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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九章渐渐明朗——
第四百四十九章渐渐明朗
武承骅听了武克永的话,这才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道:“太子,你能这么,微臣也就放心了。”顿了一顿,忽然叹了一声,道:“都怪微臣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惯了,在此之前,确实在临安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更可怕的是,由于微臣的疏忽和溺爱,且惰于管教,却是出了一个‘劣子’。”
武克永听了,问道:“五皇叔,这与克跋弟也有关系吗?”
武承骅的儿子叫武克跋,而且还是独生子,武克永以前见过武克跋一次,所以称武克跋为“克跋弟”
武承骅道:“可不是,要不是这个畜生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他,所以才会闯下了一场大祸,让微臣有时候也不得不看别人的脸s-行事。”
武克永听武承骅越越“离谱”,心里微微吃惊,问道:“五皇叔,究竟是甚么事?还请你一一来。”
武承骅道:“在这件事之前,微臣有事要禀明。其实早在太子来临安之前,微臣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
武克永笑道:“这件事没甚麽大不了的,皇侄只是奇怪好端端的,五皇叔府里的人怎么会与我们为难呢?”
武承骅一声叹气,道:“这件事来也与那畜生有关。太子,你也知道,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当他宝贝一般,偏偏这个畜生一也不争气,最近给微臣惹了一件大麻烦,微臣迫不得已之下,才会受别人的挑唆,在你们进入城m-n的时候,处处与你们为难。”
武克永听了武承骅的话,不由一怔。
听武承骅的意思,好像他这个“临安王”有甚么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中似的。昨日,王文冲一伙人起武承骅的时候,好像武承骅这个“临安王”不可一世,甚么都要听他似的,但现在却是反过来了,好倒像是他的个王爷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似的。
武克永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地道:“五皇叔,事到如今,你还跟皇侄这些客套话吗?要是这样的话,其他的事,皇侄也不想知道了。”
武承骅面s-一变,急忙道:“太子,微臣所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就让微臣不得好死。”
武克永见他发毒誓,却又不得不相信。武承骅身为一个亲王,权势甚大,而且依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风,除非是真有难言之隐,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发这种毒誓的。
“五皇叔,你究竟有甚么把柄落在了某些人的手上?”武克永问道。
武承骅了头,然后叹了一声,道:“这三十年来,微臣这个‘临安王’在临安的确是不可一世,除了‘靖海王’彭寿祖之外,还没有谁不敢不给微臣的面子,但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却处处受制于人。这件事起来还是去年的事。去年年底,那畜生也不知道发了甚么疯,结jiāo了一帮狗屁朋友,受了这帮狗屁朋友的吹捧,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了一件足以让他掉脑袋的事,他竟然当着那帮狗屁朋友的面穿起了龙袍……”
武克永听到这里,面s-大变,谨慎地问道:“五皇叔,你克跋弟他曾经穿过龙袍?”
武承骅道:“是啊,这畜生简直就是在自找死路,虽然微臣后来明白这件事分明就是一个圈套,有人故意设计让那畜生上当,但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也已经晚了。那日,微臣正在家里闲坐,却有官府的人前来告知,那畜生被人抓了起来。微臣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听了之后,火冒三丈,立刻带了一大批人去找王文冲。
“当微臣见到王文冲以后,才知道那畜生所做的事,当时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那畜生甚么不玩,偏要去玩这种条脑袋的事。王文冲那厮假装好心,可以将这件事压下去,不让外人知道。微臣当时虽然没有许诺过王文冲甚么条件,但也知道自己经被他掌握了一个足以让微臣永不翻身的把柄。在那之前,王文冲见了微臣,微臣要他站着,他绝不敢坐着,但在那之后,他每次来见微臣,微臣都要好好地款待他。”
武克永静静地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道:“克跋弟贪玩好强,加上又正当年少,做出了那等错事,也是误jiāo朋友。五皇叔,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皇侄日后一定在父皇面前为可跋弟求情,最多也就是打他二十板子。”
“多谢太子。”
“五皇叔,你不必跟我这般客气,这是皇侄应该做的。对了,临安知府被杀一事,五皇叔可有线索吗?”
“太子,微臣也正想与你这件事。另外,就连钦差被刺杀的事,微臣多少也知道一些。”
“那好,凡是你知道的,都出来吧。”
“微臣明白……”
武承骅顿了一顿,像是在梳理头绪,然后才缓缓地道:“临安知府,也就是张百民,被杀的前一晚,王文冲曾经来找过微臣,王文冲阻挡了许多人的升官发财之路,是一个大麻烦,要微臣上书皇上,给张百民罗织一些罪过,就算不将张百民革职,至少也要降他三级,转到其他的地方去。
微臣当时因为有把柄落在王文冲的手上,只得听从他的话。但没等微臣想好怎么写这道奏折,张百民便在第二天的黄昏被刺客刺死在房里。微臣当时极其的震惊,怀疑这件事与王文冲有直接的关系,便打算去找他问一问。王文冲刚开始还不承认,但后来微臣与他险些撕破脸,他才张百民已经查到了他与人合谋贩卖sī盐的罪证,不日就要上奏,为了阻止张百民,他只得请人将张百民杀了。”
武克永问道:“五皇叔,你知道王文冲请的刺客是甚么人吗?”
武承骅道:“具体是甚么人杀了张百民,微臣也不知道,但微臣知道杀死张百民的人是‘江海社’的高手。”
武克永若有所思的了头,问道:“五皇叔,你对这个王文冲了解多少?”
武承骅道:“王文冲的祖籍就在临安,他在临安做官却要追溯到十七年前,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官吏。有一年,他也不知道jiāo上了甚么好运,居然得到上一任知府,也就是秦独鹤的赏识和看重,将他收为心腹,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让他当上了‘通判’。那些年,他常常来微臣的王府里拜访微臣,与微臣倒是有些jiāo情。
“十年前,王文冲终于当上了同知,而这十年里面,他与‘江海社’的人来往密切,借着同知的官位,多次为‘江海社’办事,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只因微臣与他关系甚好,他每年都会送一批金银珠宝来微臣的王府里面,是献给微臣的,也是微臣一时贪心,并没有拒绝,以致酿成后患,如今尝到了苦果。
“江南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当然也是官员们最能捞钱的所在。上一任知府秦独鹤在临安当了二十多年的知府,搜刮了数千万的民脂民膏,最后闹得天怒人怨,惊动了皇上,皇上派人来临安一查,这才将秦独鹤法办。王文冲是秦独鹤的心腹,原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因为他身后有‘江海社’的人给他撑腰,他京城里面又有人给他话,加上他没有罪证被查出来,所以就躲过了一劫。”
武克永了头,道:“秦独鹤的事,皇侄也听父皇起过。与秦独鹤一起被法办的,还有十多个涉案的大官吏,另外还处置了一帮与秦独鹤有勾结的盐枭。”
武承骅笑了笑,道:“太子,那帮被处置的人虽然也是盐枭出身,但到底,他们只是一伙没有甚么势力的草民。真正的大盐枭,以太子如今掌握的情况,想必已经有所了解。”
韩风听了武承骅的话,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武承骅的话虽然有些残酷,但却是真正的大实话,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以“江海社”的行事作风,应该是早就被朝廷剿灭了的,但因为“江海社”的势大,没人敢真正动它,所以最后倒霉的还是那些没势力的人,不定其中还有一些无辜之辈。
只听武克永道:“这件事皇侄来临安之前,已经做了详细的查问,也得知了‘江海社’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就在前天夜里,韩神捕和王神捕去了‘风陵渡口’,亲眼目睹了‘江海社’投运sī盐的经过。只因这件事牵连太大,‘江海社’乃江南的一大势力,也是武林八社之一,光是m-n中的弟子,就多达上万,如果再加上被他们控制地痞流氓,人数之多,无法估计。因此,在没有掌握到更大的罪证之前,‘江海社’暂时还不能动。”
武承骅了头,道:“太子的顾忌,微臣明白。”顿了一顿,分析似的道:“临安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城里除了‘江海社’之外,还有不少势力,有一些还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帮派。其实,这些势力或多或少都与盐商和盐枭有关联,但这些势力没有‘江海社’那么嚣张跋扈,如果从sī盐里面得到最多好处的,却要数‘江海社’。据微臣所知,‘江海社’以盐商的身份所运销的食盐,便已经占了整个江南的五分之一,如果再加上‘江海社’暗地里所贩运的sī盐,达到了惊人的‘四分之一’。”
韩风听了武承骅的分析,不由暗自咋舌。虽然全国不止江南一个盛产食盐的地方,但江南的食盐却占了全国食盐的三成左右,也就是,“江海社“每年从食盐里所赚钱的金银,不管是能见人的,还是不能见人的,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难怪“江海社”敢在临安如此嚣张跋扈,原来它的实力果然是非同可。也难怪凡如铁昨日来见武克永的时候,光是送给武克永的礼物,便多达数十件宝物,而且还给京城的人准备厚礼,这些厚礼只怕每一份都还要在武克永之上。
武克永的面s-显得异常严峻,道:“五皇叔,你所的这些,皇侄之前还有些不相信,但现在,皇侄却不得不相信了。难怪父皇再三的叮嘱我,‘江海社’是武林中的大帮派,真要动它的话,就必须找出足以给它定死罪的罪证出来。否则,一般的罪,就算是贩卖sī盐,一旦动它的话,将会引起极大的风bō。”
韩风听到这里,对这次临安的事,总算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想了想,道:“太子殿下,卑职可以自己的一意见吗?”
武克永笑道:“韩神捕,你有甚么高见,尽管。”
韩风道:“依卑职看来,这次张知府和钦差大人被杀的事,必将是定‘江海社’死罪的最大罪证,只要我们查出了凶手是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收拾‘江海社’了。”
武克永道:“韩神捕,你果然机智。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只是面对‘江海社’这么一个‘敌人’。”到这里,笑了一笑,对武承骅道:“五皇叔,你再一你所知道的事。”
武承骅想了想,道:“秦独鹤被法办之后,王文冲没有被牵连,反而因为举报得到了褒奖。他本以为秦独鹤死后,自己这一次一定可以当上了临安的知府,因为依照规矩,上任知府不再或者调走之后,都以当地的官员充任,但没想到的是,父皇居然从京城调来了一个官员,当了临安的知府。
这位知府,也就是被杀害的张百民。张百民在京城的时候,便有铁面官员之称,皇上让他到临安来,就是要让他镇守临安。张百民到了之后,果然铁面无sī,将临安治理得井井有条,还与‘江海社’产生了极大的冲突。这么一来,无疑是将‘江海社’的人得罪了。为此,张百民多次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