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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山。
津源二景之一。
此时,在一处山崖边上,宋印雪正站在那里,感受着山风吹向自己的清爽。
看着远处山脚下的城市,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留恋,但,很快就被坚定所代替。
乔四的事情,对于她的打击,那是从**到精神层面的全面打击。
毁容,对于女人本就是一件很沉重的打击,而比这个更沉重的打击,就是情感的打击。
这两种对于任何女人,任何一种都能让女人想不开,现在,一件接着一件地在宋印雪的身上发生,对于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站在山崖边上,再次看了眼山脚下,那个她从小就生活的都市,宋印雪毫不犹豫地,身子向外一纵,整个人都朝着山崖下跳了下去。
“不是每个跳崖的人,都会在跳下去的时候,说点什么吗?”
“你不留点话,是不是走的太果断了点。”
“你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
这是?
田丰的声音?
自己这时候,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难道,自己还想再见他一面吗?
算了,就让他记住那个曾经美貌的自己,否则,最后这一面,会让他更快地忘记自己。
脑子里,思绪纷飞,宋印雪用尽力气喊道。
“田丰,别了。”
等这话喊出来,宋印雪突然睁开眼睛。
这时候,她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鼻尖传来的淡淡清香,那是田丰身上的味道,而且,跳崖应该是直线降落才对。
别问怎么知道。
跳崖是第一次,可蹦极跟跳崖没什么区别,都是从高空往下跳,当然知道那种高空坠落的感觉,可现在怎么根本就没有呢。
“诶,你终于醒了。”
看着眼前近在尺余的田丰,宋印雪足足呆了半分多钟,才问出一句,让人无法回答的话来。
“我死了吗?”
田丰看着她,想了想,最终才说道。
“你这么想死,那看来我这救人多余了,要不,我把你放下来,你再跳一次,我也顺带着拍一段,你最后跳崖的英勇身姿,给宋伯父他们留个纪念,好不好。”
“不好。”
宋印雪在田丰说话的这点时间,也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被田丰救了下来,至于,田丰是怎么做到,把她从坠崖过程中,拉回到崖顶上面,她倒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她现在正被田丰抱在怀里,那鼻尖传来的清香,让她条件反射地把手臂环抱在田丰的脖子上。
劫后余生,带来的那种倦意,让宋印雪根本不想离开田丰的怀抱。
温暖、安心、舒服。
这些心头涌上的感觉,让宋印雪撒娇地在田丰的怀里扭了扭。
“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当然不能再想不开啦,只是,人家现在浑身发软,你抱着我下山,好不好。”
说完,宋印雪很自然地把脸转向田丰的方向,但很快,她又把脸躲到田丰脸颊的侧面,把头埋了下去。
“田丰,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你要是真出了事,我心里也不好受。”
“真的吗?”
“真的。”
“我们只是朋友吗?”
“嗯。”
宋印雪沉默了下去,这也让田丰疑惑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只是往自己的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时,轻轻摇摇头,抱着她就朝山下走去。
以田丰现在的身体,抱着宋印雪基本上,和没有抱人一样,陡峭的山路在他的脚下,也是如履平地。
下了山,打个车,两人直奔医院。
在路上,宋印雪都是靠在田丰的身边,默默地一言不发。
快到医院的时候,宋印雪才喊了声田丰的名字。
“田丰。”
“嗯。”
嗯了声,侧过头看着宋印雪,而她这次没有躲避田丰的目光。
“我们只能是朋友吗?”
田丰一愣。
看着他愣愣的样子,宋印雪噗呲笑出声来。
“你说能治好我的伤,要是那样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好朋友?”
这是田丰第一时间,想到比朋友更进一步的词语。
“笨蛋。”
白了眼田丰,宋印雪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换了个话题。
“我的脸能恢复吗?”
“能。”
“真的可以,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田丰没有说话,直接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玻璃杯递给了她。
“喝了它,我保证,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从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美。”
“骗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却已经接过瓶子,直接撕开上面的保鲜膜,一仰脖就把一杯子的水,都喝了下去。
啧啧啧。
喝完,吧唧两下嘴,宋印雪的鼻子还在瓶口闻了闻。
“好香的味道。”
田丰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候,出租车也刚好停在医院的门口。
下了车,往前没有走出几步,两个人就注意到,在医院的大厅内,正有一群记者守在那里,而且几乎两三个人中间就有一台摄像机在旁边放着。
一个个伸长着脖子,看着从医院门口进来的每一个人,当他们看到田丰跟宋印雪出现时,先是看了一眼,就又把头转向了门口。
看他们的样子,肯定是在等待某个人。
能让他们这么重视的人,相信在津源市,肯定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宋印雪和田丰,都没太在意,就直接朝里面走了进去。
“她就是宋大小姐。”
某角落,一名护士的声音,把正盯着门口张望的记者们,瞬间吸引到田丰和宋印雪的身上,准确地说,是宋印雪的身上。
呼啦!
一群人马上拥了过来,把宋印雪包围在中间的同时,也把田丰给挤到了一边。
“宋小姐,你好,我是XX娱乐电台的记者,就您被泼硫酸的事情,采访下您。”
“宋小姐,我是XX法治报记者,请说说您是否要起述行凶者。”
“我是……”
……
面对各家媒体记者的提问,宋印雪没有说无可奉告,也没有闪避镜头,而是平静地等到记者们,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之后,伸出手直接开始去解,绑在脸上的纱布。
她的这个动作,瞬间让记者们象被按了静音键。
一卷一卷,慢慢地,把缠绕在脸上的纱布解了下来,摄影师马上都去抢占着最佳的机位,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拍下宋家大小姐被毁容后的照片。
那就是他们来的目地。
那就是新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