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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越想越气，用力推开他，食指指尖戳着他挺直的鼻尖，骂道：“好啊！你这个臭男人！我尸骨还未寒呢！就上赶着去娶别人！现在还想享受齐人之福是不是！”
“小果？你在说什么？”陆承川被骂得一懵，有些跟不上如果的思路。
如果怒道：“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给我滚！找你的二婚去，我不伺候！”
“二婚？”陆承川微怔，随即将少女搂回怀里，小心翼翼顺毛，“我前世今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如果呆了一下，抬起头质问，“那你还说我会讨厌？”
陆承川理顺了如果的思路，终于明白她是怎么想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被少女这么一搅和，记忆里痛切心扉的悲伤倒是缓和了不少。
“傻瓜。”陆承川曲起骨节分明的指节，在如果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
“那你倒是说啊？不是二婚是什么？我觉得除了这个，其他事我都不会讨厌你的！”如果追问。
“……我毁了整个世家。”陆承川深深地望着少女，轻声道。
如果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那些小世家不说，几个大世家在华.国扎根数百年，有着深厚的传承，怎么可能说毁就毁？
毁了整个世家。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也不想问陆承川是怎么毁的。
以他的能力，想毁掉什么都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那些世家好好的，为什么要毁掉？
难道他在世家受人欺负了？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世家之中，从来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他坏话。
而且那时候，陆承川已经是陆家的家主。
陆家势力如日中天，谁敢欺负到家主陆承川的头上去？
不要命了么？
陆承川抿唇，良久才开口，“就是想毁掉。”
他不想说，是因为少女的死去，让他打开了心底深处的凶兽。
他打从心底认为，是世家的条条框框害了她。
暴虐占满他身心，他那时候已经没了分辨能力，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那就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毁去，让整个世家都陪着他消失。
若说出来，以少女的善良，大概会将责任揽到身上吧。
如果扶着额头，全身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她家陆承川会这么任性！
她还以为他是高岭之花，对什么都是冷冷漠漠的。
这是崩人设！
“所以宋家就跟你交易，你不毁掉世家，他们给你重生之法？”
宋家，她今生接触的世家很多，可是从来就没听到这个家族。
“嗯。”
虽然她疑问很多，可是陆承川却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如果退而求次，不死心地确认，“真的没有二婚？”
“没有。”
“对了，为什么你也重生了？”如果继续问。
陆承川眸子闪了闪，躲开如果的视线，“……不能说。”
如果鄙视地睨了他一眼，这回说谎倒是高明了一些，没有长时间的犹豫停顿，但是眼神却是闪烁啊！
想到刚才他的痛苦，她顿了一下。
算了，也不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