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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本是又惊又怒,站在了卢璟身前,此时却像石化了,看着那块玉佩。
“庄大人请看,这便是那日刺杀太子与圣上的蒙面人,身上所佩戴的玉佩,下官被他劫持后,从他身上拿来的,这玉佩一面猛虎,一面是个‘璟’字,若下官记得不错,卢璟生肖便是虎。”
苏浅浅把那玉佩递给庄大人,庄大人仔细看后神情更为严肃。
“卢璟,此事非同小可,买官案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不认,就算是有失心之症,也不能抹去你的罪名,刺杀圣上和太子是什么罪,不用本官说了吧,只有查证之后才能知你是否清白。”
“庄大人,就凭这小官随便拿出一块玉佩,便要诬陷我儿弑君么?圣上是卢璟嫡亲的舅父,对他疼爱有加,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真相一旦撕开口子,就像江河决堤,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已经让长公主疲于应付,她拼尽全力捂着这里又漏了那里。
“长公主殿下,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一块玉佩就给卢璟定罪,庄大人,方才卢璟自认,曾三次刺杀于下官,其中最近一次便是在秦家坟冢附近的未名山,这些人与第一次刺杀我的死士,此刻就在外面,还请大人审问。”
卢璟不敢置信地盯着苏浅浅,恨不得在她脸上穿个洞。
庄大人命衙役将吴文才和冯志高识书付明等人收监,坐下来升堂审理卢璟刺杀太子和皇帝一案,这可是之前皇帝一直要彻查,始终没有头绪的,包括惊动朝堂的苏潜在闹市惊马被追杀的案子。
一直由秦含璋关押的死士被带进来,还有三人皆是在小山上被江帆手下抓到的,这几人嘴里含着装了胡椒的镂空木球,避免自己咬断舌头。
“他们可能说话?”庄大人问苏浅浅。
“自然是能说话了,如果不想说,我可以替他们说。”苏浅浅挨个打量一遍,大声说道。
“简直是荒唐!”
这时长公主和徐国公已经在大堂边上坐下来,也不去屏风后了,秦太夫人带着几位老夫人,就坐在他们对面,虎视眈眈地盯着。
“随意带来几人,就可以诬陷我儿,苏潜,此事本宫绝不会善了,定要禀报圣上,还我儿清白。”
长公主声音有些嘶哑,话说得也没什么力量。
苏浅浅也不理会,静静地听着庄大人审案。
那几人本来是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听见苏浅浅说话,却忽然浑身一抖,脸上的表情痛苦挣扎。
【大红袍虽然有时候不太聪明的样子,做事还是很有一套,这三人在他手下都没熬过一日,便答应配合了,只要我说出这句话,他们就会老老实实招供。】
苏浅浅满意地看着那几人的表情,暗暗称赞了一番江白频。
秦家人互相对视一眼:大红袍是谁?
【大红袍不太聪明?他只是轻敌而已,毕竟你实在太菜了……】
系统小声吐槽。
庄大人这时心里有了底,便开口审问那几人,他们一再犹豫后,还是承认自己是死士,奉命刺杀苏潜,并且交代了三次的时间地点。
“这几人就算是真的死士,与我有何干系?他们可曾说出是我主使?”卢璟吃准这些死士都不认得他,冷笑着说道。
“巧的是卢璟,你在犯了失心疯时,偏偏将这三次刺杀说得清清楚楚,这实在无法说是巧合,你最好还是从实招来,此事本官断不会敷衍。”
庄大人神情前所未有地严肃。
他知道卢璟所说的都是真的,苏潜用什么真话符,让卢璟招认了心里藏着的秘密,虽说是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如今苏潜身上发生的事,已经太多打破了他从前坚信。
“我何曾说过什么……”
卢璟惊异地看着庄大人,忽然想起他方才有一段时间就像睡着了,梦里自己说了许多话,把那些藏在心底的事,暴露无遗。
他终于明白长公主为何说他犯了失心疯,所有人又为何用那种眼光看他,如果他说出了那些事……
卢璟的额头渐渐沁出冷汗,表情凝滞了片刻后抬起头,悲伤地看着长公主:“母亲,儿子真的是犯了旧疾了吗?”
长公主愣了一下,艰难地点点头:“没错,不过这件事也不必瞒着了,还是要尽快医治……”
“母亲……”卢璟喊了一声,忽然毫无预兆地向后直直倒下去,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苏浅浅觉得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三郎!”长公主大惊失色,奔过去看卢璟,陪审的三位大人全都站起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
“国公带三郎回府,谁敢阻拦视同刺杀本宫!”长公主片刻后起身,冷冷地吩咐徐国公,将大堂上所有人扫视一遍,便旁若无人地向公堂外走去。
庄大人从座位上站起,秦家人也都起身跟上去。
“长公主殿下!”庄大人提高声音,见长公主没有停步的意思,大步赶上去拦在她的面前。
“庄士昭!”长公主怒喝一声,她身边的侍卫立刻护在身边。
“殿下,微臣今日若是放卢璟走,便是辜负了皇恩,无颜为臣子,若是不放,便要冲撞了殿下,无命在世间,臣这一条命微不足道,但皇恩数十载终不可负!”
庄士昭说着摘下头上乌纱,用一只手托着,凛然面对长公主:“今日殿下若想带卢璟出此门,便从庄士昭尸身上踏过去。”
秦太夫人带着三个媳妇和两个孙儿,站在了庄大人身边:
“长公主殿下,秦家人不敢欺君,不敢明知悖逆还顾全自身,今日就算因冲撞长公主获罪,我秦家人也不会后退半步。”
“你……你们……”长公主不知是生气还是紧张,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抬手指着庄大人和秦家人,浑身都在颤抖。
“殿下,不要再糊涂下去了,三郎他有错,就该受到国法制裁,怎么可以一再纵容他!”
徐国公这时开口劝阻,声音里皆是悲伤。
“徐谦儒!休要假惺惺,若不是因为你……”
“长公主,都是微臣的不是,不该明知他行事隐秘,还未加留意,以致铸成大错,微臣愿替三郎受罚!”
徐国公忍不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