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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汽艇和孔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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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这双眼睛让曾伯恒感到似曾相识。

    “曾九,咱们又见面了。”刽子手冷冷地说着,摘下了脸上蒙着的红巾。

    看到那张英武冷峻的面孔,曾伯恒顿时全身冰冷,如堕冰窖。

    那是李秀成的脸。

    “你……怎么是你……”曾伯恒惊恐的大叫起来。

    记得天京城破之时,曾伯恒恼恨李秀成坚守天京,让他费了无数力气,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伤透了脑筋,头发都白了一半,在擒到李秀成后,曾伯恒恨他入骨,竟然发疯一样的拿着刀锥往李秀成身上乱扎,扎得李秀成浑身是血。

    但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李秀成拿着鬼头刀,扮成刽子手来砍他的头。

    “今日特来取尔狗命,受死吧!”李秀成冷笑了一声,举起了鬼头大刀,向曾伯恒一刀斩下。

    曾伯恒大叫一声,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仍然身在刑部狱中。

    想到自己发动的那场弹劾林逸青娶李秀成女儿为妾的风潮,朝廷目前尚未有结论,不由得又狂笑起来。

    “我曾九不行了,你林二也休想得好!咱们哥儿俩,黄泉路上见吧!”

    卡萝尔?斯科特《大乾帝国见闻录:皇太后与我》:节选:

    “第二天朝廷回到了清绮园。与帝国传统有关的节日庆典和祭献现在既已过去,宫廷生活又恢复了常规,我就怀起了能被准许有固定的作画时间的希望,希望皇太后也能允许我在她不摆姿势时画。她每天只能摆很少一会儿姿势,而在此之间我能做的事情很多。到现在为止,皇太后都是把我当作宫里的客人,把使我过得愉快当作最重要的事。她似乎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但画是小事,即使‘圣容’也只不过放在第二位。所有这些散步,这些快乐的兜风,实在是令人陶醉,如果我来宫里是为寻求快乐,或者是研究皇太后和乾国人的风俗习惯,我会十分满意的。在仁曦皇皇太后身上,我发现了一个时刻充满变化、不断唤起兴趣的心理学研究对象。我现在看到的以后根本不可能再看见,我这番经历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我不被允许在肖像上愿意花多长时间就花多长时间。只要能得到准许,可以工作得时间久一点,我就会非常高兴。”

    “皇太后始终显得那么仁慈宽厚,如果我渤语和夏语说得过关的话,我想这愿望是能得到满足的。她很可能是觉得我这样比画画更快乐。”

    “与皇太后一起兜风令我陶醉,而每天为皇太后画像也是我非常喜欢的。每个画肖像画的都知道,不管绘画对象一开始显得跟自己多么不友好——这一次当然不是这样——两人之间最终都会建立起一种亲密的关系。画家透过表面去发掘他的对象的真正人格的努力,发现最好的一面并尽量加以利用的愿望,这些一般都会得到同情的反应。一旦这种关系恰当地建立起来,肖像完成之后他们彼此熟悉的程度会超过其他情况下也许需要数年的接触。虽然别的时间跟她见面时是那么亲近,我感到只有在给她画像时才真正与她‘面对面’了。”

    “我们回到清绮园那天上午,我的画架又放进了御座房。肖像被从墙上取下,工作重新开始了。皇太后坐着让我画了很长时间,肖像有了进展。如果有个地方可以单独进行工作,在皇太后不摆姿势的时候对画仔细研究,我本来可以作出不知多少改进的,但现在我不得不耐住性子,每天工作约一小时那么一点短短的时间,一到皇太后感觉疲倦马上停下,手上的画笔和调色板被施了魔法似的立即收藏了起来。除了皇太后和她的众多侍从在场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对画像进行琢磨和做任何其他的事。”

    “我只带进宫里一副小的折叠式画架,根本不适合用来画这么大一幅画,但在北京找不到更好的。皇太后对一切事物都留心观察,注意到这一不便,建议我打个大画架的图样,让宫中的木匠去复制。她认为他们是能给我做出来的。我打了图样,他们给我做了个十分灵便的。当太监们发现这宫内制作的画架我用得很合适时,另外5个大大小小的就做了出来。我问这是干什么,他们告诉我为皇太后制作的每件东西都是一样6个,要是她的肖像的画架少于6个,就开了先例,成改革了。”

    “皇太后还下令制作些大而扁的带锁的盒子来装我的画具。这些盒子都套着黄色的罩子,因为它们被用于画‘圣容’,那黄色还得是明黄。前面忘了说,6个画架也都漆成了明黄色。整个绘制这幅肖像期间,这些黄盒子中的一只总放在一张桌子上,占据了御座房一块显眼的地方。每天我画画结束后,总管太监亲自将画从画架上取下,其他几个人过来拿走我的画笔和调色板,藏起画架,关了黄盒子并上锁。盒子的钥匙由照管我的首领太监保管。”

    “下午画画结束之后,我们又出去进行了一次那种快乐的兜风。白昼现在明显地缩短,傍晚开始凉了。我们在花园间穿行时,皇太后遇到她喜爱的每一处地方都会停下来看上一会儿景色,仿佛是别后重逢后与它们重叙旧情。她爱清绮园,回到这里似乎总是令她很愉快。我们在一个有桌椅的茶室用茶点,她叫太监做一种粘糊糊的藕粉,很好吃,而且如她所说,十分有营养。皇太后散步时,小炉子和所有烹制点心的必备用具都会被带着跟在后面。乾国人能在如此不便的情况下烧菜做饭,总让我觉得有点神。吃完藕粉糊糊之后我们再喝茶,乾国最好的茶叶用于进贡,这个伟大的帝国里所有的第一批茶叶都是为皇帝和皇太后留下的。皇太后这位美食家的茶叶是精品中的精品。茶叶的味道已经不错,她又在自己茶杯里放人了金银花干、茉莉花,以及别的芳香的花。这些花朵中所含的蜜除给了茶一种微微的鲜味之外,还使茶稍稍带了点甜,非常独特。花干装在一个附带着两根细长的樱桃树树枝的玉碗里,皇太后用这两根优美的小木棒夹起花放在自己杯子里,然后搅和着。乾国人从不使用调羹。皇太后喝茶时,用的是带有精致而造型奇特的镂空银茶托的玉杯。乾国人的茶是在滚烫时饮用的,玉杯不像瓷杯那么烫手。”

    “离开茶室之后,我们继续在花园之间走着。经过一个花坛时,皇太后发现一种奇特的草,命令太监去采集。草送上之后,皇太后用几根娴熟地编了只形神毕肖的兔子。她编得飞快,我还未意识到她是在编东西,她已经将编好的丢给了我,要我猜这是什么。我非常高兴能够得到这样的礼物。”

    “我们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即清绮园内最高点之一时,风景真是壮观之极:西山全景在我们脚下展开,溶溶落日金光灿烂。她把我叫到身旁,作了一个仪态万方的、包括一切的手势,似乎是说:‘这都是我的,但你可以同我分享它。’她具有那种一切有艺术头脑的人都感受得到的对自然之美的占有感,他们把眼前的美景看作自己的,是由于他们认识到了这种美。皇太后对这美景是如此热爱,所以觉得这属于她,她知道我会理解的,而她的随从之中就很少有人体会得到,因为他们中没有人像皇太后一样倾心于大自然,风俗习惯又使他们对景色之美感觉不出来。眼前这一壮观的景象使我格外兴奋,我竟快乐得颤抖起来。因为天正渐渐地黑下去,而我又穿得很单薄,皇太后以为我冷了。她见我没有披肩,就喊了一声总管太监,让他把她的拿一件给我。这东西总管太监在兜风时总要备上好几件,他从中挑了件给皇太后,皇太后将它披在我的肩上。她嘱咐我把这留着,以后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现在我们开始乘汽艇游湖,而不是宫里别致的游船。皇太后具有艺术眼光而观点保守,对老式的游船当然是喜欢的;但她也很聪明,懂得别的交通工具的好处,没有偏见。事实上,她是很喜欢试用新东西的。当昼长夜短、暖风和煦、荷花绕着湖心开放时,她爱乘游船;但一到白昼短、天气凉,一到荷花已谢时,她兜风时就使用汽艇了。汽艇是乾国的造船厂建造的,据说性能和外国制造的一样好,这些宫廷里用的汽艇是主管造船事务的一位渤族亲王进献给皇太后的。她现在对它的速度快、噪音大似乎也喜欢上了,就像以前喜欢游船的四平八稳一样。汽艇上她的宝座在船头上,高高地处于船舱之外,而公主、女官们就在船舱里坐着。风景和新鲜空气对皇太后来说是不可一时或缺的,她从不到里面去。布置豪华、有沙发茶几的船舱内坐的是皇后和女官们。”

    “我们乘汽艇第一次游湖时,我担心它并不完全听司机的使唤,但司机操纵得非常熟练,皇太后命令司机加快速度,司机将蒸汽加到了最大。汽艇象飞一样的在湖面疾驰,公主、太监们惊慌失措,可是皇太后却泰然置之,对他们为她的安全担心感到好笑。”

    “汽艇终于停下来之后,总管太监怕再出故障,想要换船,可是皇太后不听,坚持要乘座汽艇,最终这次兜风完全按照皇太后的计划结束的,我知道她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不利用任何方便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游湖结束以后,皇太后还夸赞了司机和他的汽艇,以及主管造船的官员,不过她提到林义哲先生时,眼中不自主的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我知道她很怀念林义哲先生为帝国立下的功勋,林义哲先生和他的弟弟林逸青先生一样有名。”

    “乾国皇帝以乾国人通常的那种宽容——乾国人在宗教信仰方面是世界上最最宽容的人民——成为乾国的宗教领袖,并非仅仅是一种宗教的首领,而是乾国所有的宗教的首领。作为皇帝,他是天的总祭司,是佛教、道教的祭司长,当然,也是儒教徒,不过这与其说是宗教还不如说是哲学。但尽管是哲学,儒教徒还是要举行一些固定的仪式和典礼。不同宗教的所有重大仪式都在宫内的寺庙之中完完全全一视同仁地以同样隆重的方式进行。不论皇帝的个人倾向如何,而且他当然也有他的偏好,但这些仪式他全部都参加的。不过正式、公开的宗教活动仅限于对天地的崇拜,他每年在北京的天坛公开祭扫一次。”

    “我们第一次乘汽艇游湖而乘皇太后的游船回来那天下午,山顶建有万佛寺的那座山山脚下的庙里有次精采的纪念孔子的仪式。孔子是大圣人,他的哲学指导乾国人的法律与生活近2500年。虽然他像柏拉图一样是个哲学家,却不乏知音,他的教导在乾国被上层阶级和普通民众一致遵循。他不是宗教领袖而是伦理学教师,虽说有许多庙是为纪念他而建造起来的,但它们类似于科学纪念堂,与神无关。这些庙中既无孔子也无其他圣人的像,是标标准准的纪念堂,装修上没有一丝一毫教堂气。《论语》中的引语写在卷轴上,刻在木头上,凿在石上,这些装饰的不仅是庙里面的墙壁,就是外面庭院和廊子的墙上也所在都有。在一般庙宇放供桌的地方,是一个朴素的带牌位的红漆神龛,牌位上题着金字:‘大成至圣先师之位’。两边是同样的神龛,竖着另外四位圣人的牌位,其中之一是孟子。半年一度的祭奠是纪念作为伦理学教师、睿智的哲学家以及圣人的孔子的。宫中这次祭奠礼式上,主持者和参与者一律盛服。为纪念孔子宣读了一篇表文,夹杂着音乐和颂歌。后者是有节奏的诗句,包括一些孔子谆谆诲人的真理。一个供桌前放了张龙书案,用以摆供品。牲牢毕具,香烟绦绕,乐声四合。供桌上放满了香炉以及漂亮的花瓶、珍稀的古铜碗,洋溢着花香和果香。前面的龙书案上供着小米和酒肉。高台前放着高高的楼空铁黄灯,里面烧着巨大的松树疙瘩,高台上是供桌,被正方形技形银烛台上高高的蜡烛照得很好看。庙门前的庭院以及四周的建筑物都挂了漂亮的彩绘灯笼。”

    “皇太后、皇帝以及皇后和女官们穿着盛装,被太监、大臣们簇拥着,成一长队隆重地从皇太后的御座房通过长廊向庙走来。缓慢的击鼓声伴随着他们一步步走近。”

    “他们到达庙里之后石板地上就为皇太后、皇帝和皇后放好了三个黄垫子,还为女官们准备了红的。音乐声很有节奏感,皇帝和皇太后跪下拜了三拜,皇后和女官们也是如此。大臣以及其他参与者跪在外面的院子里。跪拜结束之后,就有一张黄缎椅为皇太后送了来。接下来的仪式中她都是坐着的,而皇帝、皇后和女官们在整个过程中自始至终站着。全过程包括主持者的几次跪拜俯伏和一次以隆重、虔敬的神态移动龙书案上的祭品。司仪看着一个长长的卷轴宣读表文,表文读完之后被放人供桌上一个盒子之内。仪式的第一部分在庙中进行,然后祭奠者们来到院子里,吟诵了那6首颂歌,再重新跪拜。我对这些颂歌懂得不多,也无法让人完完全全地翻译出来供我了解其中的意思。它们全都是一样长短的,都称颂了孔子,名为《太平调》。颂歌全都吟诵完毕之后,全部祭品被每样抽取一点,与书写着表文的卷轴一起放进了外庭正中那尊巨大的铁香炉里,由总主持点上了火,而作为祭品的几坛酒中,也有一坛被浇进了火里。”

    “我没想到要和皇太后、皇帝以及女官们一起进入庙内,可是当我们到达庙门口时,皇后一手把我拽了进去。她们似乎意识到我喜欢看这些仪式,也充分理解我的对其中任何一项都不积极参与。我从不跟她们一起下跪,可我崇敬地倾听颂歌的吟诵和表文的宣读,我的举止行动跟我参加任何宗教活动时一样,这她们似乎是很感激的。”

    “一切结束之后,皇太后要我到供桌前去仔细看看那些珍稀的青铜摆设以及枝形烛台等等。她们对我解释道那篇宣读过的表文被烧了,因为念过之后它的任务就完成了,而用一篇文章烧成的灰来祭奠孔子这位伟大的哲学家是非常合适的。事情完成之后,皇太后和皇帝下旨将船停靠到平台(就是仪式的最后部分进行的地方)脚下,我们取道湖上回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