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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很快，几乎就在动员会议结束后的同一天。”
威伦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想要找个合适的形容词，但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说得简洁一点比较好。
“知道了，那么我再问你，公爵的部队又什么时候进城的？”
“几天前。”
“两个时间点之间相隔了多久？”
“半个月左右。”
“对啊，你再仔细想想，留给盗贼们的时间可是有半个月那么久啊！”
亨利摇了摇头，对威伦的能力表示遗憾。
“按照盗贼正常的思路，妥协与暗杀才是最合理的手段。隐瞒自己得知情报的事实，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向公爵示好，交出他想要的一切东西，这是上策。派出最精锐的杀手，不留痕迹的干掉这家伙，是下策。把自己的地盘变成战场，与正规军作战，嗯。。。。。。明显不是一个盗贼应该考虑的选项。”
“。。。。。。”
亨利有理有据的分析让威伦陷入了沉思。
“别想了，我告诉你答案。因为某些原因，卢比奥在死前把他的动机告诉我了。”
“什么？！告诉了你？！”
威伦显然还不知道那晚在巨鸦号上发生的事，因此用了副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亨利。
“卢比奥已经暗中与薇丝派勾结很久了，而卢比奥愿意和薇丝派结盟。。。。。。准确的说，是愿意被利用的理由。就是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极为昂贵的报酬——帝位！”
“注意你的措辞，我希望这是句过分的玩笑。”
当亨利讲出帝位这个词后，威伦的目光立刻就冰冷了下来。
“我向德姆发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亨利的目光同样冰冷而坚定。
“继续说。”
“皇帝陛下的天真之处就在这里。他对盗贼的轻视态度，简直就与当年的白银家族一模一样。”
亨利不禁漏出了嘲讽的笑容。
“不。。。。。。这不可能，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几百年前不一样了，第二王朝是建立在第一王朝衰败之上的。可在当前局势下，维多利亚领与波尔领内部依旧团结。而另一方面，薇丝派的能力与计谋，在经历数百年的较量后，也不再如当年那样神秘了。若再来一次窃国战争，他们一定会输得很惨。”
威伦觉得亨利的嘲讽十分荒谬。
“噢？你看上去挺有信心的啊，可咱们的敌人并不认为有那么多的困难。就一个，就一个而已。”
“难道说。。。。。。”
在亨利如此明显的提醒下，威伦总算理清了全部的思路。
“‘他们将赛根视为头号大敌，想要不顾一切的利用所有资源杀死他’你前面是这么说的吧，似乎你对此还挺意外的。可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战略目标是建立‘第三王朝’的必要条件，你还会觉得奇怪吗？”
“。。。。。。我非常庆幸自己的选择，你是个有价值的盟友，这一点毫无疑问。”
沉默了片刻后，威伦对亨利投来赞赏的目光。
“别高兴的太早了，想当皇帝的人多得是，没了卢比奥，他们还能扶持其它的傀儡上台。”
“你同意与我结盟了？”
“。。。。。。”
威伦没有理会亨利这句废话，只是对他的态度感兴趣。
“作为帝国的臣民，我没理由不站在皇帝这一边，但在此之前，我是一名圣武士。我效忠的人只有德姆，没有哪个凡人能随便命令我，若想让我帮你们，得先让皇帝陛下拿出点诚意来才行。”
亨利的神情严肃异常，似乎隐隐有些神圣的感觉。
“你想要钱？”
可威伦只看到了他那张猥琐的脸。
“亵渎！我像是那种人吗。。。。。。适当的交流就可以了，也不一定需要见面，让他给我写一封信就好。”
话说到一半时，亨利就意识到他不能说这种给自己挖坑的话，于是直接把话挑明了。
当然，能有钱拿自然更好，让我干活总得给些小费不是吗？
“放心吧，我会将你介绍给陛下的，如果你想联系我，直接去任何一个盗贼公会传消息就行，我的名号在整个迪姆都有用。”
威伦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这边完全没问题。
“另外，我的立场必须对你说清楚。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原谅你。除了我所知道的那些以外，我相信你还犯下过许多，甚至更加恶劣的罪行。即便你可以拿自己的忠诚作借口，也绝不能将它们抵消掉。”
“。。。。。。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若在我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薇丝派的覆灭，我的性命就是你的。”
威伦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这一生的种种后，说出了这番话。
“哼！我从不相信这类虚无缥缈的承诺，别太自以为是了！我来这里的目的甚至一开始就不是你。。。。。。快回答我一个问题！”
灵魂连接告诉亨利，奥拉正朝他们所在的位置接近中。
显然，他让自己的长官等太久了。
“呃。。。。。。请问。”
威伦被他突然紧张起来的态度搞糊涂了。
“之前处死的那批人是怎么回事？里面似乎还有未经审判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们处以这种极刑？”
“很难理解吗？”
亨利的问题引出了威伦一个微妙的笑容。
“怎么？你们那位公爵没了这种手段，就无法有效统治人民了？残酷震慑是非常粗暴且短视的做法，虽然这类酷刑确实更能令罪犯忌惮没错，但却无法令善良的人民信服。若酷刑本身还存在着冤屈，那么在他们看来，自己的领主要远比那些被处死的罪犯，更加十恶不赦。”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健全的法律才是长期秩序的基石，最高权利者带来的混乱会朝下逐级放大之类的话？”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亨利有些奇怪，既然这些道理他都懂，为什么不去提醒赛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