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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与房遗爱关系最为要好,对房遗爱将人退回来的事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今天也并没有来。并不是说他没有脾气,而是他已经稳占上风,就算是这一批人走了,那还有最初的一批人在,所以他也并不担心什么。
但相比起他来,李承乾几人就不同了,他们是第一次与房遗爱接触,虽然也是打着帮助的旗号,但却是有一些威胁的意味,而且他们之间也不希望其他任何一个人占上风。
也是这种态度,让房遗爱对他们三人的好感可谓是一丁点也没有,甚至来说还有些厌恶。
因此,对于他们如此的逼迫,房遗爱也没有丝毫的客气,两世为人他本就没有经历过社会洗礼,对人情世故他并不懂。只觉得这件事情上,既然忍无可忍,那就不再忍了!
于是,没有给李承乾三人留一丝的颜面,声音冰冷的说道:“几位殿下,说句实话,我并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人的帮助,是你们硬将我堵在城隍庙中,强行逼迫我接受你们所谓的帮助。你们自以为是做了好事,更是以此而沾沾自喜,只为了自己没能在这场兄弟斗争中输给其他任何一个,却从未考虑过你们所要参与的这件事它到底有多重要?”
“不,你们一丁点也没有想过,因为在你们眼里,粮食的减产和虫害的肆虐,不过是不值一提之事而已,百姓饿死就饿死吧,远没有你们能博取陛下一笑重要!如今,我将你们的人退回,你们就坐不住了,一个两个的来找我所要说法,只怕自己晚了其余两人一步。那么我想问问几位殿下,你们的利益受损都要找个说法,那么因为你们的胡来而导致杀虫药配制延期,造成了粮食减产,数以万计的百姓活活饿死,他们该找谁要个说法!”
房遗爱此言一出,李承乾几人皆是一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房遗爱,良久后勃然大怒,喝道:“房遗爱,你敢出言不逊!”
“莫要以为发明了水车你就厉害了,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敢找本王要说法?简直是可笑至极!”李佑一脸嘲讽的说道。
李泰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陷入了沉思,虽然他起初心里也是非常气愤,但理智告诉他,房遗爱的这话并没有这么简单,贸然质问只会惹来一些不好的麻烦。而且最近房遗爱风头正盛,再加上他们这件事上做的本就有些强迫之意,若落人口舌只怕不好。何况他今日前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给那些大夫做做样子而已。他可非常清楚,杀虫药事关重大,若真的办砸了,只怕自己父皇绝对饶不了他们。
不得不说,他猜的很准。房遗爱听闻此言后,仰头一阵大笑,满脸嘲讽的看着他们说道:“是啊,只不过是一群贱民。但你们或许连这群贱民都不如,至少他们还会种地养活自己,而你们离开了自己这个尊贵的身份,将一无是处!”
三人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被房遗爱这一番冷嘲热讽,气的是火冒三丈都不止!就连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李泰也忍不住了,简直是太嚣张了,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放肆!你敢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李承乾三人齐声怒道。
“哈哈,我就是放肆了,怎么样!对于你们这一群冷血的禽兽,我没有必要尊重。是,对于你们而言,我是犯了死罪。但是你们为一己私利而置千千万万百姓生死于不顾,那可是要天诛地灭的!一个没有仁心,对百姓疾苦漠不关心的皇子,是永远也当不了皇帝!因为老天不答应,大唐千千万万的百姓更不会答应。”
“你——你说什么!?”三人闻言又惊又怒道。
“哼,你们三个是不可能当上皇帝的。除非老天瞎了眼,才会让三个冷血的禽兽当上一国之君,你们根本就不配!”房遗爱冷声哼道。
这话对他们三人来说是何等的恶毒,直接就让三人生生的气红了眼,一个个咬紧了牙关,满脸怒容的恶狠狠地看着房遗爱,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不过房遗爱并不担心,虽然他们是皇子,但却没有什么权利处置自己,也不敢去李二陛下面前告自己一状。现在李二陛下正为虫灾的问题头疼,若是知道他们几个拖后腿,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而且房遗爱心里也有着自信,他之所以敢这么说话,一方面是因为真的没经历过世事,但更大的原因在于,他不信他们三个对皇位不感兴趣。但凡是有一丝理智,都绝不会动自己,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希望。
也正如房遗爱所想的一样,三人虽然恨房遗爱恨得牙痒痒,但也知道现在动手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整个朝堂都在向着粮食保产靠拢,昨日更是一天之内连提三次,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他们都不傻,这么明显的异常,要是还猜不出来,那就真的不用争那个位子了。
于是三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房遗爱,最后又齐齐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带着人走了。不走也不行啊,被人家这么骂了一通,还不能动手,搁谁身上都没法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随着三人的离开,哄闹的芙蓉园也重新恢复了宁静,房遗爱呼了口气迈步走进了药房,望着里面提笔疾书,坐的满满当当的大夫整个人微微一愣。
尽管他已经猜测到了一定会有不少人会因昨天自己的那番话留下,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留下这么多人。
似乎是知道了房遗爱的心中的惊讶,在这里领头研究杀虫药的御医迈步上前,笑着说道:“就在刚刚,他们还都是决定要走的,包括我们也是。我们在半路上听到了房二少爷说给三位殿下的话,就都决定留下了。”
他说的简单,但心里却对房遗爱非常的佩服,在大唐敢如此当着皇子的面破口大骂的人,好像除了魏征之外,也就只有房遗爱一人了。重要的是,魏征还是房遗爱最大的支持者,这次两人的主张观点几乎一模一样,很难说二人不是什么师徒关系。
经过这么一猜测,以及美丽的误会下,房遗爱从一介纨绔竟然成为了人人都争抢的香馍馍,这可是宰相的徒弟,只要在他手底下干事,也许哪天就机会来了。
不得不说,这人的想象力真的是无穷的,没有的事都能编出个花来。
而这些房遗爱并不知道,眼下他在听过这名御医的解释后,心里是阵阵高兴。目光望着低头忙碌的年轻大夫们,无声地弯腰轻轻一拜。
然后又转头看向那名御医,对着他又单独一拜。那御医被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了他,急声说道:“房二少爷,这是干什么?”
房遗爱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替百姓谢谢你的。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人都看不起我,也不屑于我房遗爱多说一句话,若是有可能是甚至还希望我就此被砍了脑袋。这些我都清楚,也明白自己这些年都做了多少恶事,我也不奢求你们能够原谅。但是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不能忘,大唐的千千万万百姓是无辜的,你们不能见死不救。我华夏医道传承了千年,一辈又一辈的医道英雄倾尽一生钻研医术,令一个又一个垂死的生命发生奇迹,何等荣耀。如今到我们了,能否创造奇迹,从危难之际救下数百万之众,诞生出医道新的分支,就看你们的了。”
御医闻言微微一呆,眼睛静静地看着房遗爱,心里被狠狠地触动。人人都学医,只知道救死扶伤、精进医术,不辱没先辈们的名声。却从未曾想过,去创造出新的派系分支。
隐约中他感觉到这是一个契机,更是医道发生巨变,诞生新的医术地宝贵时间。
正如房遗爱所言,医道既然能医人,那么就能医天下万物。就如同最开始的兽医一般,起初也是无人相信,如今再回首已经成长到可以与大夫比肩的地步。所以,这个农医也是如此!
越想他心里越是兴奋,就像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蓦然间照亮他的脑海,让他心里豁然清明,一脸激动的说道:“房二少爷,我想到了!其实配制这杀虫药并不难,以及所有的农耕问题,皆可用药控制。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罢了!”
房遗爱一愣,眼睛望着他兴奋的样子,一脸不解道:“什么反其道而行之?”
年轻的御医面色严肃,看着房遗爱问道:“房二少爷觉得这杀虫药难点在什么地方?”
“自然是对症下药和毒性残留的问题。”房遗爱想也不想地答道。
“是啊,正是这两者。但最为重要的是,应当属毒性残留了!这也是杀虫药最难解决的问题,只要能控制好毒药的剂量,就可以说是成功了。”御医笑着说道。
房遗爱撇了撇嘴,说道:“这不就等于没说,方法我这个外行都知道,可问题是怎么控制。”
“哈哈……法子刚刚你不是说出来了,既然能医人,自然可以医世间万物,但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都是在救人。因此既然直接杀虫没有路可走,不妨反其道而行之,以人为起始,控制杀虫药的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