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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九告退。”
待云出九离开后不久，太上皇突然朝着身后望了一眼：“你都藏着这么长时间了，看也看够了吧？还不快出来，打算藏到什么时候呢？”
不一会儿，一道如高山流水般明亮的声音响起：“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上皇您的眼睛呢。”
刷的一下，一道人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至于暗处，双手环胸地看着太上皇，眼神染指三分恭敬七分玩味，不比他人那般对太上皇般敬畏，更像是相见多年的老友。
来者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散而下，胸襟微开，一袭春光美不胜收，锐利又潋滟，俊美又绮丽！不是因为他那张如梦似幻、俊美至极的脸，而是因为他周身隐隐散发的气势——
比天生的帝王……还要危险、还要深沉、还要磅礴！像是一望无际的夜空，探不到尽头，深不可测！光是望上一眼，稍微有感觉的人都会明白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太上皇见怪不怪地开口道：“长渊，偷听别人说话不是什么好习惯。”
长渊淡淡开口：“可太上皇也没指出来不是？我认为太上皇是故意想要让我听见的，特别是那个女人对众多皇子的看法，太上皇与其是询问想让自己知道，不如说是想让我知道。”
太上皇冷哼一声：“哼，你这臭小子，这么多年了这份自信骄傲的毛病还是改不掉，真是碍眼，明明就是我自己想知道偏偏赖在你头上，罢了，那你都听到了，怎样？对云出九这个丫头感觉如何？让林冲之叫云出九上台吟诗的人也是你吧？”
长渊点了点头：“是我，毕竟是您亲自下令想要让我收为徒弟的女人，我当然得看看这个能得太上皇如此器重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便小小试探了一下，毕竟嘛……就我打听的她的名声确实不好呢。”
太上皇眯了眯眸子：“那你可测试地如何了？要不要接下我这个任务？”
长渊想了一下，道：“光这一两点的测试未免太少了，时间还有的是，我想太上皇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长渊从未收过徒弟，就算要收也必须得是得天独厚的那一个，光是这点表现还入不了我的眼呢。”
太上皇也没硬着为难，道：“那你就好好测试，什么时候有了个结果便跟我说吧。”
长渊踏前一步，信手摘着一枚不知何处弄来的枫叶在手里把玩着：“之前我问过太上皇，为何是她？让她成为了您的义女，还要让我来做她的师父，瞧您这样好似是想培养她做接班人似的，现在可以告诉我理由了吗？莫不是……为了夜九辰吧？”
太上皇轻描淡写：“你的眼里都只有老九了，以你的本事肯定能查得清我这个义女跟老九发生的事情，你现在问我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不是我的眼里只有夜九辰，恕我直言，您这么些个孙子中只有夜九辰才够我看多几眼，其他人就是一堆垃圾罢了。”
长渊说这话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也不在乎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前之人是西夏太上皇，在长渊眼里这些就是再真不过的事实，同时他也有支撑着自己这份傲视天下的底气！哪怕整个西夏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
太上皇闻言脸色一沉，道：“长生殿的少主说话果真是底气足呢，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可指着对面老子骂孙子辈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太上皇您别忘了，这个天灵学院院长的位置是你们求着我当的，要不是看在家父同您有几分交情的面上我绝不会接手这个位置，麻烦太多，不符合我的个性。”
“所以……让我这样一个怕麻烦爱自由的人收一名不相关的女子做徒弟，这个女子得有多大的潜力让我高看，想收为徒弟的价值不言而喻，太上皇，您就那么笃定我会收这个女人做徒弟吗？”
太上皇闻言深深看了一眼长渊，道：“那要不要跟我这个老头子打个赌？我这老头子虽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惦记着的，就……外面放着的都是当年我亲手埋下去，用最好的料堆起来的枫叶酒，你若是赢了随便你拿去吧，我想你父亲一定会很喜欢的。”
长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太上皇：“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太上皇这么开口，好，你想赌什么？”
“我赌你会收云出九这个丫头做你的徒弟，敢不敢接这个赌约？当然，若是你输了，就为你说我那些孙子们是垃圾的话道一句歉便行。”
“我虽不会插手孙子辈们的事情，可我好歹也是西夏的太上皇，是他们的爷爷，可不能容忍别人随便在我面前辱骂他们呢，即便是你！”
长渊感受到了太上皇的认真，微微凝神：“看样子太上皇很有自信呢，我想知道……您这样的自信从何而来？您知道我的性格，也知道我的身份，说实话，您这个赌约的胜率太小了。”
太上皇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云出九是老九唯一看上喜欢的女人，也是我钦定的义女，这就是我对那丫头的自信。”
“呵呵……没来由的根据，他看上哪个女人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我最近闲来无事，这个赌约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若不然我也不会去试探云出九的，那好，这个赌约我长渊接下来了！”
言罢长渊转身，背对着太上皇说道：“说来……太上皇，我倒没想到您对夜九辰这么在意，甚至连他看上的女人都想提前培养好送到他的身边，怎么？您什么时候对夜九辰如此牵挂了？”
太上皇抿了抿唇：“这件事是我个人隐私，不想说给其他人听，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