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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让表弟寻找表兄,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兄,怎么听着都暧昧,怪不得旁人猜想。
苏浅浅发觉大家表情不对,尤其是那个江白频,满脸的一言难尽,秦含璋则是面沉似水,这才醒悟过来。
“……的好友!”苏浅浅补了一句。
秦含璋脸更黑了。
“是这样,姐夫,这个江帆从前借着我表兄的名义,欠了我表姨母……就是仙逝的姜夫人五千两银子,最近阿姊手头紧,让我帮忙找到这人讨债。”
苏浅浅说罢呼了一口气,心中有点小得意:东风吹战鼓擂,编故事怕过谁?
“你阿姊手头紧?是你手头紧吧!到这里消受美人恩,颇费银两。”
秦含璋眼风扫过烟槐,又落在苏浅浅的脸颊上,那里的酡红消散,只留了淡淡的桃花色。
秦含璋蹙起眉,只想把这张脸藏起来。
“哈哈,无论是谁手头紧,总不能便宜了那江帆,听说在这里留下信能找到他,我便过来瞧瞧,消受美人恩只是顺便,顺便。”
苏浅浅有一种逛青楼被娘子捉到的感觉,如今只能尽快把信送出去,联系到明月楼,利用他们的消息网,或许事半功倍。
座上的人都见过了礼,各自坐回座位,去取笔墨纸砚的姑娘,已经在门边小心翼翼等了一会儿了。
“美人,拿过来放在这里。”苏浅浅招呼那姑娘,姑娘羞涩低头,托着托盘走过来放在旁边写诗作画的书案上。
“苏公子,不知要怎么找那位……江帆故友?”江白频倚在罗汉床的另一侧,饮了一口酒挑眉问道。
“江公子可听说过明月楼?”苏浅浅神秘地探头向江白频凑过去,低声说道。
“倒是有所耳闻。”江白频点点头。
秦含璋探手捏住苏浅浅的衣领,将她拉回来一脸不满:“说话便说话,何必凑那么近?”
“这江帆与那位楼主同名,定然不允许败坏了他的名声,我便请明月楼寻找欠债不还的江帆,就不信找不出来他!”
苏浅浅整整衣领,阴险地挽起袖子,朝着书案走过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明月楼主遇见你,也是够倒霉的。”江白频笑着摇头,垂眸看手中的酒盏。
“我虽然来自大梁,也听说明月楼有自己的收信标记和去处,若非江湖人,并不能随便找到,苏公子如何能得知?”
平郡王忽然问道。
“我自然是得到了消息,这烟雨楼里便有投信的标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我可以试出来。”
苏浅浅自信地提起笔,烟槐亲自给她磨墨,她还递去了一个宠溺的眼神,惹得烟槐脸上都飞起了红云。
秦含璋:以后这些风月场所要严查,姓苏的严禁入内。
“江帆曾经拿了表姨母姜夫人两只鸡,多年不曾归还……噗……”
烟槐轻声念着苏浅浅写的字条,实在没忍住笑出来,又赶紧憋着抿紧唇。
“江帆每日吃苏潜两个包子,十余年未付账……”
“江帆欠下表姨母姜夫人五千两银,多年不还!”
……
苏浅浅一口气写了十几张,全部扇干了折叠起来封好,外面做了标记,按照标记投放位置,哪一封收到回信,那个记号便是明月楼的。
“把这些信件都散发出去,我看看哪里有值得怀疑的标记……”
苏浅浅从进门就开始观察,已经发现了有几处带着圆圆月亮的地方,比如绘了月亮的屏风,画卷,古董花瓶,还有就是……
拿了一张做好标记的信件,这是要讨还两只鸡的,走到江白频面前,把那封信放在他袍子上有月亮的地方。
“江公子,你与江帆同姓本就可疑,又穿着绣有明月的袍子,这一份就投放在你这里了。”
苏浅浅拿着其他十几封信件,让苏醒按照她说的地方,分别去投放,待苏醒出去了,江白频才拿起那封信件,挑眉说道:
“听闻明月楼不接千两以下的生意,若是苏公子偏巧都投中了,怕是还没拿到五千两银子,一万多两已经要付出去了。”
“怎么会……无妨,若真投中了,我捡一件付银子,再投一封,其余的……那都不是我写的。”
苏浅浅摆出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
“据说明月楼对谎投求助帖,应了帖子不付赏金的,历来都是追查到底,直到拿回应付的赏金,还要加上利钱。”
江白频两指夹着那封信,朝着苏浅浅粲然一笑。
【笑得这么好看,是想讨姑娘们喜欢?色诱!不过很管用,那边的姑娘一个劲儿看这大红袍。】
苏浅浅心里和系统吐槽,看也没看喝一口苏醒递过来的饮子,却不禁被那味道搞得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放了黄连和老醋的醒酒汤,特意为你做的,不要浪费多喝些。”
秦含璋凉凉地斜眼看苏浅浅。
“还不错,多谢姐夫关怀。”苏浅浅脸揪成一团,知道自己理亏,忍气吞声把那碗又苦又酸的汤喝下去。
“侯爷对表公子,甚是用心啊。”平郡王这时候开口,面上看不出异样表情,唇角始终有一丝浅笑。
“内弟顽劣,夫人有命不敢不用心啊,使者见笑。”
秦含璋还是一副淡然模样,瞥一眼平郡王。
【小主,还不快走在这里等着受死吗?喝了醋吃了苦,居然还不清醒,人家是见色忘义,你是见色忘命!】
系统终于愤愤地开口说话了,宝宝音都带着怒其不争。
苏浅浅恋恋不舍,就只听了一首曲子,被美人按了片刻的头,三万两的利息没收回来多少,就要被秦含璋捉回去。
“姐夫,忙了一天公务你身子也该乏了,不如就先……”
秦含璋冷冷看过来。
“就先和我一起回府吧,使者大人,大梁的风土人情改日再请教,江公子,后会有期,苏某就先告退了。”
苏浅浅急忙改口,从罗汉床上起身,朝着那几人拱手告辞。
“苏公子,难得一聚,何必匆忙,这里的姑娘可要伤心了。”平郡王似笑非笑地说道。
“使者继续享受美人照拂吧。”秦含璋也站起来,目光却落在那位独臂长史身上,凝视片刻。
“啊……”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江白频抬头笑看苏浅浅:“苏公子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