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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宽摇摇头,“不,我要全部。”
全部?
战弈辰紧握拳头,目光越发暗沉,“您可真会狮子大开口。”
“我敢肯定,你愿意为了乔慕慕放弃全部。战弈辰,我拓跋宽是个明白人,如果你并不想救乔慕慕,我哪怕只要百分之一,你也不会给。”
可如果他下定决心要救出乔慕慕,哪怕就算自己狮子大开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好。”
他果然……毫不犹豫答应了。
拓跋宽看着战弈辰的眼神忽而可惜,忽而敬佩,忽而失望……
为了个女人。
是,只是为了个女人。
“总统阁下什么时候放人?”
“三天之内,你把你手中分布在A国的全部产业、包括人脉、股份、权力,都移交过来。”
战弈辰冷笑一声。
“三天后,我要看到她,毫发无损的她。”
他起身走人,拓跋宽叫住他,“战弈辰。”
战弈辰顿了顿脚。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轻易妥协,或许我还有别的办法。”
“我舍不得她吃一点点苦。”他一天也等不了了。
如果他能等,他的确能想到别的办法,可多等一天,她就多一天的危险,就要多受一天的苦。
“你走吧,只要你不反悔,我定让乔慕慕毫发无损出现在你面前。”
战弈辰一言不发的离开,走出书房,走出拓跋宽的这个院子,转过假山的走廊,前方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战弈辰眯起眼,“拓跋少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拓跋卿在军区是少将军衔,这一点,全国人民都知道。
战弈辰一眼就认出了拓跋卿,尽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值得吗?”拓跋卿开口便是这三个字。
他英气的脸上全都是不解,不甘,不赞同。
他和父亲打赌输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战弈辰这么做不值得,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你一定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爱?又是爱,到底是什么爱可以让一个如此聪明的男人变成笨蛋,甘愿放弃一切。你可知道你放弃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虽然他放弃的一切不足以和富可敌国的战席手中那些相比,可是……那是整个A国二分之一的经济之权。
他真的舍得?
掌控了一个国家二分之一的经济之权,他想要什么女人都行,为什么要为了个……
“她是三生阁的阁主,就算你不放弃这些,她也不会死。”
战弈辰蹙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战弈辰斜睨着拓跋卿,觉得他很奇怪,明明他的妥协是他们父子俩算好了的,明明这个局就是为他而设的,明明他给的那些东西是总统府最缺的……他竟然劝自己反悔?
或许连拓跋卿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劝战弈辰反悔,可他就是看不惯战弈辰的所作所为。
“战弈辰,你在我眼里是个人物,也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但你要是真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么愚蠢自毁的决定,你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拓跋卿的情绪好像控制不太住,还有点歇斯底里,战弈辰轻笑一声,转身绕道离开。
拓跋卿站在原地傻住了,他这是被战弈辰赤果果的忽略了?
这个家伙……太嚣张狂妄了!
可不知怎么,战弈辰越是这么不想说话,越是这么一副一意孤行的样子,他就越想让战弈辰放弃这次的交易。
回到拓跋宽的书房,拓跋卿的脸色难看极了。
“你跑出去时我就警告过你,战弈辰决心已定,不会改变。”
“父亲!战席要是肯拿出一样的条件,咱们要战席的不也可以吗?您别忘了,战席手中的资源比战弈辰的多了很多,他有的不只是咱们A国的资源,还有其他国家的呢。”
战家,那也是个庞然大物啊。
“说实话,我也想要战席手中的资源,可你看到了,战弈辰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父亲您不答应战弈辰不就成了?”
“糊涂!要是真答应了战席,咱们定了乔慕慕的罪名,即便枪毙不了她,那也是得罪了三生阁和战弈辰两方势力,我这次设的局本就是为战弈辰量身打造的,只是想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战席妥协。”
不管是谁妥协,他都是赢的,不过是看哪个代价更小一点罢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要选择代价小的。
战弈辰就是代价小的一方。
“可是……”
“我先前与你打赌,赢了。”
拓跋卿的肩膀垮了下来,“父亲想如何惩罚?”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惩罚你了?你既然输了,就得听我的安排。”
“是。”
“你不是很好奇战弈辰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吗?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调查他和乔慕慕之间的事,等你清楚了,或许就能明白了。”
“战弈辰和乔慕慕?”
“不想去?”
拓跋卿赶紧摇头:“不、当然不是。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就算父亲不给他时间,他也会调查的。
乔慕慕是三生阁的阁主,是南宫家族的血脉,按理说,应该很多男人追的,她为何独独嫁给了战弈辰?
再者,战弈辰不近女色,高冷禁欲,怎么好端端就变成了个痴情种?
拓跋卿带着满腔疑问离开,拓跋宽打开书房的屏幕,坐在椅子上,等着屏幕上的那人现身。
“他答应了?”沧桑而冷厉的嗓音,夹杂着浓烈的杀意。
拓跋宽点头,把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意料之外的果断决绝,战席,你这个孙子……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他太冲动,太年轻。”
“你们战家都出痴情种,他可谓最痴之人了。”
为了乔慕慕,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把自己在A国多年的布置全部拱手送人,这等魄力……哧哧。
“我们战家的痴情种最后结局都不好,我并不希望他走那些人的老路。”
战席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沧桑了许多。
“这次的交易,我怕是不能答应你了。”
“你真的决定了?”战席沉声道,字句之间弥漫着一股子凛冽的寒意。
拓跋宽点点头,靠在椅子上,“比起和你的交易,我更想和战弈辰交易。”
和战弈辰交易的风险要小很多,不是吗?
“可你别忘了,就算战弈辰对你不再有威胁,你得到了他手中的资源,你也不可能稳坐这个位置。你还需要……”
话没说完,拓跋宽已经打断了他,“这就是我的本事了。”
战席皱着眉,紧盯着拓跋宽,如果不是在屏幕里谈话,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化作了实质的利剑,把拓跋宽给伤的遍体鳞伤,“拓跋宽,你想过河拆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