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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空倚月脑袋里一片空白。
本以为付靳庭只是不够喜欢自己而已,殊不知,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心里狠狠地凉了一大截,早已跌落到谷底的心已不复存在。
空倚月想问:这一切怪谁呢?——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当初自己何尝不是利用了付靳庭呢?自己的最初点本就不纯,现今,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利用了自己一次罢了!
哪怕自己在这个计中计里根本还未起任何作用,可是空倚月还是觉得很难过。
原来,被人欺骗是这样的感觉?
空倚月倏地便为以前的付靳庭觉得可怜,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给了他这么多本不该有的经历跟情绪。
空倚月想笑,奈何根本没有力气笑出声。她恍惚的走在铺满阳光的柏油路上,前方茫茫,身心疲惫。
只要熬过这两天,自己就可以将以往的一切全都遗忘,然后重新开始了吧?
空倚月没有想到回校后她便大病了一场。
江满欣本以为她是太过于劳累了,没有想到她回去后便睡了好几个小时,等到晚上八点,江满欣叫她起来吃晚餐时,才发现她浑身的热度惊人,眉心紧锁,额上渗着晶莹的汗珠,小脸一副惨白,可空倚月紧咬着苍白的双唇,愣是一句□□也没有。
江满欣从来也没有见过空倚月这副模样,当下心急慌乱,直接打了120。随后便求助了隔壁的女同学,几人帮忙将空倚月的身子扶起。空倚月回来的时候是和衣睡下的,江满欣怕她待会出门冷又扯了一件外套给她穿上。
穿好外套后,几人又将空倚月放回床上,江满欣帮她把被子盖好,焦急难耐地等着救护车。
奈何等了十几分钟,救护车还是没有到。
江满欣没有办法,只好拿了空倚月的手机给付靳庭打电话,她听空倚月说过他家世了得,这样的人肯定会有自己的车子,而且,怎么说他跟空倚月都算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定不会见死不救。
付靳庭一整天都窝在向懿的住所睡觉,等到了下午,宿醉的头晕才总算是缓和了些。
正当他准备跟向懿外出吃饭时,就看到了空倚月的来电,她会打电话给自己?还真是难得!
付靳庭由着电话响了一会后才接起,“空倚月,你终于肯找我了!”本是带了点高傲的语气,却在江满欣那带着心急的声音下,不免也跟着急了起来,“她怎么了?在哪?我立马过去!”
向懿刚从书房走出来,刚说了声:“可以走了。”时,就见付靳庭早已破门而出,“空倚月出事了,我回校一趟!”话音未落,早已不见了人影。
向懿听到大门处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怔了一下,也连忙开车赶去学校,心中纳闷不已:明明白天跟她见面的时候她还好端端地啊,怎么突然就……
付靳庭赶到空倚月的宿舍门口时,风尘仆仆的他几乎是砸门而入。宿舍里的众多女生看着突如其来的俊逸男生,皆是一愣。
付靳庭几乎在进门的刹那就看到了床上即使裹着被单但身子仍在瑟瑟发抖的空倚月,他大跨步地越过众人,径直将床上的人连人带被地横抱了起来。
出门之际,他快速地说了句:“谁是她的宿友?帮她收拾下衣物,我先带她去医院。”
江满欣不料付靳庭如此雷厉风行,回过神后立即应道:“好!”
向懿的开车技术不及付靳庭,等他的车子刚在宿舍楼下停好时,付靳庭已经抱着人下楼了。
向懿急急解开安全带下车:“空倚月怎么了?今天见她还好好的……”
付靳庭示意向懿打开后座的车门,弯身将人轻放到座位上,回身审问向懿:“你怎么会跟她见面!”
“这……”向懿懊悔自己刚才慌乱之时快嘴多言了,知道纸包不住火,但还是提醒着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送她去医院!”
付靳庭双眸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立即上车,驱车往医院赶去。
江满欣拎着东西下楼的时候,正好付靳庭的车子已经离去,她看了看向懿,问道:“去医院?”
向懿一看便知她必是空倚月的同学,点头道:“嗯,上车吧,顺路。”
“谢谢。”江满欣也不客气。
等将空倚月送进了急诊室,三人才松了口气。
付靳庭一脸凝重地站在急诊室外,向懿则是默默地安静站立在另一侧。
江满欣坐在椅上,望着长相都很出众但是脸上神色各异的两人,莫名地便觉得压抑。
果不其然,煎熬地过了几分钟后,付靳庭声音冷然地问了句:“你跟空倚月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按向懿的说法,她白天还是安好的才对。
向懿抬眼看向他,见付靳庭前所未有地郑重,只能说道:“我今天确实是约了空倚月,但我只是跟她分析一下你所处的环境和她的利弊而已。只是后来出了点突发事件,钟梓烊无意跟我说起了你当初跟她在一起的目的,被去而复返的她听到了,我想,她可能是受了点刺激。”
付靳庭忍住自己想动手的冲动,咬牙问向懿:“我当初跟她在一起的目的?”
“嗯。说你只是为了利用她对付聂灵薇跟付家的长辈……”
“向懿!”
付靳庭的挥拳的速度极快,等江满欣惊愕过来时,他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向懿脸庞几厘米外的白色墙壁上了。
江满欣惊吓不已,可向懿依旧临危不乱,“对不起,付靳庭,我跟钟梓烊似乎帮了倒忙!”
“连我都搞不清楚我现在的心,向懿,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可付靳庭,你能否认你的初衷吗?就是因为你自己看不清,而我跟钟梓烊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出手干涉。付靳庭,你本就知道就算两人现在在一起也没有结果,你又何必让你自己跟她都那么辛苦。”
“你闭嘴!”付靳庭面目狰狞地单手扯起了他的衣领,“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
“是不明白,那你自己明白了吗?”
“……”
两人的情绪当真是鲜明的反差,一个激动到了极点,一个冷静到令人深感不可思议。
江满欣看着两人,终是禁不住出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付靳庭,这里是医院,倚月还在急诊室里,你们现在争吵根本无济于事。”
付靳庭狠狠地目光瞪向向懿,“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到底是兄弟情深,再狠的话也不忍说出口。
向懿能理解付靳庭此刻混乱的心情,道了一声“对不起”后便真的不再停留。只是临走之时,跟江满欣说了声:“如果空倚月醒了,麻烦请告诉我一声。”
“好。”
向懿走去,走廊上一片寂静。偶尔有护士匆匆走过,带过了一阵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江满欣看着付靳庭,心中感慨万千,其实他还是很紧张空倚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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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倚月这一觉足足睡了好几个小时。她意识模糊,完全不知自己身陷何处。她只知道身子忽冷忽热,五脏六腑都异常难受。
等终于有了隐约记忆后,蓦然回首,竟是发现自己在家中。熟悉的三室一厅,熟悉的家庭摆设,就连自己的穿着服饰,都是那么地惊心。
空倚月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看着这个曾经生活了四五年的地方,唯一仅剩的感觉就是惶恐。
这里是……她跟林安易结婚后搬进来的房子!
空倚月紧张地捏紧了五指,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的感觉是那么清晰,她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是,疼过之后,她还是无法摆脱那个地方。
空倚月不相信,她急急忙忙地想开门出逃,手还未握到门把,门便从外打开了,空倚月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人,脸上血色尽失。
林安易身上穿着正装,手里还提着公文袋,他进门后一边换着鞋子,一边笑着朝着空倚月说道:“你这是迎接我吗?亲爱的。”
这样的场景……
“不会的!不会的!”空倚月连连后退,周身无力的她瘫倒在地,她眼里全是恐惧跟迷茫:“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不是已经回去开始了新生了吗?为什么我还会出现在这里!”
林安易脸上还是带着笑:“空倚月,不出现在这里,你想出现在哪里?我们可是夫妻……”
“不是的!不是的!空倚月已经死了,她死了!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林安易,你滚!你给我滚!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一直居高临下站着的林安易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无踪,他俯下身子,露出了骇人的表情,他手指用力地掐住了空倚月尖细的下巴,嘲笑威胁道:“怎么?不肯留在这里,是因为想要去找付靳庭吗?空倚月,你觉得你能摆脱我吗?这本就是命!付靳庭不会跟你在一起,你只能跟我在一起,就算你再怎么逃,最后也逃不出命运的枷锁!空倚月,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