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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最大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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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科研所公共大厅的时候,王佳宁遇上了许所长,自从自己借着尼奥的资料将许所长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后,王佳宁就明显感受到了许所长对自己的那种异样非同一般的热情,他已经不自觉地将王佳宁当成了科研上的战友。

    王佳宁一阵客套寒喧后,终于摆脱了许所长的超凡热情,她穿过大厅,上了电梯,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许莹终于从她繁重苦逼的新材料研发工作中脱了身,这个时候,她脸上恢复了笑容,她见到王佳宁,开心地同她打招呼。她面露喜色,对王佳宁兴冲冲地说道,“计划一切顺利,我还是有能力完成总裁交给我的任务,没让他失望。”这个时候,她已经将对尼奥暴君的称呼忘在了脑后,脑海里只浮现出他英俊绝美的脸,高大完美的身材,开始浮想联翩。

    佳宁看着许莹的花痴表情,笑着进了办公室。

    尼奥翘着腿,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望着他的电脑。他在落地窗的那个角落里,那是佳宁让许莹给他设置的办公位置。

    王佳宁望了望尼奥,她搞不懂他为什么愿意屈尊跑到她这里。她摆明了是在故意恶待他,给了他一个狭小的角落来容纳他高大的身材,他却好像挺乐意一样。他难道看不出来,那是她故意整他,希望他搬走吗?

    尼奥用他惯有的微笑,满眼里繁星闪烁的光亮来迎接王佳宁。他那样笑着,王佳宁就忍不住觉得危险,是不是他又要拿自己来调侃了。

    “奇怪呀,佳宁,我等了你几天,以为你会问我小雅的事。”尼奥奚落着说道,“你竟然忍得住,难道你对发生的异像,没有感知,不知道害怕吗?”

    “尼奥,我觉得你是不是不用睡觉,怎么每天都来得这么早?”王佳宁心虚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她在大办桌后的那张舒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天知道她心里多想问,只不过她觉得躲在肖强那里,比知道真相更重要。她还在想着这个该死的尼奥,如果知道她当时的惊慌,会不会嘲笑她。

    尼奥,站了起来,走向佳宁,倾身扶住她面前的桌子边缘,盯着佳宁调侃道:“你不会是吓得想逃吧。”

    王佳宁不自觉地往椅子下滑了一点,她心虚地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到:“尼奥,你不会是拖了我下水,还要站在上面给上一脚吧。你要是还想我帮你,你当然得给我解释得明明白白的,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这才像王佳宁,伶牙俐齿,火力十足。”尼奥笑着说道。

    “秘银不能完全控制小雅身上的灵力,她心里情绪低落,或是特别渴望着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引发一些超自然现象。你以后会见识得越来越多,超过你的想像。幸运的是,由于秘银的作用,这些异常的现象,通常都只会持续十数秒。”尼奥解释道。

    “真实地经历灵异事件,同脑海里理解是两会事。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对未知的恐惧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佳宁微微有点脸红,自己心虚,却也不甘心地为自己做了一番辩护。

    “灵异——那是你们人类的解释,所有的超自然现象都有背后的规律。只是你们人类的理论还无法获知真相。你们目前的研究还在物质的层面。”尼奥说道

    “尼奥,你不觉得你这种智慧上的优越感有点无耻吗?”佳宁不客气地反击道。

    “佳宁,我得提醒你,在密丽亚意识完全苏醒的过程中,后面会越来越艰难。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佳宁问道

    尼奥凝神望着佳宁,他在考虑着应不应该让佳宁知道他俩被公安系统盯上的事情,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说,他说,“更何况——,你们人类在太多的事上,太软弱了。”

    ……

    肖强第二天从Z市回到了家,他一脸的疲惫,直接上楼到了书房,他将自己扔在长条软沙发上,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头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内疚感让他感到窒息。他为自己一向自诩的自制力感到可耻,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害怕,怕面对佳宁,怕她望着自己深情的眼睛里会突然出现怀疑,更怕她……,天知道,他有多恐慌后悔,他一整天纠缠着这件事,脸色已经变得憔悴苍白。他现在闭上眼,希望在佳宁回家之前,自己能小睡一会儿,然后打起精神来面对,至少他应该在佳宁面前显得自然一点。他突然开始怀疑人类到底还有没有所谓的沉稳,温柔。在与张悦相拥理智崩溃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一切的美好品质不过都是假象,现实无情地击碎他,让他所有的尊严扫地,自己不过是个情欲的俘虏,干着可耻的事。

    他闭上眼,只躺了那么一会儿,就听见轻巧的脚步上楼的声音,他脸色一下子更苍白了,心里一阵慌乱,他知道那是佳宁的脚步声,这个时候,只有她才会来书房找他。

    门被轻轻地推开,王佳宁一脸微笑着进来。肖强只好假装在睡觉。

    佳宁显然不原意放过他,她愉快地也顺势倒在了长条软沙发上,沙发本不够宽,她相当于直接倒在了肖强的身上。她笑着搂着他,将他故意地弄醒。“谁让你昨晚忘了打电话给我,罚你不许睡觉。”王佳宁捏着肖强的脸,娇嗔道。

    “佳宁——”肖强无法躲避,他只得睁开眼,他望着佳宁,今天她扎起了她的长发,脸上神清气爽,她的唇红得诱人,脸上一抹红梢。肖强突然一把抱住她,抱得紧紧的,好像怕她走掉似的。

    “佳宁,我好想你——”肖强说着只觉眼框里湿润,巨大的内疚感与自责涌上心间。

    王佳宁咯吱咯吱地笑,她玩笑地将肖强的脸捧起来,揉了揉,这时才发现他的脸色憔悴苍白。

    “你与陈平,昨晚不会又喝了个通宵吧?下次见面,我定不饶过他。怪不得你忘了打电话。”佳宁盯着他问道

    “佳宁,”肖强一阵心慌,面露难色。他极力地想装出镇定的样了。

    “算了,算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佳宁又笑了笑,不过这时,她心痛肖强的脸色同憔悴。她关切地望着他,“那你还是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拿张毯子。要不你去房间睡吧?”

    肖强那一刻,想抱头痛哭,不过他到底还是极力地用正常的语气望着佳宁说,“佳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傻瓜,”佳宁盯着他的眼,笑着说道。

    “是的,”肖强强装着笑,“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