼后退速度开始变慢。距离河岸还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他们居然预先修筑了战壕和地堡,顽强地依托工事进行防御。从赤羽山上看过去,河面的白雾蔓延开来,几乎覆盖了敌军的阵地。带着少许辐射的河水呈脏绿色,奔腾汹涌,附近是烂泥为主的河滩。
“那些诺维茨基的兵是疯了吗?他们无法再后退,没有机会渡河逃跑。只要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除了战死或投降没有别的路。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做?”不知不觉中,玛丽安将自己心头的疑惑说出声来。可惜现在艾虎不在,没人能替她开解疑云。
按照他们的计划,此时艾虎已经率领精心挑选的一万机动部队出发,前去伏击诺维茨基在海上游弋的主力军。他们会在敌方登陆的港湾埋伏。等待对方上岸,发动突然一击。但、事情真的会按照预期发展吗?她完全没有把握。
前锋部队已经攻到白河滩头附近,向敌军最后的防线发起进攻。“蒸汽城万岁!波波娃小姐万岁”他们高声喊叫着,士气激昂,快速地开始冲锋。然而河滩附近的土地湿滑泥泞,一定程度上阻挠了冲锋的速度。许多好小伙子就那么倒下了,一头栽倒在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