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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他还记得前些年他还是个四五岁正嘴馋的孩子。
那时他就想要尝尝老太婆亲手为三叔做的糕点滋味如何。
毕竟在他认知里,那可是祖母亲手做的,又是只给三叔这个大将军食用的。
里面用的材料定是顶尖尖的,味道吗肯定也是没得说。
他当时悄悄偷了一块,可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就被一步赶到的老太婆,给一手打掉了。
他还记得当时老太婆脸上的震怒。
那时他就知道这个表面上对他好的祖母,并非真的心疼他。
他这些年一直在她面前装乖卖巧,哄这该死的老太婆开心。
如今他倒要看看,他要吃这点心,死老太婆还能不能阻拦得到他。
“善俊不许吃!”老夫人发出一声惊呼。
楚善俊眼中划过一抹冷笑,连块点心都不舍得让他吃啊,这些年他对她的孝顺,死老太婆就从没看在眼中过,她越阻拦他越要吃。
楚善俊将点心当着老夫人的面送进了嘴里,眼中皆是得意。
还故意当着老夫人的面发狠的咀嚼起来,三两口吞入腹中。
沈昭看着楚善俊此时的模样,心中莫名的痛快。
这狼小子也是个狠角色啊。
这是巴不能气死那个死老太婆。
只见老太婆死死地揪着自己的领口,双手骨节因着用力显得十分可怖。
老夫人她现在恨不能捶胸顿足,虽然她气楚善俊对她的不敬。
可他到底是她亲生孙子“善俊!”老夫人又喊了一声,她平日里最疼他了。
“乖,听祖母的话,将点心放下,你想吃什么样的点心,祖母立马吩咐大厨房去做。”善俊他还是个孩子,只不过是一时孩子气,她哄哄也就好了,老夫人如是想着,对着楚善俊露出以往慈祥的神色。
楚善俊再次捻起一块点心,“我啊就好这一口,老夫人可是心疼了?看不得我吃你做的。嗬,你凭什么心疼,你可配?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我的名讳岂是你可称呼的。”
老夫人一噎。
善俊他这是在拿着刀子剜她的心啊。
老夫人只觉得她的心再往外滴血,又痛又涨。
沈昭和楚慕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绪万千。
老太婆她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就受不了了。
难受的还在后面呢!
楚善俊端着点心走到父亲面前,邀功道:“父亲且尝尝,这滋味果真不错,怪不得从不让我们食用,怕是废了不少心思和食材吧。”
沈昭和楚慕的视线都看向了楚仁杰。
楚仁杰得意的捻起一块点心痛快的送进嘴里。
还不忘拿起两块,一块塞进楚善安嘴里,一块塞进柳氏嘴里。
挑衅的看着老夫人,他就要毒妇看看,他们一房是怎么吃光她亲手做的点心的。
沈昭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的滑稽,头一次见吃绝子药吃的这般享受的。
也不知楚老二父子到时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呕死。
老夫人双眸猩红的看着二房吃掉了那盘子加料的点心。
她知道她说什么老二都不会信她,还好她平日里下的药量少,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楚仁杰吃光盘中点心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府医和老大。
这一个是毒妇的姘头,一个是毒妇的野种,想要毒妇心痛,就得从这二人下手。
指着二人冷笑着:“楚仁庆或者我该称呼你一声陈仁庆,你们父子二人还不赶快从实招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害了我母亲。”
说罢眼神狠厉的看向坐在高位的老夫人,伸手指向她“是不是这个毒妇!”
沈昭真想给这条白眼狼鼓掌,可真是他母亲的好大儿。
拿着刀子在他娘身上捅啊,他难道就没看到他娘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吗。
这是非要将他娘给送走了不可啊。
老夫人嘴眼歪斜,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身子猛地绷直。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啊!”近身的婆子连忙伸手去抓老夫人。
众人连忙朝着老夫人看去,但见老夫人翻着白眼,身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一阵风从沈昭面前闪过,但见楚慕上前一把拎起了老夫人。
从老夫人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尖锐森寒的钗金被他刺进老夫人的人中。
这还不算完,又迅速的执起老夫人的双手,钗尖飞快的依次刺破老夫人的十指指尖。
双手用力将指尖的血挤出。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当初他见过即将中风的人,就和现在老夫人的情况差不多,在场的大夫就是这般救治。
十指连心,尤其是楚慕发了狠地去捏老夫人的十指。
但闻老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氏这个贱人是想要痛死她不成。
楚慕见老夫人缓了过来还有气力惨叫,神情冷淡的将手中的金钗丢在老夫人身旁,既然没有瘫,那就好好受着。
这才是开始不是吗?
转身朝着阿昭走去。
视线凌厉的扫了一眼想要靠近阿昭的楚善俊和楚善安。
往阿昭和楚仁杰父子中间一站,冷着脸:
“你们是想要气死了她不成,她死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恢复你们本来的身份。
一窝子的蠢货!”
楚仁杰父子瞪直了双眼看向楚慕。
沈氏这个贱人,她可知道她在说什么,那张嘴怎么就那么欠。
她是分不清孰重孰轻吗?敌友不分是不是。
她有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凭什么对他们冷嘲热讽,还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沈氏……”楚仁杰拔高了腔调,正要发作。
“给我闭嘴,离我远点别逼我扇你。”看着楚仁杰凑上来的脸,楚慕克制住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
不过他怎么觉得楚仁杰像一个人。
楚慕仔细的打量起楚仁杰。
其实楚仁杰和楚仁庆很像,而且据他观察,楚仁杰比之楚仁庆更和陈府医相像。
尤其是那张欠揍的脸,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既然楚仁庆是毒妇和陈府医怀上的野种,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楚仁杰他也不是父亲的子嗣。
这个认知,让楚慕更加恨不能当场灭了毒妇。
楚仁杰被楚慕的眼神看得心中怯怯的。
沈氏这眼神太过凌厉了,是又想要打他不成,想起被沈氏打的那一幕,楚仁杰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他好男不跟恶女斗,将来他早晚收拾了她。
现在事不宜迟,尽早恢复他们二房的身份才是。
眼神发狠地看向蜷缩在地的陈府医,他打不得沈氏,还能打不得这个奸夫?
就是这个该死的奸夫和毒妇,害他失去楚家唯一嫡子的身份。
若不是这两个蛆虫,他早就在嫡母和外家的帮助下一飞冲天了。
老三可是说了,死奸夫还留了一手,能证明毒妇妾室的身份,能证明嫡母的存在和他的身份。
逼打成招……呸!是施以刑罚,才能让这个死奸夫吐出真相。
“老三,我看那死……陈府医是个硬茬,被野……他儿子押着还能趁机反抗,这种人不如先打一顿给他一个教训。
这样接下来的审问,他才会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