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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象是雷击舰。”片冈七郎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舰首没有水雷撑杆,如果是雷击舰的话,水雷会在哪里呢?”
“水雷撑杆会不会在水下?就象政府海军从美国购入的‘雪风’号那样?”东乡平八郎仔细的观察着这艘俄国小军舰,又问道。
“如果水雷撑杆在水下,其舰首当为法式之撞角首,可此舰的样式,却不是撞角首。”片冈七郎摇了摇头,“观此舰仅有一门五管机关炮,武力甚是薄弱,而航速看起来很快,似乎是属于乾国建造的那种高速通报舰一类。”
“我觉得还是雷击舰的可能性大一些。”东乡平八郎又观察了一会儿,说道,“你注意到没有,片冈君,它的舰首可是全封闭式的,和杆雷艇极是相象,而且机关炮装在指挥塔顶,这些都是雷击舰的样式,绝非是高速通报舰。”
“您说的是,司令官阁下。”片冈七郎又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不知道他们到底会采用什么样的雷击方式。”
“你觉得他们会攻击我们么?”东乡平八郎放下了望远镜,又问道。
“这里是琉球海面,属于乾国海军的势力范围,我想他们是不敢向我们发动进攻的。”片冈七郎看着这艘排水量大概只有400吨左右只有一门炮的小军舰,轻蔑的说道,“再说了,‘富士山’号虽然是一艘老舰,但狮子老迈了,利齿也足够撕碎一头狡猾的小狐狸。”
“还是小心一点好。”东乡平八郎注意到俄舰的指挥塔上又多了一个年轻的俄国海军军官的身影,说道,“通知大家暗中做好战备。不管是在乾国海军控制的海面,还是在公海,只要对方发动攻击。我们就毫不犹豫的击沉它!”
“是!”片冈七郎肃然答应,随后便向身边的军官下达了备战命令。
东乡平八郎看着那位年轻的俄*官。不知怎么,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在那艘俄国小军舰——“爆破”号雷击舰上,马卡洛夫中校也在紧盯着萨摩军舰舰桥上的东乡平八郎。
“您确定那个人就是东乡平八郎吗?阿尔汉格维奇?”马卡洛夫向舰长雷萨科夫上尉问道,但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东乡平八郎。
“没错,就是他。”雷萨科夫说道,“我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画像,就是这个人没错,而且他的将旗也悬在这条船上。”
马卡洛夫转眼望去。果然在“富士山”号的桅顶看到了东乡平八郎的将旗。
“那就好。”马卡洛夫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长官,您真的……要干掉他吗?”雷萨科夫看了看“富士山”号,迟疑了一下,问道。
“当然!”马卡洛夫看了舰长一眼,“有什么问题吗?阿尔汉格维奇?”
“这里是乾国海军控制的海域,一旦被乾*舰发现,恐怕会引来很大的麻烦。”雷萨科夫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忧虑。
“那我们就在公海击沉它!”马卡洛夫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让那些萨摩人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马卡洛夫是在参加完对土耳其海军的作战之后自请调到东方的,随同他一起前来的,便是这艘“爆破”号雷击舰。
“爆破”号是两年前下水的新舰。这艘军舰排水量469吨,舰体狭长,采用立式复合式蒸汽机。双螺旋桨驱动,航速最快可以达到13节,它最为独特的地方,是它的武器装备,它装有一具俄国海军独一无二的鱼雷发射管,是俄国海军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雷击舰。
就是指挥着这艘军舰,在俄国对土耳其的战争中,马卡洛夫创造了击沉土耳其铁甲舰“因奇巴赫”号的光辉战绩。
这一次,他决定在东方。重现这一辉煌。
在来东方之前,马卡洛夫对萨摩海军的情况做了详细了解。他在多方分析之后得出结论,俄军之所以在日本久战不下。损失惨重却劳而无功,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俄国远东舰队被束缚了手脚,不能以“志愿军”的形式参战,使萨摩海军得以从容击败日本政府海军,取得了制海权。而萨摩海军的战绩则主要是“海军之神”东乡平八郎取得的,为此马卡洛夫打算实施一个大胆的计划:趁东乡平八郎前来琉球参加国际海事法庭的庭审这一机会,击沉他的座舰,干掉他。
在马卡洛夫看来,萨摩海军的胜利,不光是有两艘铁甲舰的关系,而是得益于受过欧洲式海军教育的优秀将领的指挥,如果不是东乡平八郎的指挥,萨摩海军是不会取得这样的战绩的。而马卡洛夫经过分析后还认为,哪怕是俄国远东舰队不受制于国际公法,可以采取行动的话,以其现有的实力,同萨摩海军作战,取胜的机会也不大。
俄国远东海军(西伯利亚舰队)的主力舰主要是“克尼亚兹?博贾尔斯基”号铁甲舰和“米涅”号巡洋舰以及“阿德米拉尔将军”号巡洋舰,其中“克尼亚兹?博贾尔斯基”号排水量5220吨,主要武器为8门228毫米炮,“米涅”号排水量6234吨,主要武器为4门203毫米炮和12门152毫米炮,“阿德米拉尔”将军号排水量5112吨,主要武器为6门203毫米炮和2门152毫米炮,纸面上看很是强大,但实际上都是服役多年的老舰,航速很慢,射击迟缓,真的同两艘萨摩海军新锐的铁甲舰“比睿”号和“金刚”号对阵,不好说能打出什么样子,更何况萨摩海军还有多艘雷击舰,并且有东乡平八郎这样善于指挥的将领,真的动起手来,胜负难以预料。
在擅长雷击战术的马卡洛夫看来,决定海战胜负的,不是那些老旧的大型舰艇。而是“爆破”号这样新锐的舰艇!
“我们回到指挥舱里吧!不要让这些萨摩人觉察出我们的意图!我们可以离敌舰远一些!只要跟着他们就可了!”马卡洛夫觉察到东乡平八郎也在看他,转头对雷萨科夫说道,“我去睡一会儿。到达公海的时候就叫醒我吧!”
“好的!”雷萨科夫点头答应道。
马卡洛夫又看了东乡平八郎一眼,转身进入到了舱室当中。
马卡洛夫并不知道。他原本其实是和东乡平八郎要在另外的一场规模比现在大得多的战争中进行殊死搏杀的,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关系,历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和东乡平八郎两个人的命运,全都因之改变。
“富士山”号上,东乡平八郎看到原本望向他的两个俄国人都进了船舱,不多时俄舰的速度似乎变慢了,同“富士山”号一点点的拉开了距离。但并没有消失。
“我去休息了,到公海的时候再叫我。”东乡平八郎感到有些疲倦,对片冈七郎说道,“你就辛苦一些,多盯着他们吧!”
“是!长官放心吧!我会盯着露西亚人的!”片冈七郎看着面色憔悴的东乡平八郎,知道他这些天一直非常辛苦,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立刻大声的回答道。
东乡平八郎点了点头,随即下了飞桥,回到了自己的船舱之中。
东乡平八郎脱了外套。倒在床上,可能是过于疲倦的关系,他很快便睡着了。
……
梦中的东乡平八郎。发现自己似乎站在另外一艘比“富士山”号大得多的军舰上。
海面上巨浪翻滚,狂风呼啸,还飘着大片的雪花。但是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他却看到吨位很小的两艘日章旗高悬的小军舰迎着风浪出海了。
“除了堵塞作战,别无他法!”
会议室里,一位年轻的参谋军官对他说道。
这个人是谁?这又是和哪个国家在作战?
“你秋山君应该是最了解这种战术了。”有人说道。
“是的,在美西战争中,我作为观战武官目睹了堵塞圣地亚哥港的整个作战经过,并写了一份令海军省十分重视的科学性的报告。”叫秋山的参谋军官回答道。
“对。不管怎么说,秋山君是很了解堵塞战术的。”一位年长的军官说道。“其实这也可能是你秋山君被提拔为舰队参谋的小小的理由之一。和露西亚开战,帝国海军的第一期的作战当然是在旅顺港战斗。堵塞战术很早就出现在了军令部的作战方案中了。所以这个作战计划。军令部应该是会认可的。”
“真是太好了!”有人高兴的说道。
“但是也不要太乐观,因为旅顺口毕竟不是圣地亚哥港。”叫秋山的军官又说道,“我们的目的是在旅顺口沉下旧船堵住出口,使港内的露西亚舰队动弹不得。可旅顺的港口实在是太狭窄了,宽度大约在二百七十三米,而且两侧的海底很浅,所以能供大型军舰通过的只有中间的九十一米左右的宽度,我们的目标,是在那里横向的沉下五六艘旧船。”
“只有这个办法了。”另一位参谋军官说道。
“那次在圣地亚哥是可以做的,不过现在旅顺的情况完全不同。露西亚军的火力比圣地亚哥港要强一千倍,而且港内的舰队也不是西班牙的小舰队,而是露西亚的大舰队。实施这样的作战的话,作战人员肯定全部都会死的。”叫秋山的军官忧郁的说道。
“秋山君,你平时一直说,‘流血最少的作战才是最好的作战’,但现在的情况,可能只有堵塞这一条路了。”年长的军官说道。
“没有比这种作战更加恐怖的事情了,有马君。”秋山说道,“这种靠碰运气和牺牲大量的士兵为代价的作战,是不需要我们这些参谋的。”
“既然是我做出的方案,到时候我来做队长去赴死不就可以了?这总归是讲道理了的吧?”叫有马的年长的军官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有马君,我是担心大家的安全,这样的作战,碰运气的成份太大,不管是你。还是其他的人,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平安的回来。”秋山说道,“如果在途中被发现。遭到敌舰猛烈射击的话,就请先撤回来吧!”
“不行!绝对不行!不可以撤回来!”一位并非参谋的军官猛地起身。大声的说道,“这次作战一定要大胆实施!只要勇猛的冲上去的话,鬼神也会给我们让路的!什么敌人的猛烈射击?敌人当然会猛烈射击!只有抱着粉身碎骨的决心,不停的向前冲,才有可能取得成功!象你秋山君这样说的话,来几次都不会成功!”
叫秋山的参谋军官沉默了。
“秋山君是好意,我们心领了,广濑君。”有马摆了摆手。示意叫广濑的军官不要激动,“但是作战必须要进行下去,绝不可畏难退缩。”
“长官,是不是这样?”他说完,将目光转向了东乡平八郎。
东乡平八郎不知怎么,听了他们的谈话,虽然不知道是在进行什么样的战斗,但这些象是自己的部下的人的话,却令他的心有如烈焰般燃烧起来。
“是继续还是撤退,根据当时的情况由各指挥官自行决定吧!”最后东乡做出了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决定。
“为了实施救援。派一艘汽艇和一艘鱼雷艇跟在你们后面吧!我再安排几艘鱼雷艇在港口附近待机。”东乡平八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堵塞作战的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预定在港口沉下五艘汽船。每艘船上将搭载十四五人。全部人员除了指挥官和机械长以外还需要六十七人。于是在全舰队范围内开始募集下士官以下的志愿者,马上就有两千人报名。之中还有写下了血书报名的人。
“我们这次能打赢!”广濑对东乡平八郎说道。在东乡平八郎看来,自己这些麾下的军官们从小就有这样的志愿,他们一直受到礼遇,并一直以战死报国为目的,而那些士兵们并非职业军人。连他们也积极响应了这样的志愿的话,说明这一战争是一场国民战争。
从这两千人中,以所牵涉到的血亲关系最少的为基准,挑选出了六十七人。
晚上六点行动开始前,东乡平八郎亲自为参加堵塞行动的军官们举行了送别宴会。
当大家都入席之后。东乡平八郎缓缓的站了起来,他举起了桌上的香槟酒杯。低声说道:“这次就辛苦你们了。祝你们取得圆满成功!”
他只说了这几句。
预祝你们取得圆满的成功。
东乡平八郎嘴里是这样在说,可是在他心里到底觉得圆满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呢?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次堵塞作战是在晚上实施的。在黑夜里操作的话只有完全依靠感觉,能不能顺利进行谁也不知道。
他刚才看过了计划,有马拟定的计划是在黎明前冲向预定位置,等天微微亮就开始实施。当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操作的话全部人员都会战死。
不过东乡平八郎却把他的计划时间改成了夜间。夜间的话就有可能救出全体参战人员。虽然提高了大家生还的可能性,却降低了成功的可能。
出发的时刻到来了,舰上的军乐队开始了演奏,各舰的全体人员都举行了登舷礼仪式,高呼了三声万岁。
为了护卫他们,一支由5艘小型舰艇组成的舰队开在了最前面,4艘鱼雷艇也作为护卫在这5艘的右侧并行,后面还跟着一支鱼雷艇队。
太阳落山了,天空上挂起了上弦月。和刚才波浪翻滚的可怕景象相比,现在的海面上风平浪静,可以说是天公作美。
东乡平八郎看到堵塞作战的总指挥有马所乘坐的名叫“天津丸”的汽船走在了最前面,广濑所在的名叫“报国丸”的汽船以及另外三艘汽船“仁川丸”、“武阳丸”、“武州丸”紧随其后。
看着船队出发,东乡平八郎不知怎么,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也飞了起来,随着船队而去。
东乡平八郎飘飘然的降落在了“报国丸”上,他看到广濑在船桥上吃晚饭。那些销毁秘密海图什么的工作可能都已经事先完成了,他吃完晚饭后便在船桥上拉了一张幕布,在上面用油漆写着什么。
东乡平八郎感到疑惑,不由得来到了广濑的身边,但广濑对他的存在似乎视而不见。
东乡平八郎看到广濑在幕布上写下的大字居然全部是俄语的。
“你看怎么样啊?栗田君?”广濑写完后,回过头对一位机械军官说道。
“您写的是什么啊?”叫栗田的机械军官问道。
“我是日本的广濑武夫。现在前来堵塞贵军港。不过这次只是第一次。以后可能还会来几次。”
“尊敬的露国海军军人们,请记住我,我是日本海军少佐广濑武夫,乘坐‘报国丸’来到了这里。以后还会再来几次。”
广濑念完,哈哈大笑起来,之后他又把它们固定在了船桥上。东乡平八郎明白,当这艘船沉没在港口时,应该只有船桥会露出水面。俄国人一定可以看见上面写的东西的。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给世上留下有关于自己的最后的信息。
看到这一幕,东乡平八郎流下了泪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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