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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笙紧张不已,“师父?”
华神医沉声道:“孩子还有呼吸,先放进之前准备的保温箱里。”
顿了顿,他又道:“三个孩子都放进去。”
“是。”
墨笙知道,现在最危险的不是三个孩子,而是乔慕慕。
在师父的心里,这三个孩子虽然重要,却没有慕姐姐的性命重要,如果慕姐姐出事了,师父会一辈子愧疚的,她也会跟着愧疚的。
犹记得慕姐姐在手术之前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对师父和她说:“必要时,保孩子!”
她很清楚她的身体状况,更清楚她对孩子的爱……她不会把生的希望留给自己,她要把最好的都给孩子。
从他们出生的这一刻,她就把最好的、最珍贵的生的希望给了孩子们。
“墨笙。”华神医突然大喊了一声。
“师父?”
“大出血。”
华神医和墨笙为了挽救乔慕慕的命,正在和死神作斗争,而昏迷中的乔慕慕却仿佛陷入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境中。
在这里,有丈夫,有孩子,还有安静隽永的生活。
……
战玥可满身是血,却没来得及去收拾一下,带着威廉就冲到了梨花落。
“我进去,你在外面等我。”威廉沉声道。
“你?”且不提威廉是艾维斯家族的人,他还是个男子,这个时候慕儿在动手术,他进去合适吗?
不过一想到他是去救命的,战玥可立即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威廉进去后,战玥可双腿一软,坐在了梨花落外面的椅子上,视线却一直看着外面……
“小七,你再不回来,就真的见不到你的妻子了。”
不知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出现了幻觉,竟然真的看到几道人影朝着梨花落的方向奔来,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身形格外颀长,动作也格外的强势疾速……
“小七?”战玥可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差点就被撞到。
“姐。”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呢,这段时间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你是想吓死我啊。对了,慕儿还在里面,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你快进去!”
战弈辰像一阵旋风,消失在院子里。
这空气里的血腥味狠狠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所适从。
而在外面守着的,除了郁深和银爵、西流尔等人,还有一个许墨!
战玥可心中暗道:看来这一次三生阁和云上堡的交锋已经彻底结束了,只是不知……谁胜谁负?
战弈辰冲到里面后,正好看到初九走出来,他连忙抓住初九,“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初九冷不丁看到战弈辰,尤其惊喜:“七爷,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她的情况很不好,她等了你很久,一直坚持着等你回来!”
“她在哪里?”
“您现在不能去,华神医和墨笙都在里面为她手术,您不能进去打扰他们,否则……”
“她怎么样?”战弈辰呢喃着,俊美的容颜满是苍白,哪里还能看出这曾是罗特斯国叱咤风云的首相大人?
现在的男人,只是一个担心自己的妻子到手足无措的男人。
“您放心吧,华神医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对了,夫人生下了三个可爱的宝宝,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闻言,战弈辰的担忧总算是夹杂了几分欣喜,“孩子好吗?他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初九不敢说孩子好不好,生怕战弈辰关心则乱,只能道:“孩子们都在保温箱里,华神医早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的,您就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这会儿夫人打了麻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七爷上去了,他们也说不了什么话。
战弈辰松开了初九,“我就在门口守着她。”
他答应过她的,会在她生产之前赶回来,可他还是晚了,甚至是因为他,她才会早产。
他本就知道,她为了保住三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可他还是为了大局,暂时离开了她。
他以为是暂时的,如果……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们是不是就永诀了?
战弈辰跌跌撞撞的上楼,他颓废的坐在门边,脸上还有许多胡渣都没来得及处理,双眼无神,仿佛是被上天放弃的孤儿。
他的嘴里,一直在念着一个名字:慕儿。
……
“兮儿。”
许墨赶来时,没有注意到司徒兮,直到有人提醒他,他才看到一直蹲在梨花落外的司徒兮。
看到这个纤细柔弱的人儿,许墨的心都要融化了,他蹲下身,轻轻抱住了司徒兮的双肩,“我回来了。”
沙哑的嗓音传入耳畔,司徒兮对乔慕慕的担心和愧疚在这一刻被看到男人这张脸的喜悦所代替,她震惊的看着男人,激动到嘴唇颤抖,完全说不出话。
“你、你……许墨!”
“是我,我回来了,辛苦你了。”
“没有,我终于看到你了,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爷爷不是说,只有等……”司徒兮的话戛然而止,她猛地起身,蹲得太久,差一点就摔倒了。
“怎么了?”
“乔慕慕是不是死了?”司徒兮急切的问道,眼泪都要掉出来,“云上堡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爷爷呢,爷爷是不是在这里?”
在司徒兮的认知里,如果司徒啸没有攻上三生阁,如果他没有得到乔慕慕的死讯,他是绝对不会放了许墨的。
听到司徒兮的话,聪明的许墨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听从了司徒啸的安排?”
“我、我……”司徒兮看看许墨,再去看看依旧守护的严谨的梨花落。
“许墨,是谁救了你,是谁救了你?爷爷他怎么样了?”
许墨握紧了司徒兮的手,沉声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想救你,我没有办法,你知道的,你在爷爷的手里,我没有办法!为了保住你的命,我必须来,我必须来……哪怕我丢下自己的原则,丢下做人的底线,我也要做。为了你,我必须这么做!”
“难道乔慕慕早产的事和你有关?”许墨的脸色越发难看,眉头皱的紧紧的。
“不,她早产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是她自己听到了战弈辰出事的消息后才……”司徒兮低下头,依旧是一脸的愧疚和悲哀。
她低低问许墨:“她、是不是死了?”
乔慕慕是不是死了?
“你做了更过分的事,对吗?”
许墨看着一言不发的司徒兮,就已经猜到了大概,乔慕慕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天一夜了,刚刚他听到战玥可说起乔慕慕的情形,很危险,随时可能会死。
如果只是生孩子的,应该不会这么危险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现在看到司徒兮的样子,许墨知道,这隐情必然和她有关。
“你跟我走。”许墨拉着司徒兮朝梨花落那边走去,司徒兮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她本来也没有打算逃,她既然选择了这么做,选择了背叛,她就不会后悔。
至少她看到许墨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了,这就够了。
“许墨,你做什么?”战玥可不解的看着许墨,再看看他身边的司徒兮,这两人好像没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感动,神色都很不对劲。
“兮儿,你说,你对乔慕慕做了什么?”
战玥可的眼神飞快变化了几下。
“慕儿突然出事,是和你有关?”
司徒兮垂下睫毛,轻轻道:“爷爷让我到三生阁寻找合适的机会,对乔慕慕下毒,只要她死了,爷爷就放了许墨。”
她来这里,压根不是求乔慕慕带人去救许墨,也不是想求战弈辰,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自己救许墨。
爷爷心性狠辣,她若是不答应,许墨只会死无全尸,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落到这样的下场。
她选择了背叛,选择了恩将仇报。
“她中了司徒家的红蛛之毒。”
郁深就在一旁,尽管神色看起来惨白,但他一直都很镇定,或许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然而,听到司徒兮说到“红蛛”这两个字时,所有的镇定都在这一刻坍塌,他大步走过来,气势汹汹的看着司徒兮,眼底的杀意要是化为实质,司徒兮只会变成灰飞。
“你竟然敢对她下手,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留你!”
“都是我的错,你们杀了我,让我给乔慕慕赔命吧!”司徒兮闭上眼睛,毫无畏惧。
郁深冷厉道:“我这就成全你!”
他深知,如果乔慕慕只是中了司徒家的红蛛之毒,华神医绝对有办法,可她怀着孩子,还借助了很多药物压制之前存在体内的毒素,这个时候,红蛛的毒简直就是催命的毒药!
手中的枪已然对准了司徒兮,许墨虽然心中愧疚,也很愤怒,但这到底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司徒兮的前面,“这条命我来赔!”
“许墨,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许墨淡淡道:“我知道你敢,我的命本来就是你和战弈辰救回来的,我也没想到司徒啸还有这一手,司徒兮是我的妻子,她犯的错,后果我来承担。”
“你以为你承担得起?”郁深冷厉道。
“杀了我,放了司徒兮。”
郁深怒极,这个时候哪儿还有什么理智可言,银爵和西流尔只在一旁看着,显然他们对司徒兮恩将仇报的行为也很愤怒,只是他们不能动手,动手的事儿就交给郁先生好了。
整个梨花落里,现在也只有战玥可最为清醒了。
她一直紧盯着郁深的动作,见郁深似乎真要一枪崩了许墨,她动作敏捷的按住了郁深的手腕。
“理智一点,慕儿还在里面,现在也没有消息,想要杀人也得等等吧。”战玥可语气莫名道,她看向许墨,“谁做的,谁承担,不过不是现在,都安静下来,等里面的消息。不过许墨,我提醒你,如果慕儿真的出事,第一个不放过她的,就是小七。”
谁都知道战弈辰把乔慕慕当做自己的命根子,要是乔慕慕出事,那么罪魁祸首决不能逃脱,甚至还会有很多人被无辜牵连。
这就是战弈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真正控制着他的那个女人,叫乔慕慕。
这一刻,所有人都希望乔慕慕能够平安,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希望她可以活下来。
许墨扶着几乎瘫软的司徒兮到了另外一边,司徒兮脸色惨白,紧紧拽着许墨的手臂,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无奈。
她怎么会那么傻,居然相信司徒啸的话。
他终于知道,司徒啸倒下的那一刻露出的那种笑是什么了。
原来他早就安排了司徒兮到三生阁,他猜到乔慕慕心软,不会赶走司徒兮,他就在赌,赌在司徒兮的心里,任何情义和恩情都没有许墨重要。
他这是在拿司徒兮的命来换乔慕慕的命啊。
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
……
一分钟,两分钟……
一个世纪,两个世纪……
吱呀。
门打开的那一刹,战弈辰仿佛瞬间回魂,华神医和威廉从里面一起出来,显然也被坐在门口的战弈辰给吓到了。
威廉的眼底闪过一道笑意,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华神医干咳一声,“没事了,进去看看吧。”
他也是过来人了,看到战弈辰如此,很是感动。
战弈辰的喉咙动了动,想说感激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华神医满是笑意的视线里,战弈辰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血腥味已经经过了处理,只留下淡淡的药香,这种香味战弈辰觉得有些熟悉,他曾经在威廉的身上闻到过。
对了,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威廉?
看到乔慕慕神色平静的躺在床上,尽管脸色很苍白,但她的呼吸却很平稳,战弈辰的心终于从喉咙口落回胸腔里,他颤抖着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看到她的手指动了动,战弈辰几乎要哭出声来,“慕儿。”
无论他多想看到她睁开眼冲着自己笑,狡黠地逗他,甚至是无缘无故的和他撒娇,可床上的人儿依旧紧紧闭着眼睛。
“慕儿,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到时候你想打我骂我都好。”
“你知道么,这一路上我有多害怕。”
“要是你出了事,我会陪着你的,可我还是希望我们都好好的,看着我们的孩子家健康长大。”
他靠在床头,呢喃着从前他以为很矫情的话,没有人看得见,这个坚强威严的男人眼角滑过的泪痕,更没有看到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缺口在渐渐愈合。
……
“威廉。”到了楼下,华神医叫住了威廉,“我有话和你说。”
威廉目光微微一闪,他隐约知道华神医和华蓥的关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华神医就是华蓥的哥哥。
当然,那一段凄惨的过往,应该不是任何人都想记起的。
“您想说什么?”
华神医看了看左侧的花厅,“过去说吧。”
威廉犹豫了片刻,抬脚跟上华神医。
坐定后,华神医首先开口,“你哪儿来的药?”
“阴月城堡。”威廉没有丝毫隐瞒,直接道。
“这应该是亨特的药吧?”
“属于阴月城堡。”
华神医紧紧盯着威廉的神色,见他双眸清澈,没有丝毫畏惧,不由沉声道:“你可知道当年的事?”
“那时候我年纪虽小,但却不是三岁孩童。”
“看来你是知道的,你们艾维斯家族被诅咒了,世世代代都逃不过那种怪病的折磨,到了你这一代,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威廉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提起这件事,基因也好,诅咒也罢,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挑衅。
深吸口气,他一字一句道:“看在玥可的面子上,我不想在这里惹麻烦,华神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你不求我救你?”
“我求你,你就会救我?”
不等华神医回答,威廉又扯了扯嘴角,“就算你肯救我,我也不会求你!”
他就这么傲然的离开,华神医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深邃而沉静,只是他的内心仿佛涌现了无数的浪涛,将威廉和当年那个男人的身影融合在一起,他低低道:“蓥儿,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只可惜,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战玥可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威廉走出来,她急急跑过去,“慕儿怎么样?”
威廉抬手扶住她。
“身上的伤不疼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战玥可立刻露出难受的样子,可怜道:“疼。”
“乔慕慕没事,战弈辰已经进去陪她了,现在你可以和我去处理伤口了吗?”
战玥可激动的拽着威廉的手,“真的没事了?”
“嗯。”威廉看了眼周围松口气的几个人,兀自握着战玥可的手,带着她离开了梨花落。
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女人身上的伤势。
见过她逞强,但没见过她这么逞强,当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时候,他脑海中的理智都被愤怒取代,杀气再也掩盖不住,只想杀人来平息怒气。
战玥可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在乎,还有眼中的担忧,她老老实实的跟着男人,宛如乖顺温柔的少女般。
“说真的,你心甘情愿救慕儿的吗?”
闻言,男人偏头,斜睨着她,“说真的,你不怕死了以后,留下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