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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刘璋父子能偏安一隅。
“糜贞,下来透透气!”
徐然朝车厢内喊道。
自进入高原地区起,小妮子就出现了高原反应。
此刻趴伏在车厢内的床榻上,就如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狸猫。
杜紫嫣扶着糜竺出了马车,不敢抬眼去看徐然。
旅途中,她给徐然按摩放松的时候,总是会偷偷夹带点私货。
但每到关键处,都被徐然制止了。
她既忐忑又惶恐。
美色是她最大的依仗和资本,可却屡屡失效。
徐然瞥见她幽怨的眼神,暗暗无语。
姐姐啊,车上还有一个未成年小丫头呢!
赵云上前奏报道:
“司空,前方地势崎岖,马车无法通过,只能骑马而行了。”
徐然惋惜地回望了一眼豪华马车。
可惜了这么好的马车。
本来还想着尝试一番古代的车振呢……
嗯,不能扔!
“这么好的马车,扔了太可惜了,找个隐蔽处将马车藏好。”
“等咱们从蜀中撤离的时候,我还要乘坐呢!”
不光乘坐,要物尽其用,开发其他用途。
徐然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之
益州主城为益州郡。。
下辖:蜀郡、汉中、巴西、巴东等大小十六郡。
共计一百四十六县。
益州郡。
蜀楼是益州郡档次最高的客栈。
整栋酒楼共分四层,楼中吃喝玩乐, 一应俱全。
据说幕后的大东家是益州刺史刘璋的兄弟刘瑁。
徐然化名徐日安, 一口气将蜀楼的第四层全包了!
四楼足有二十多间客房,而徐然一行人只不过住了五间而已。
糜竺放出话来:我家少爷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人打扰。
有钱就是任性!
惹得那些没有订到房间的客商,纷纷骂娘。
消息传开,顿时就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大家都知道,益州郡来了一个名叫徐日安的暴发户。
而这,正是徐然想要的。
他要让益州郡的世家大户知晓,我徐日安来了!
一连住“七五三”了半个月。
徐然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蜀楼大掌柜孟颇坐不住了。
那些订不到房间的客商们,就快要暴动了。
甚至有客商单独找到徐然,要出双倍的价钱,让徐然匀一间客房给他。
这些做买卖的客商,最不缺的就是钱。
出门在外做声音,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排面。
结果,糜竺出面,鼻孔看天,阴阳怪气:
“我家少爷看上去,像是缺钱吗?”
“甭说是双倍价钱了,就是十倍也不行!”
孟大掌柜几次亲自出面,请求徐然让出一些客房。
都碰了一鼻子灰。
再这样下去,蜀楼的招牌就要被砸了!
无奈之下,孟掌柜只得向某后东家求助。
刘瑁一听,顿时火了。
在益州地界上,还有人敢跟他刘氏兄弟叫板?
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怒气冲冲的刘瑁,带着家奴径直来到了蜀楼。
蜀楼, 一楼临江雅间。
徐然正与赵云、孟旭等人畅饮。
六名酒侍女跪坐在众人中间小心伺候服侍。
还有四名舞女在中央跳舞。
这十人皆是蜀楼最当红的头牌,被徐然一次性包圆了。
此举又惹得众食客一阵谩骂。
一名乔装打扮的虎豹骑,低头匆匆走入雅间,俯身在徐然耳边说了什么。
徐然嘴角一扬,冲孟旭使了个眼色。
鱼儿上钩了。
孟旭佯装醉酒,踉跄起身, 一把搂过一名舞女,大声道:
“什么卖艺不卖身?老子出五百贯!”
“你卖不卖?”
那名舞女起初尚奋力挣扎,当听到“五百贯”的时候,挣扎的力气顿时小了许多。
卖艺不卖身,只是对外的宣传。
来蜀楼消费的不缺达官显贵。
真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她们也反抗不了啊。
所谓的不卖,只是价钱不到位而已。
五百贯,够她干到退休了!
“好,先付你钱,老子还能白嫖不成?”
孟旭粗犷的嗓音,整个一楼都能听得清楚。
气势汹汹地走到雅间门口的刘瑁愣住了。
我擦!
五百贯?
就为了睡一个酒侍女!
刘瑁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尼玛,能将整个蜀楼的侍女全包下来,玩一个月了!
这已经不能用有钱来形容了。
看来对方大有来头啊!
本来准备踹门的刘瑁,又将伸出的脚收了回来。
“开门。”
刘瑁朝孟掌柜吩咐道。
孟掌柜是个人精,忙上前拉开房门,客气地介绍道:
“徐公子,这位是蜀楼东家刘大人,官居益州别驾。”
“也是益州刺史刘璋大人的亲兄弟!”
益州别驾,只是个虚职。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在益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不买刘璋的账?
平日里,刘瑁也是横着走的。
徐然连忙起身,学着刘备的样子整了整衣衫,拱手施礼道:
“哎呀,原来蜀楼是刘大人的产业啊!”
“相逢即是有缘,刘大人何不坐下畅饮一杯?”
“我这里有上好的英雄酒。”
听到“英雄酒”三字。
刘瑁眼神一亮,重新打量起徐然。
英雄酒产自兖州,距益州有千里之遥,可谓千金难求。
“徐兄是从兖州来的?”
刘瑁不动声色地问道。
徐然点头道:“正是。”
刘瑁又问:“兄台是做什么生意的?”
徐然微微一笑,故作谦虚道:“物流小生意,不足挂齿。”
孟掌柜眉毛一挑,忍不住说道:“可是那个……天下物流中心?”
刘瑁诧异地看向孟掌柜,那意思是你知道?
孟掌柜恍然大悟,难怪这位少年公子出手如此豪绰!
见刘瑁质询的目光看来,孟掌柜忙解释道:
“东家有所不知,兖州有一处天下物流交易场。”
“吸引了兖、青、徐、豫四州的商贾!”
“甚至一些本来要从冀州、幽州走的商贾,宁愿多绕道,都要从兖州走!”
“哎呀,商贾一多就带动兖州的客栈、货栈、饭馆、茶铺等产业,全都火爆了起
来.....… ”
“据说,逛青楼,都要排队!”
“价格也是暴涨!”
说到这,徐然故意插嘴道:“蜀楼十个酒侍女的价格,尚不及兖州青楼一个姑娘的 价格。”
刘瑁倒吸一口凉气。
他蜀楼酒侍女的价格已是奇高,远高于青楼女子的陪侍价格。
想不到竟补给兖州青楼价格的十分之一!
尼玛,这简直是暴利啊!
比劫道来钱都快!
难怪姓徐的把最有姿色的酒侍女,都给包圆了;
难怪人家肯豪掷千金;
感情是我蜀楼定价太低啊!
孟掌柜眉飞色舞地继续解释道:
“而且我听说,兖州天下物流中心出售的货物,价格都比别处的要低!”
“这就导致周边的商贾,纷纷跑到兖州来进货!”
“在别的地方,要三天才能卖完的货,在兖州, 一个时辰就能卖完!”
“暴增的物流交易量,使得兖州的财税收入增长了五十倍!”
孟掌柜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徐然悄悄后退,拉开跟他的距离,防止被溅到。
糜竺眨了眨眼,悄悄看向徐然。
孟掌柜把我要说的,都给说完了!
这本来是徐然安排糜竺,游说刘瑁的。
没想到孟掌柜竟也熟知兖州商贸之事。
如此一来,倒是省事了。
而且话从刘瑁的自己人口中说出,可信度更高。
“就靠着物流交易,兖州财税增长了……五十倍?”
刘瑁面部肌肉抖动,有些不敢置信。
孟掌柜一拍大腿。
“千真万确!”
“我有一个兄弟,就在兖州做生意。”
“论做生意,我那兄弟比我差远了。”
“可现在,我兄弟身家都翻了几十倍了!”
孟掌柜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样子。
糜竺朝孟掌柜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孟掌柜可知晓,天下物流中心是谁一手打造的吗?”
孟掌柜卖弄道:“自然知晓,乃当朝司空徐然,徐子玉。”
糜竺哈哈大笑,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不是?”
糜竺故作不屑道:
“当然不是!”
“世人皆以为乃是徐然之手笔,实则不然!”
“不瞒诸位,天下物流中心其实出自我家公子之手!”
刘瑁、孟掌柜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两人看向徐然的眼神,陡然变得炽热起来.
如果糜竺说的是真的。
那么……
他家公子能帮徐然打造一个“兖州物流中心”。
就能帮刘瑁打造一个“益州物流中心”!
财源广进!
这可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刘瑁与孟掌柜对视一眼,忙又装作若无其事。
“咳咳,兄台不是在吹牛吧?”
孟掌柜向来谨慎,还要最后再确认一下。
糜竺故作不屑道:
“你不妨去兖州打听打听,谁人不知天下物流真正的幕后掌舵人,乃是我家公子徐 日安?”
刘瑁终于忍不住,亲自开口问道:
“既有如此赚钱生意,何故又来我益州呢?”
糜竺故作叹息道:
“唉,徐子玉不当人子啊!”
“他仗着当朝司空的身份,以势压人,强行收回了我家公子三成的股份!”
“如今,我家公子在天下物流的股份,只剩下一成了了!”
“我家公子气不过,这才远走益州。”
刘瑁、孟掌柜面面相觑。
“咳咳,敢问……何谓股份?”
糜竺一拍脑门,笑道:
“是在下忘了解释清楚。”
“所谓股份,简单来说呢,就是出多少资金、拥有多少分润比例。”
“比如说,兖州天下物流一天赚一万贯,那么按照协议,我家公子拥有四成股份, 就可以分到四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