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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相机进水的事情,之后,柯牧言有一天半都没有和许他他说一句话。
至于相机,他外出了无数次,拜托去一位去清水市看望亲人的村民顺便拿去送到专卖店修理。
许他他心想,自己的确是错了,可你也不给我一个认错道歉的机会,见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气冲冲的擦肩而过,到底要怎么样。
倒是找陈梅之的那些姐妹问问的事情还挺顺的。
这一天,家里忽然来了几位陌生人,房主上楼喊两人下来。一边介绍,一面说之前家里出现小偷的事情。
原来来的是人是村干部,之前就听到偷钱的事,碍于手里有很多事没有得空,现在有了,立马前来问问详情。
柯牧言把当天自己放钱包和出门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村干部一听,心里已经有数了。
“前段日子俺们村里来了一个流浪儿,村里人看见也就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没当回事,到了后来,好几户人家值钱的东西后来都找不到了。”
村干部没有讲几句话,倒是满头都是汗,“你们的钱或许也是被他偷去了,我们都已经报警了,让你们受吓了。”
许他他连连摇头,“没有的事,钱去哪儿了倒是不重要,我们就是弄清楚事情。”
村干部的个头不高,看许他他的时候还需要稍稍抬起头,他细细看了几眼,打了一个惊,叫了几声,拍着手,问:“你是不是梅子的孙女?”
许他他愣了一秒,“嗯嗯,我是,您认识我外婆?”
“可不是,当初她可是俺们村唯一一个在城里成家的姑娘,我咋不记着呢。”
许他他这时才细致看了看他,皮肤黝黑,满脸尽是皱纹,说话倒是老有劲儿了,听着就振奋人心。
“俺就说嘛,梅子回来怎么都没有一个人来看看,哈哈哈。”说完,他指了指大门,“就刚刚春娇还说梅子的孙女来了,俺一听还不信呢。”
许他他顿时觉着亲切,笑得很开心,“看见您这么有精神,真好。”
“好好,家里还有事,我还得回去,有空和你外婆一起上我家去坐坐哈。”
“嗯嗯,是是,一定的。”
老村干部一走,房主妻子看许他他的眼神都变了。
“早说嘛,这样的话我们哪还要你们的房租。”
房主嘴巴翘起来,冲着自己的堂客甩手,“去去去。你们看事情也弄清楚了,我这心里也不慌了。”
房主妻子:“又不是我们偷的,你慌什么慌?”
房主乐呵呵地笑,“你们别听我堂客的,我胆子小,还以为跟什么冲上了,哈哈哈,现在没事了。”
回房间后,柯牧言让许他他去问问那个流浪儿的事情。
其实村民也不是各个都看见了流浪儿本人,不少的人都是道听途说,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弄的几乎是全村人都开始胆战心慌的,甚至担心家里被他盯上。
许他他跑到红房子,去告诉陈梅之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都要关好门窗。
回去的路上,她听到了阿木的声音,虽然也就那么几秒而已。
她原地转圈,根本没有发现哪儿有不同,刚刚往前走一步,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她小声的回应:“阿木,你在哪儿?”
“……”
许他他又走了几步,“你在这里吗?”
“我一直都在,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许他他登时愣住,她的确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和他在一起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许他他,你对我可真是好呢。”
许他他用力地咬了咬下嘴唇,“阿木,你在哪儿?”
“我?你跟着我的声音走。”
许他他想都没有想到就点头答应。
照着声音描述的方向,许他他发现来到了之前掉落相机的香樟树下。周围鸟鸣不断,有点热。
“阿木,你之前都去哪儿了?”许他他上前,见她做出禁止的工作,停步在中间。
“我不需要你假心假意的关心我。”
“阿木你,你怎么会这样想?”
“难道不是这样吗?”阿木冷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是之前的他他了。你一手抓着于鹤,一手又抓着柯牧言不放手,你心可真大。”变成了颜溪模样的阿木,让许他他看得有些反胃。
“阿木变回自己的模样。”
“我不要,”阿木一步步逼近许他他,“从我离开你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家人或是朋友的关系。你,实在够虚伪的。”
许他他伸手摸了摸阿木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可是她说:“你生病了,阿木,你生病了。”
“别碰我!”
许他他看着自己的手被甩开,她下意识里舔了舔自己起皮的嘴唇,挤出笑容,“阿木,我和柯牧言在一起让你生气,再怎么样,我们都和从前一样不是吗?你,你别再说那种话了。”
“不要,我就要说,我讨厌你许他他!”阿木脖子都粗了,“讨厌,很讨厌,非常讨厌,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么讨厌你!”
阿木用力把许他他推倒,趾高气昂的指着她的脸,“你,就算是再不高兴也会装出一副你很嗨的样子,让你周围的人都受骗,都以为你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姑娘,事实上呢,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
“你把那些情绪带给我,是我为你分忧,让你开心。我做的再多都是一个不能光明正大走出去的蜥蜴。”
“我爱柯牧言,胜过爱你和我自己,这么一件事你都敷衍我,劝我不要入迷,可你还和他走那么近。你就是一个骗子,欺骗了所有人,活该你总是发生不好事情,都是你活该,活该。”
许他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阿木对自己的怨言说起来是滔滔不绝。
“你说我变了,你呢?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阿木蹲下去,扯过许他他的背带裤的带子,“离开你之后,我一直跟在柯牧言身后,若不是他,我也不能够看清你。”
“我?”
“我可不觉着你不懂我说的意思。我已经改名字,阿木这两字太土了!”
说罢,她站起来,“艾可,是我现在的名字。”
许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木,不是,艾可已经不见了。她顺势躺下去,蚂蚁爬上手背也不管,闭上眼睛,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向耳朵。
天快黑了,许他他爬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像是喝醉了似得,一颠儿一颠儿的回到“豪宅”
柯牧言问她有没有打听到流浪儿的事情,她是真没有听到,机械吃饭。
他拍了拍桌子,拿过她的碗,见她还拿着筷子往碗里面戳,喊了一声:“许他他!”
“嗯?”许他他低头看见自己的碗不见了,“哦,我去盛饭。”
“坐着!”
许他他不解:“嗯?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跟生了一场病似得!”
许他他忙不迭摇头,说自己已经吃饱,随即就放下了筷子起身准备走。
“你给我坐下!”柯牧言走过去把她摁下去,“被你外婆骂了?”
“没有。”
“不舒服?”
“没有。”
“……”
“没有。”说完,许他他抬起头,“我真没事。”
柯牧言可不觉着。“看见阿木了?”
许他他一个激灵,背后都出汗了。“……”
“我就知道,你们吵架了。”柯牧言说完,继续吃饭。
“柯牧言,你,你觉着我哪儿不好?让人特别讨厌的。”许他他盯着他。
“你没病吧。”
“没病,你快说说。”
柯牧言笑了,“显而易见,你这病的不浅。”
许他他有点不耐烦,顺手拍了拍桌子,筷子滚到了地上,她也没有去捡。
“我现在特别认真的问你。”
“就现在很讨厌,情绪化。”
许他他立马就像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的听着。
柯牧言继续说:“雷声大雨点小。”
“什么意思?”许他他追问。
“有气势没有能力,特别表现在与人吵架的时候,服软不就得了。还有,太喜欢多管闲事,自己的事情却是处理不好。”
柯牧言想了想:“爱逞强,总之就是不讨人稀罕就是了。”
许他他眉头都皱成了一道波浪。
“你这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看,我认真地回答,你又不相信,你要怎么样?”
许他他心里嘀咕:我才想这么说呢。
“到底怎么了?”柯牧言想要一探究竟。
许他他甩开手说没什么,转眼间,捡起筷子拿上自己的碗去厨房。
“你不吃饱下午哪有力气去帮忙。”
许他他回到饭桌旁,问:“帮什么忙?”
柯牧言挺无语的,“是谁答应要去给那个老干部去放牛的?还有,给你外婆去摘莲蓬煮粥,这些你都忘记了?”
“没,我没忘记。”许他他这会儿才想起来,“我知道了。”
“许他他你出个门把脑子就丢了,服了你!”柯牧言吐糟,“要是没有我,你恐怕都要死在这里。”
“切,就你聪明你能干,说话不要脸!”许他他以牙还牙。
“待会儿我要午休,这碗筷记得要收拾。”说完,柯牧言已经上楼了。
许他他:“当演员的不去好好拍戏,在这里使唤我做这个做那个,你了不起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