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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呢?不惜以身犯险来偷走他的遗产?城里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适合卖这个了吧。”
自从黎明前的那场冲突后,确信城市必将陷入战乱的富人们,终于还是认清了保命要紧的现实,成为停战后最早一批离开的人。
亨利之前就和他们说过了,如今城里还剩下的,只有决心反抗到底的,投靠黑卫士的,以及只想逃避,挣扎求生的可怜人。
陨晶这东西现在就算要卖,也只卖给最后这类人,但他们同时也是城市里生存状况最糟的,不太可能有钱买这个。
“。。。。。。我看你年纪好像不大啊,是什么时候加入的?”
不知为何,亨利提出的问题似乎让对方起疑了。
“去年。”
亨利看似镇静,但内心已经有了些许慌乱,毕竟他对当地的盗贼文化还不是很了解。
“啊,怪不得,原来你没经历过当年的辉煌啊。这么说吧,陨晶这东西能换的可不止有钱而已。人脉,威望,甚至权力,都可以。”
“城里有多少瘾君子?”
亨利皱起了眉头,因为焦尔所说的那种情况,显然是以足够多吸毒者为前提的。
“除了孩子和圣武士,几乎没有不吸的。”
“!!!”
这可怕的形容让亨利吓了一跳。
“。。。。。。你们当时是怎么卖的?”
掩饰掉心中的震撼,强装镇定的亨利追问道。
“陨晶是从多林那边贸易过来的,刚出现的时候卖得很便宜,跟面粉差不多的价。而我们盗贼公会在接到货后,决定先亏本销售,以一半的成本价在塞拉丁尼市场上卖半年,然后再逐步提价。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仅仅过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陨晶就已经成了每户居民的必须品,后来。。。。。。嗯,我们被圣武士狠狠教训了一顿。”
焦尔摸着下巴上的伤口回忆道。
“哼,既然你们敢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不懂,在那次战争以前,城里的圣武士都是很好捏的。就算我们偶尔砍几个圣武士的头,他们也屁都不敢放一个。谁能料到这群废物会因为这东西而跳起来咬我们呢。”
“愚蠢,圣武士的确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作妥协,但要无视你们这样迫害人民,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这人比较理性,分析问题的时候喜欢代入敌人的视角,而这也正是老大会看中我的原因。”
不小心露出马脚的亨利,不动声色的编了个牵强的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打算把这些东西送给谁吸?”
亨利打断了疑惑中的焦尔,想要让他停止怀疑自己的身份。
“你前面分析的三类人其实不准确,事实上还有第四类人。”
“有吗?”
亨利又仔细想了想,确定应该只剩那三种了才对。
“不不不,还有这么一类人,他们既不想与圣武士为敌,又不想听从黑卫士的命令,只想在两头间左右摇摆牟取利益。”
说完这句话后,焦尔的嘴角不自觉的咧了起来。
“啊。。。。。。我懂你的意思了,让我回答最初的问题吧。那些拿不走的货咱们一把火烧掉!”
就这样,城内的浩劫从这一把火开始了。
。。。。。。
“到时间了?”
“是的,诺拉元帅。”
全副武装的坐在柔软靠椅上的诺拉,终于等来了部下的报告。
自停战条约签定时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整座塞拉丁尼依旧处于黎明前的黑暗。
“城里的情况如何。”
“我们的人已经全部撤了回来。另外,正如您想像的那样,加入圣武士的人很多,逃离这座城市的人很少。。。。。。”
受命而来的施密特上校额头在冒汗,谨慎的斟酌着措词。
“盗贼那边什么情况?”
“。。。。。。只留下了一半。”
在说这句话前,他花了点时间积攒勇气。
“嗯,和我预料的差不多,除此之外呢?他们应该也做了些有趣的事对吧?”
诺拉现在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因此带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有多处仓库被盗窃,劫掠,纵火。另外,我们在收集物资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条重要情报。”
施密特朝门外挥了挥手。
随后另外两名黑卫士,将一个强壮的年轻人抬了进来。
他的身体软弱无力,全身淤青,显然曾遭受过殴打。
正是亨利此前与之“合作”过的菲多。
“这小子是一家装备店的老板,当我们在他的店里‘搜集’物资的时候,发现了这样一张设计图,和未完成的零部件。”
施密特将亨利画的那张草图递给了诺拉。
“据他所说,委托他制作这东西的人自称是卢比奥的部下,受命对我们的事业进行调查。但因为卢比奥的死,我们很难查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所以希望法师克洛伊能帮我们找到这个人。”
汇报完所有情报后,他将目光转向了诺拉身旁的那个幼女。
这个美丽异常的幼女有着罕见的银发与红瞳,但配上苍白的肌肤总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我说过很多次了!叫她诺维亚!”
没被前面的发言引发情绪的诺拉,不知为何被一个名字气到了。
“。。。。。。抱歉元帅,我又忘记了。”
施密特把不满的话憋了回去,直接诚恳的道了个歉。
“你去看看。”
诺拉摸了摸幼女的头,温柔的示意她去干活。
“好的,母亲。”
幼女的声音虽然悦耳动听,但当“母亲”这个词说出口的时候,施密特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恶心。
“那人有什么特征?”
她笑嘻嘻的从施密特那里接过那张纸。
“。。。。。。小眼睛,宽额头,鹰钩鼻,典型的盗贼模样。”
后者则极不情愿的与她对话了。
“探知术——!”
幼女的施法方式十分特别,没有姿势与材料,咒语也仅仅只是法术的名字而已。
就在咒语念出的瞬间,她头上的银色长发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然后。。。。。。额角处的一撮头发就这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