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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冬凝撇嘴娇俏地对太后道:“您这不是冤枉我吗,姑娘时您就一直盼着我成亲,成亲了又怨我常来看您。”
太后笑着用扇子点了点路冬凝的额头,“知道嫁了人还不端庄些。”
“我明明就很端庄的嘛,录嬷嬷你说是不是?”
那老嬷嬷看着她无奈地笑着点头应是,“是是是。”
“好了好了,各家姑娘们都到了,你们俩就不用陪着哀家了。年轻人吃喝玩乐自己自在去罢。外边的船可游湖、秋千荡、还有民间佳节的猜谜题,姑娘公子们可以花卉作诗作曲作画作舞。贵妃可还舍了上好的象牙琵琶来助兴,你一向爱琵琶,得去给大家露一手。”太后说道,外边的亭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和笔墨纸砚,正是给各家姑娘公子表现自己的机会。
“钰仙陪着小秦好好玩,也到了年纪啦,正好瞧瞧顷中有没有中意的儿郎。”太后又笑吟吟地对秦尤尤道。
“您莫打趣小秦了。”路冬凝解围道,姑娘家说起亲事都不免羞涩,怎么好说自己看夫婿。
“哀家可是认真的,成亲是女儿家的终身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也要看一看的。”
“民女明白,不敢辜负太后娘娘美意。”秦尤尤笑着对太后福礼说道。
“好,明白就好,去吧。”
俩人告退,从亭子里出来,走到石桥边见对面的亭子里人头攒动,十分热闹。“走,去那边看看。”路冬凝挽着秦尤尤的手臂走过去,在桥上有几家小姐路过,她们笑意盈盈地和路冬凝行礼打招呼,路冬凝轻轻点头回应。
“前边是为何这么热闹?”路冬凝问她们。
“是齐家公子在弹琴,曲二小姐在为之伴舞呢。”其中有一小姐回答。
停下一听确实能听到乐声绕梁,弹的是清亮优美而又慷慨激昂的《高山流水》。俩人好奇地走近看却发现越近越能听出琴音轻柔,懂得音律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缠绵悱恻的意味来。伴舞的女子身形轻飘舞姿动人,亭中俩人的视线时不时对上,可谓是含情脉脉。
秦尤尤在外边看着,她揉了揉鼻尖心想:“这俩人要是不成婚怕是无法交代吧。”
一曲罢,周围人纷纷鼓掌叫好,女子轻喘气,红着脸羞羞答答地斜眼看那男子,男子温温柔柔地看了她一眼,扬起笑容。
那俩人对四周的人道谢然后从亭中退开位置,“接下来哪位来展示才艺?”路冬凝抿着嘴向秦尤尤笑了笑,然后走上前,“本郡主来为各位奏一曲《阳春》热热场子。”
“钰仙郡主可是顷南城的音律高手,能听一曲真是我等之荣幸。”一个公子笑着奉承道。
“郡主要哪种乐器,我这就去为郡主拿来。”又有一个公子赶紧说。
路冬凝看向秦尤尤,她这是不愿意和其他的男子有一点点牵扯。这时大家的目光都随着路冬凝的目光移到秦尤尤身上,秦尤尤会意,两三步走到亭台上取了那把象牙琵琶。
她走回去发现身边有个不善的目光盯着她,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张略有熟悉感的脸,是前几日到郊外钓鱼时碰到的人。她默然,面色不改地把琵琶给路冬凝。
“严兄,方才那姑娘你认识呀?”旁边一个公子问道,那人是严家二公子严乘双,严氏这样坐贾行商的人家是没资格进宫和他们参加赏花宴的,但是他们家实在是有钱,家中长辈都让他和严乘双打好关系。
“她啊。”严乘双坏笑了一下,想到一个损招,他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对旁边的人说,“那是当然,她可是我的……”没说出的话不言而喻。
“哟,严兄,深藏不露呀。”那公子道,他知道严乘双是个色胚子,常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但没想到他竟然和这么一个仙资佚貌的女子有关系。只是这女子他也没见过,不知是那家的一朵鲜花被一坨牛粪砸中,方才那回眸一瞥他都有些心动了。
“什么?说什么深藏不露?”另一个公子听到他们的谈话,凑过来问道。那公子看严乘双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显然不会在意他说给别人听。
严乘双暗自偷笑,他可没说什么话,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都是从别人的嘴里传出去的,与他可没关系。让那臭丫头骂他,嚣张?哼,就让她吃吃苦头。
秦尤尤站在路冬凝身边,看着路冬凝手指熟练地在琴弦上飞舞,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谈荡之意。顷中音律才女的名头不是虚命,一直到一曲结束,秦尤尤和周围好些人还在痴痴地沉浸在乐声中。
“好曲!”有人大喝道。
“我等是没资格也不敢夸赞郡主殿下,是打心底地敬服欣赏!”
路冬凝缓缓起身,朝各人微微一笑:“献丑了。”
这优雅美妙的身姿容貌不知看呆了多少儿郎,只可惜钰仙郡主不久前成婚了,郡主没成亲前大着胆子上门提亲的世家几乎踏破门槛二王爷府的门槛。
“各位继续。”说完然后挽着秦尤尤的手离开了亭子,亭子中又走出两个公子吹箫奏琴。路冬凝地位虽然比在场的人都高一些,并没有人来拥着她。她挽着秦尤尤的手那么亲密的样子,别的姑娘也不愿意上前讨嫌,已为人妇别的公子也不好上来和她搭话。
俩人悠悠然走在石栈道往湖边的游船去。
“郡主可真厉害。”
“没有啦,我老师那才叫厉害呢。”路冬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过很可惜,没有人再能听到她的琴声了。”
“郡主一定很努力地继承了她老人家的技艺。”秦尤尤看着她说道。
路凝冬愣了一下,然后笑开,“是啊,我可是很努力地学习的,多少也算传承了老师的技艺。”
走到船上的石头栈道旁边有一株低垂的到湖面的老榕树,,榕树的长丝倒挂在往下,层层叠叠像蜘蛛,显得有些昏暗阴森。
过了好一会儿,树枝处的叶子晃了晃,似乎有个人在打哈欠要出来,这时栈道上又走出几个人。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方才在钰仙郡主身边的女子是谁?严乘双何时勾搭上这样的女子?”
“胡说的吧!那可是佑川神医,秦尤尤,你是从哪里听来他二人有染的?”有人不可思议地惊叹道。
“小点声!我也不相信啊,可是这宴席都快传遍了。你说这消息怎么可能凭空而来?”
“谁会相信啊,但是这样的事情传出来……”
“谁知道呢,人不可貌相,游船就在那边咱们别说了。”
“就严家……哎谈起他都有辱斯文。”
“哈哈哈哈哈哈……”
等那群公子哥们走过去,一个人影从树里转出来,耳边垂着的小辫子明显。竟然是俸笙,他是被皇帝强行塞来的,他本来不愿意来但想着秦尤尤也在就来了。但看见秦尤尤和钰仙郡主在一起就没出来。
此时他听到这些话,脸色阴沉无比。
秦尤尤和路凝冬在游船上,船上还有别的小姐和公子,船夫摇道湖面中央一圈,各人看到湖中心长得最好看的那丛荷花,有几位公子吟起诗歌来,纷纷得到姑娘们的喝彩。
她们没有与别的姑娘相交的心思,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欣赏。游船靠岸,岸边的人没注意到游船靠岸,说话的声音不加掩饰,船上的人听不完整的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