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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龙急了,说张叔你难道想让高天鹰把老排长带回陈古,这不是把老排长往死路上推吗?
张局说:你还是先问问你老排长再作决定,这件事应该以老排长意见为主。
李南龙也想见见老排长,张叔答应派李倩陪他去。李倩穿了件连衣裙,这身打扮整个是高中小女生模样,而且是校花级小女生。对李南龙充满诱惑。这家伙走着走着身体就靠紧她了。李倩等他靠紧突然闪人,李南龙猝不及防差点跌倒。
李南龙有些难为情,李倩格格笑着问他:听说你功夫很好,我能拜你为师吗?
李南龙兴奋地说道:好啊,不出三年保你成为刑警支队第一高手。李南龙想到了秋渝和师傅梅三关系,那个真叫好风光,让人好兴奋。
李倩问:你真愿意收我当徒弟?李南龙说:要不现在就行拜师礼!
李倩说:我倒是很想当你徒弟,可我心里害怕。
李南龙问她怕什么?李倩道:人家说你是个混帐大流氓,我如拜你为师,担心从此落入大流氓虎口,那太可怕了。
李倩说完笑着跑开了,李南龙摸自己脑壳:我老李是这样的人吗?
杨军单独住一个房间,其实这间屋子不是监舍,它在看守所里面但在监区外面,是看守所民警间休室。所以来看望的人不用登记自由进出也没人陪同。李南龙和李倩把买来的吃用东西放好,向他讲了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事情。
李南龙怀疑老排长和张叔一定事先商量好了。杨军不同意交换,但要李南龙暂不给对方透露这消息,静观其变。
柳一虎生有一男一女,儿子柳斌是老大,就是开车碾死杨军岁女儿的混蛋。柳斌小学毕业开始在社会上混,初中三年有二年不在教室里。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柳一虎分外头疼却无可奈何。柳一虎现如今被关在丛林洞穴祸福难测,也是这儿子所赐。
柳一虎女儿叫柳琴,与哥哥完全相反,从小学习成绩特好,四年前考入西部交通大学现在是交大学生会副主席,社会活动能力很强。柳一虎对这女儿特别疼爱,但总遗憾是女儿身,不能成为柳家香火传承者,直到有一天,一位朋友对他说了女儿才是传承香火最好接班人,他才解开了这个疙瘩。
那位朋友说:无论儿子还是女儿以后有了孩子,理论上讲都有柳家一半血统,但女儿生的孩子血统纯正达100%,儿子的儿子血统纯正可能是零。柳一虎再没有文化也听明白了这道理。心下大喜,没几天就指定柳琴为柳家所有经济实体唯一继承人。
柳琴接到父亲柳一虎电话,就知道父亲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她迅速到银行办理了银联卡,赶上了飞昆明凌晨最早的航班,出机场由大学昆明籍同学联系的朋友用小车直送边疆市。
柳琴一到马上见肖副市长和高天鹰。柳琴是见过大世面的,别说大学校长、党委书记那个都比肖副市长级别高,省青联、省团委组织大型活动,与前表示关心支持青年工作的省委书记、省长什么也是握过手说过话的。
柳琴落落大方,十分干练,与肖副市长、高天鹰寒喧客套几句,直接切入主题请两位介绍这里发生的情况和现有状态。肖副市长、高天鹰刮目相看,心里赞叹草窝里飞出金凤凰,柳一虎这文盲泼皮屠夫有这么好一位女儿。真是前世修来的福。
柳琴听了高天鹰情况介绍,问了几个问题,要求高天鹰马上与对方联系,她要见父亲柳一虎。
高天鹰与李南龙联系上后,简单说了柳琴情况,把手机给了柳琴,让她直接与李南龙对话。
柳琴接过手机问道:你是李先生吗,我是柳琴,我要马上见我父亲柳一虎。
李南龙印象中柳一虎整个就是土老八,他女儿恐怕也好不到那里,柳琴标准悦耳的普通话,咄咄逼人口气,让李南龙怀疑高天鹰说错了人,问道:你是柳一虎女儿?
柳琴有些愤怒,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满足你们条件,钱我带来了,我看了父亲后就开始交换程序。
李南龙说行:你们有几个人,我亲自带路。柳琴也不同高天鹰商量,直接回答就我一个人与你们见面。
李南龙说,你一个女孩子单独来不害怕?
柳琴恨恨地答道:一个人碰上了凶残鳄鱼,咬人恶狼,吃人猛虎,怕有用吗?
李南龙自知说话不是这位女大学生对手,便道:我十分钟后到你酒店大门口。
李南龙挂了电话,决定叫上百合,这会让柳琴心理上安全些,双方说事时也方便。
柳琴放下电话,对肖副市长、高天鹰说道:麻烦两位叔叔把姓杨的接过来,我看过爸爸回来就办交换,等事情完了,我会重重感谢两位叔叔。
这一点,肖副市长、高天鹰与柳琴高度一致:都想早点把柳一虎换回来。虽然背后动机大相径庭。高天鹰说你放心去,这边我马上就办。
柳琴隐隐觉得,一位公安局副局长,竟会同意绑匪要求交换人质,这里面好奇怪。
柳琴径自到了酒店门口,等绑匪到来。她认定李南龙是绑匪,一名凶恶绑匪。
李南龙与百合很快到了酒店门口,百合开口问:你是柳琴小姐吗?
柳琴惊奇地问:你是谁?
百合说:我们是带你去见柳一虎的人啊。
柳琴脱口而出:你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难道也是绑匪?
百合看柳琴很顺眼,她见面就称赞自己漂亮,至于是不是女绑匪她才不在乎,甚至感觉做个女绑匪很刺激,就如摔骰子一样好玩。她笑嘻嘻地对柳琴说:我比女绑匪厉害多了,我是东南亚女赌神,赌博世界一枝花。
柳琴吓了一跳,问百合:你是赌神?还是世界级女赌神?
李南龙说我们走吧,边走边聊。柳琴盯住李南龙看了一分钟才说:那就请男绑匪前面带路。李南龙每认识一个新女性,就会多一个凶恶无耻名头。从百合称他小混蛋开始,张虹称他大流氓,李倩称他最混帐大流氓,到柳琴称他绑匪。一个比一个不堪。
柳琴在路上先问了柳一虎情况,听李南龙说很好。柳琴又问李南龙: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父亲?尽管高天鹰简单跟她提了杨军问题,她还是要问。
李南龙回答她:这是老天对你父亲报应,他作恶太多,本质上是个大恶人。
柳琴柳眉倒竖怒喝道:你血口喷人,我父亲是个很善良的男人。柳琴心里柳一虎是个慈祥的父亲,柳一虎这粗人对别人毫不犹豫挥屠刀,对女儿却连手指头都没碰过。
李南龙冷笑道:你父亲是善良人,天下便没有恶魔了。你哥丧心病狂碾死岁小孩子也就罢了,你父亲却组织车队放鞭炮庆祝你哥哥碾死人不偿命。碾死人庆祝也罢了,你父亲又绑架老排长爱人坐台;这也罢了,现在还要老排长命,想斩尽杀绝。
百合插嘴说:老排长好可怜,孩子没了,老婆没了,自己残了,还关进了号子。
柳琴第一次听到有关父亲的这些事情,她不相信。百合一说她干脆闭嘴了。
柳一虎此时坐在洞口一棵大树下,当柳琴站在他面前时,他以为眼花了。女儿来得太快了,可见她把老爸放在头等重要地位。
柳一虎要在女儿面前装英雄,挺起个腰很有精神样,但看到女儿风尘仆仆,心里还是酸酸地有掉泪感觉。
柳琴看到父亲伤痕累累,这伤痕是酒店大堂打架时留下的,包括保安那十多棍。柳一虎胡子拉茬,看上去苍老了十年,柳琴本想忍住不哭,这时候抱住父亲痛哭起来。女儿一哭柳一虎再也抑止不住泪水,顿时浊泪纵横。
这一幕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一定会感动得跟着流泪。百合虽知道真相,这时候也忍不住流泪了,抽嗒着说:我也要回去看看爸爸妈妈,我好想他们。
柳琴哭过后,扶着柳一虎坐下,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柳一虎最喜欢吃的羊肉馍,包里还有一瓶西凤酒,以及下酒菜。
柳一虎这几天吃干粮喝矿泉水,嘴里淡得发苦,他啃着最喜欢的羊肉馍,喝着西凤酒嚼着下酒菜,忽然又泪如雨下。嘴里喃喃自语:好女儿,真是我好女儿,我柳一虎有这么个好女儿,就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柳琴感到了一种不祥征兆,她果断地站起来说:爸,我现在就回酒店取钱,很快就会把你接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去。
柳琴这一走,父女从此生死两茫茫,阴阳相隔不相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