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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很简单,一对一,只能使用徒手,但对招式不作限制,踢,打,摔,拿,地面技,挖眼掏蛋甚至更脏的技术都可以,直到一方投降或死亡为止。”
“确实够简单的。”
除了必须徒手外,和决斗是完全一样的。
亨利和威伦走到了屋子中间,原本摆放在这里的桌椅全被挪开了。
其他盗贼们则在四周围成了一个圈,一边吸毒,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虽然外面的薇丝派仆从军不知何时就会找到他们,但毒品带来的快感与眼前好戏的出现,成功让他们完全放松了下来。
“准备好了吗?”
无比自信的威伦甚至没有摆出架势,仅仅只是叉着手站在那里。
“那我先上了!”
浪费时间对他这种主张反抗的人来说是不利的,他必须速战速决。
亨利压低姿态冲了上去,做了个下潜抱摔的虚招。
果然,这个明显没他灵敏的家伙被骗到了,想要用断头台来反击,结果双手抓了个空。
成功绕到侧翼的亨利一脚踹在了威伦的腿上,使他的右脚飞离了地面,但是。。。。。。
没有击倒他。
这个强壮的格斗高手,仅仅只是提了下膝盖就把平衡稳住了,顺势小跳之后重新将正面对上了亨利,同时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架势。
双脚呈弓步,躯干压得很低,双手张开,似乎是一种亨利没见过的摔跤架势。
可是不对啊,这家伙的拳头明显是练打击技的类型,摆这个架势是什么鬼。
虽然奇怪,但亨利也没想太多,毕竟这本就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父亲教他的徒手招式大多是用于偷袭的暗杀技术,正面肉搏他只会一些基础的。
因为对一个盗贼来说,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本身就是一种失败,即便学了这些技术,也不见得能赢那些专业的战士。
虚招。
这种能通用于兵击和格斗的盗贼技术,是亨利现在唯一能仰仗的。
简单来说,就是在战斗中欺骗对手的反应。
与一般武技中的假动作不同,虚招更为复杂,有时还需要一些演技。
但对方也是盗贼,明显知道这种技术的弱点在哪里。
即便反应跟不上,只要把自己的招式换成破绽小的反击,就很好应付了。
就比如说威伦现在的摔跤架势,无论亨利反复使用了多少次虚招,也无法找到合适的进攻机会,甚至有几次差点就被他抓到了。
冲上去缠斗?
可以试试。
虽然亨利失去了神佑之体,但被长官训练出来的这身肌肉还在。
即便对这样的家伙来说算不上优势,也总比现在你来我往的浪费时间要好。
飞膝——!
又一个虚招之后,亨利转入了冲锋姿态,随即快速起跳,一招凶猛的膝击顶中了威伦的鼻子。
见鬼!他居然还站着。
虽然这招得手了,威力也足够,但这顽强的敌人只是退了几步而已,架势依旧稳固。
下盘踢——!
飞膝没能达到预期效果的亨利,将原本的追击招式替换成了下段攻击,想要进一步削弱威伦,以制造出攻击要害的机会。
咔擦——!
“啊————!”
但这一次,他的意图明显被这经验丰富的对手预判到了。
向前踮步之后,威伦的脚就朝亨利踢来的方向重重回击了过去。
随着一声轻响,胫骨后方受到巨力的腿就这么断掉了。
亨利想要再次站起,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有点意思,你除了卵大以外,身手也不错嘛!我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现在跪下道歉认错,再认我作大哥,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威伦抹掉了鼻血,对亨利摆出了一副意犹未尽且高高在上的态度。
愤怒的亨利冷冷的看着他。
“别逼我用拳头!”
确定亨利还未屈服的威伦,板着脸,厉声喝道。
直到此时,亨利才想起威伦还并未用那双厉害的拳头攻击自己。
级别差太多了。
自己甚至没能撑过对方的试探阶段。
“大哥,我错了!”
亨利挪了挪断腿,试着让自己跪了下来,并尽可能的使语气听上去很诚恳。
他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应该死在这种家伙手上。
“唉!这就对了!你们几个,给他把腿接上,再搬到床上休息,剩下的人都跟我来!”
非常满足的威伦一边大笑,一边喊来几个手下去治疗亨利。
“对了,你叫什么?”
“亨利。”
“行,亨利是吧,我记住了。”
威伦是个很有气魄和胸怀的盗贼头目,若不是他们的立场互相对立,亨利或许真的会跟他称兄道弟。
但既然他们甘愿成为黑卫士的走狗,那亨利只能想尽办法来干掉这帮人。
“现在不需要想方案了吧,拿去,抽一口能好受很多。”
皮普里在临走时,把之前想递给亨利的烟卷扔给了他。
“。。。。。。多谢。”
无论如何,亨利多少还是被感动了一下,甚至到嘴的借口都被咽了回去。
原本热闹的据点内,只留下了无法行动的亨利在床上思考人生,其它人都出去了。
虚弱。
悲伤。
孤独。
亨利的人生中从未有哪一天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邪恶明明是非常不好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支持它,散布它呢?
为什么?!
此刻的亨利就如同一个孩子那般,思考着这类幼稚的问题。
他在逃避。
逃避那些他早已知晓答案的现实。
正义不是战胜邪恶的必要条件,力量才是。
如此浑浑噩噩的渡过半小时后,异变发生了。
无数惨叫声从窗外传来,吓得亨利赶紧睁开了双眼。
这是。。。。。。
屠杀!
据点所在的屋子地势较高,所以亨利看得非常清楚。
火光冲天之下,是无数惊叫逃跑着的无辜市民。
而他们的身后,则是身披重甲的凶猛战士,与灵动致命的盗贼。
显然,这些被追杀的可怜人,一点机会也没有。
只有那些或年轻或幼小的女孩们,没有被立刻杀掉。
当然,这帮禽兽的“仁慈”只是暂时的,她们依然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
每肃清一座屋子,他们就会劫掠被害者本就少得可怜的财产,然后将剩下的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