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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男儿身,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处处受限制,我恨为何是个女娇娘。
不能独当一面,不能挑起家族重担。
不能像父亲一样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只能整日里提心吊胆伪装成浪荡子弟。]
沈昭听着裴小四的心声陷入了深思。
裴小四是个女子。
还是个有远大志向报复的女子。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裴小四隐瞒女儿身,扮作男儿郎。
就听谢屿衡不忿道:
“气死小爷我了。”
“楚兄你不知道那两个玩意儿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多亏了裴小四的祖母和他爹。”
沈昭默不作声或许能从屿衡嘴里得知原因,谢屿衡忿忿不平地继续说着。
“裴家祖上并非大富大贵之家,家中只有些小钱。”
“裴老太爷是个童生,一生也止步于童生。”
“现在依旧对裴小四不依不饶的裴家大房,并非裴老夫人的亲生子,也不是裴元义的嫡亲大哥。”
她好像知道了裴小四为何女扮男装了。
不确定,再听听!
“而是已逝裴老太爷外室表妹所出的孩子。”
嗯,确定了!
裴元义膝下只有裴小四一个子女,若是裴小四是女子,这将来裴家的家业怕是要落在外人手中。
说到这儿谢屿衡冷淬一口。
“当年裴老太爷那个老混账一心扑在那外室表妹身上,坚决不同裴老夫人同房。”
“整整五载,让裴老夫人背负上不能生育的骂名。”
“直到那外室诞下一子,裴老太爷将那外室子当做孤儿抱回裴家。”
“让裴老夫人养在膝下。”
说到此处谢屿衡明显更加气愤了。
“事情转折发生在裴元义当上京官那年,裴家举家搬迁至京都,连族人都跟随一同搬迁了过来。“
“裴家那个不干人事的老畜生坐不住了,将那外室表妹接进了府中,逼着裴老夫人认下那外室的身份,随同他们一块入京。”
“此事才算爆发出来,裴老夫人才得知她这些年一直被裴老太爷和那个外室戏耍于股掌之间。”
别说谢屿衡气愤了,就连身为局外人的她,听着都替裴老夫人不值,想要揍那老畜生一顿。
他们当真好算计,赶在裴元义入京之际。
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谢屿衡语气带着几分他自个儿都不知道的怜悯。
“裴老夫人为了不耽搁裴大人进京复职,极尽隐忍认下那外室并带她一同入京。”
“也正是裴老夫人的妥协,让那些畜生更加肆无忌惮。
随着裴元义的官越做越大,裴老太爷和那外室越发放肆越发不将裴老夫人放在眼中,逼裴老夫人应允将那外室抬为平妻。”
“还逼裴老夫人答应,将养了三十几载的裴老大还给那外室表妹。”
沈昭看着谢屿衡眼中染上薄怒,视线又落回那虽是男儿装扮,依旧明艳让人移不开眼的裴小四身上。
加上自从裴大人一出事,屿衡满心满眼的都是裴小四。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谢屿衡喜欢上了裴小四而不自知。
突然沈昭想到了那个来自异世的李玉婉,默默为她掬了一把同情泪。
天降比不上土生土长,尤其是遇上不懂男女之情错把喜爱当做兄弟情的谢屿衡。
谢屿衡骤然拔高的声音,将沈昭从飘远的思绪中拉回。
“那老畜生和那个外室还有裴家大房闹得太过难堪,还直言若是裴老夫人不应,就去裴元义的府衙门前去闹。”
“到时候丢尽裴元义的脸面,让他无法在京都立足沦为同僚之间的笑柄。”
“裴老夫人为了裴大人,生生咽下这口恶气,不同那几个畜生计较,将那外室表妹抬为平妻,将裴老大过回给了那外室。”
听到这儿沈昭的眸子一亮,若是谢屿衡真的喜欢裴小四,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替裴家清除害虫。
到时候就算屿衡娶了裴小四,也不会有糟心的亲戚。
“所以,现在这个裴家大房并不在裴老夫人名下?”
谢屿衡听着楚兄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应道:“不在,后来老畜生和那外室不知如何作想的,又想让裴老夫人认回裴老大。
依旧拿着裴大人为威胁,裴老夫人这些年心力交瘁早,在他们再三逼迫之下,裴老夫人瞬间病倒。
一月未撑便含恨离去,裴老大再想过回裴老夫人名下那是不可能的老。
因为裴老夫人留下遗言,绝不认回弃母之子。
那老畜生作恶多端在裴老夫人逝世不足半年时间,身染恶疾一命呜呼。
可恨的是那外室还活得好好的,仗着长辈的身份,时常磋磨裴小四的娘裴夫人。
裴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愚孝太过顾念血脉亲情,该孝顺的不该孝顺的他都孝顺,与他粘连点血亲的他是都顾着。
裴小四因此吃过很多闷亏。
楚兄你问这作甚?快想想法子,趁着裴大人在天牢关押着,赶快为裴小四解决了这些吸血虫。”
这裴大人同楚慕还真是相像呢!
“他们如今还能锦衣玉食穿金戴银丫鬟仆从伺候,靠的可都是裴小四的爹,现在裴大人被扣上污名,他们不仅不想法子相救裴大人,现在还落井下石奚落裴大人。”
越说越气愤,直至最后,谢屿衡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话。
“淦他娘的一房没脑子的蠢货,他们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这个道理吗?裴大人真被问罪了,他们以为他们能逃脱得了吗!”
他们逃脱不了,根据李玉婉的心声不仅是他们,就连裴氏族人一个也跑不了,统统被问罪斩首。
“老夫人到……”
随着一声婆子的高唱,沈昭和谢屿衡的视线纷纷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
一满头华钗身着玫红色广袖长裙的老妇人出现在二人眼中。
配上她那满头白发和满脸的褶子,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谢屿衡呸了一声。
“六十七岁的老妪了,楚兄你瞧瞧她有半点廉耻可言,为老不尊的老妖婆。”
裴老夫人走起路来带风,走到裴夫人跟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容氏你看看你教养的什么东西,老身远远就听见这个小畜生顶撞她大伯和大伯娘,这就是你容家的规矩!
还不让这小畜生跪下来给她大伯和大伯娘赔罪,还有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老身还没死呢,你这是在诅咒老身死是不是!”
谢屿衡闻声坐不住了,倏地从高墙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