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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楼主回来的有些晚啊。”樵夫也是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这戏子后对着书生开口说道。
“要不是方潇最后把这齐思瑶带走了帮我们一把,这次我和楼主怕是真得在关中栽跟头了。”书生也是嫌弃地踢了一脚这个戏子后,对着楼下喊道:“人都死了啊。”几个小二打扮的人也是跑了上来,将这戏子的尸体给抬走了。一个掌柜一样的人也是走上来后说道:“书生,你这出去一趟脾气见长啊。”
“商人,你要有事就说,没事就滚下去。”书生也是扫了一眼掌柜一眼后说道,“还是你觉得,现在你已经有本事和我们渔樵耕读扳一扳手腕了?”那掌柜也是冷哼了一声后,甩了一下袖子就往下面去了。这樵夫也是嬉笑着说道:“我说书生你对于他也是太不友好了。再说这件事情也是我错在先,你怪罪到他脑袋上,我良心很过意不去的。”
“你樵夫少来,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觉得我会容许你这么乱来吗?”书生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樵夫也是不屑地开口说道:“你那一手判官笔,我就招架不住啊。再说了你都这个岁数了,欺我一个孩子过分了啊。”
“你既然当了樵夫,那就是比我书生高一档,这是规矩。”书生也是找了一把椅子后坐在了这樵夫的旁边。这樵夫也是又拿起了一个杯子倒上了酒后,就这么在手里一转,这酒杯也是飞向了书生。这书生也是随意地手一伸,这杯子也是被他稳稳地拿在了手里。喝了一口后说道:“怎么样啊,听说最近都是你在和那花间的人聊啊。”
“除了我还有谁,现在能去聊的?”这樵夫也是白了这书生一眼后说道,“渔夫现在也是到北面去接应了,而农夫那个家伙还潜伏着呢。”
书生也是冷笑着说道:“这家伙还真以为他很厉害啊。”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们是指挥不动他了。”樵夫也是又把自己的酒满上后说道,“书生你要赔我一个戏子,现在你看我们多无聊啊。”
“你少来,纵然是我方才不出手。难道你樵夫就能让他活命不成?”这书生也是白了这樵夫一眼后说道,“你要是真得让他活着走出了聚仙楼,那么我书生就真得要和你比试一下了。”
“这不是玩笑嘛。”樵夫也是嘴巴勾了一下后忙说道,“你这人就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多没有意思啊。”
“你有意思,也就是楼主没有看到。不然你觉得你把一个戏子带到这种地方是个下场。”书生也是喝了一口酒后说道,也是感觉到这樵夫也是白了他一眼,这书生也是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你告诉你楼主虽然舍不得杀你,但是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你觉得你是练成了金钟罩还是铁布衫啊。”
“好了,我书生大哥啊。”这樵夫也是将这酒喝完后说道,“我出去转转啊,您老呢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啊。”说完后这樵夫也是直接往楼下去了。只留下一个脸色不佳的书生坐在这里。
而这樵夫到了这楼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掌柜的也是凑过来后说道:“这书生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不舒服啊。”这樵夫也是看了一眼这楼上后说道:“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掌柜的,我还是很喜欢您的。毕竟每次我来着牛肉还是很足的,酒也好。但是要是打不过啊,我说什么都是无用啊。”这樵夫而后一个脚底抹油就走出了聚仙楼。
而这掌柜也是心里暗骂了一句:“小狐狸,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些话说的很隐蔽,而且两个人的功夫也都不差,自然是不会让在顶楼的书生发现。而书生则是把这戏子出现过的痕迹都抹除后等着那楼主的到来。
而在一日后,方潇也是被牧流从自己的家里给拖了出来。方潇也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说道:“我身上是没有钱的,你今天的两顿饭给我解决了。”
“不是还有徐湘嘛。”这牧流把这话说出口后也是反应过来,现在还去叫徐湘好像有些不太合适,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没事了,我们还有赵正菲和陆绩语两个大户可以吃。”
“你现在能打地榜上的人吗?”方潇也是看着牧流问道。
牧流也是得意地点了点头后说道:“前段时间有所感悟,地榜自然是打不过的,但是只要排位不是很高,安全脱身还是没有问题的。”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如此这今天这一顿就吃他赵正菲的吧。我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你不是说跟在他边上的赤老是花间的大人物吗?那赵正菲也是有着一半的几率是花间的人。”牧流也是有一些犹豫地开口说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以我对赵正菲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很快就做出决定的人。所以现在他应该是在摇摆,顺道我们也是看看这花间的总部是不是就在这赵家。当然还有就是赵正菲对于他母亲还是很孝顺的,要干这么一件大事,不可能这关中那边留着一个人质。”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纵然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是就这么去赵家还是危险了一点。”方潇也是白了这牧流一眼后说道,“这磨磨唧唧的个性不像你啊,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好了,我坦白。是忧怜说了不让你去那些有危险的地方。”牧流也是看着方潇说道,“你说你也是的,就不能让她省点心?”方潇也是苦笑着说道:“从嘉兴府那个案子我就说我不干了,然而都一路到这里了。花间若是只是想要些金银珠宝,自然是你们出手我看着就行了。但是颠覆社稷是会让百姓都颠沛流离的,我不能坐视不理。而去赵府则是打开这件事情的一个契机,我不能放过这么一个契机。”
“方潇你自己不也是也说过吗,这打开一把锁未必就一定要用原配的钥匙啊。”牧流也是开口劝道。“但是用钥匙一定是最快的方式。”这方潇也是开口说道,“好了不要劝了。我们先去这六扇门看看情报,到了中午再去这赵正菲那边看一看。”见方潇都把这话说到了这地步,自然也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与方潇一块往那六扇门而去。
这个时候街道上也是早就热闹了起来,而赵正菲则是坐在茶馆里和一个黑衣公子有聊没聊的说着。“好了赵兄,你也不必探我的口风了。我已经给你展示过我们的诚意了。能力你也看到了,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但究竟是谁你又何必细究呢?”
“这么好的一张巧嘴,不愧是勋贵里面出来的狠人啊。”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听曲吧。”这赵正菲也是扭过脸去,不在与这个人再多说什么。台上的女子也是微微一笑后开口唱道:“月朦朦朦月色昏黄,云烟烟烟云罩奴房,冷清清奴奴亭中坐,寒凄凄雨打碧纱窗。呼啸啸千根琅干竹,草青青几支秋海棠,呜咽咽奴是多愁***惨惨阴雨痛心伤。薄悠悠一件罗纱衫,寒凛凛不能暖胸膛,眉凄凄抬头天空望,眼松松两眼是悲伤气闷闷有话无处说,孤零零身靠栏杆上。静悄悄一座后花园,一阵阵细雨冷最难当可怜奴气喘喘心荡荡,嗽声声泪汪汪,血斑斑泪滴奴衣裳。生离离离别家乡后孤单单身在他方,路迢迢远程千万里,渺茫茫不见年高堂,虚漂漂逼我走上黄泉路倒不如让我早点见阎王。只听得风冽冽冽风风凄凄,雨霏霏霏雨雨朦朦,淅沥沥铜壶滴不尽,当琅琅铁马响叮当,咚隆风吹帘钩动,淅沥沥雨点打寒窗,叮当当何处钟声响,扑隆隆钟声在楼上,多愁女犯了多愁病,断肠人越想越断肠。”
听完一曲,两人也是分别后各自返程了。赵正菲也是没有安排人去盯着这黑衣公子的车往哪里去。因为他派出去过,但是那些人没有一个回来的。而那黑衣公子也是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情说起过,自然那赵正菲更加不会提了。
再说这方潇也是和徐湘从这六扇门走出来,缓缓地往这赵府走去。“方潇你方才都是看得以前的卷宗,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啊。”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江南原来有个宝莲派啊。”
“听是听说过啊,但是这个宗门不是没有了吗?”这牧流也是顿了一下后开口说道。
“没错。”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这宝莲派因为十八年前的一场纷争,而没有了。但是这个宝莲派和花间很像。”牧流也是来了精神忙问道:“哪里?”
“到处都是,包括花神。”方潇也是笑着说道,“因为当年这宝莲派是被武林同道围攻,而六扇门还出手救下了一些人,所以我有些迷茫。若是宝莲派的残遗不应该对朝廷这么敌视啊。”
“方潇,你是说这花间可能是冒名顶替的?”牧流也是开口说道。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才需要到这赵家去转一转。”方潇也是笑着扣响了这赵家的大门。这赵正菲也是刚刚到家,见到两人也是很高兴地将他们迎到了府邸里。这厅内也是一切齐备。待两人坐下后这赵正菲也是献宝似得开口说道:“两位有所不知啊,我这老师也是最近请来几个有名的清倌人,今天你们可是有耳福了。”
而牧流和方潇则是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这赵正菲也是拍了自己一下后说道:“也是,方兄家里卧虎藏龙。是我丢人现眼了。但还是请两位听一听吧。”这话一下,这厅前的帷幕也是撤去,出现了一个原来没有的戏台,台上三个女子也是各自抱着琵琶。最左侧的那个也是开口唱道:“我只道自古荒田败草生,父女都是势利人。那天雪春送衣来,方知小姐一片心。幼年两家早联姻,我千金原是你林家人。送衣做鞋是分内事,相公你何必挂在心不谈联姻倒还罢,提起婚事我怒气生。当年林家门第富,你父自原结成亲。自从我父身亡故,又遭大火烧家门。我母子茅屋暂栖身,家贫挑水渡光阴。”
这边一顿,那中间的黄衣女子也是接过去唱道:“那一日天汉桥边翁婿会,路上行人都谈论。说什么天不平地不平,半天落雨半天晴。女婿街坊挑水卖,岳父骑马来游春。他回家招来我娘亲,逼写退书要赖婚。白纸黑字盖手印,从此两家就断了亲。相公啊,老父前厅赖了婚,后堂劝我攀高亲。我咬紧银牙不做声,将婚书撕得碎纷纷。林郎呀,此地不能长谈论,有人撞见是非生。我心头之话都讲明,你回家禀告老娘亲。就说你妻王千金,不是欺贫爱富人。”
最后的那个蓝衣女子也是一点都含糊等着那两人唱完后也是直接开口道:“林郎啊,挑水生涯苦万分,你文弱书生难担承。我有心赠你金和银,此时不便上楼行。你今夜三更到园门,我三百两黄金交雪春。拍手为号门前等,怕夜半月黑认不清,这支金钗作凭证。小姐抬爱深感恩,三百两黄金我不敢领。有了金有了银,你安心勤读过光阴。一旦荣贵得功名,那时再提旧时婚。扎彩花轿到门前,高头大马骑郎君。吹吹打打上大厅,不怕老父不答应。”
“这是现在秦淮河上最厉害的?”方潇也是侧耳轻声问道。
“这确实是最厉害的了,但是也要怪你啊,当你在秦淮河畔办案子导致这上面的清倌人也是死走逃亡伤啊。”赵正菲也是笑着说道,“就这几个还是我花了两千两请来的。”
“不是说你老师请的吗?”方潇也是斜着身子笑道。
“这不是给自己脸上留下些好看的嘛。”这赵正菲也是笑着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