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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你们两个了。都是狐狸。”陆灵若也是说了一句后扭着身子走了,而方潇听到这句话也是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后说道:“就你哥哥也算是狐狸啊,他最多就是是只狈,一天到晚找狼呢。”
“方潇,你这嘴怎么这么臭呢。”陆绩语也是笑着骂道。陆灵若看到方潇和陆绩语现在这么轻松,自然不会去想到他们方才聊的话题是什么一个状况。而后方潇也是带着方咏宁从这陆家走了出来。坐到了马车里后,方潇也是将自己的身子靠在这车厢上,也是想着陆家可能遇到的问题。而方咏宁不知道方潇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那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也是开口问道:“哥哥,你好像不高兴啊。”
“啊,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方潇也是笑了笑说道。方咏宁则是继续开口道:“看你面色凝重的样子,我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归是以为你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你不妨说出来,虽然我脑袋一般,但是多个人也是多个想法。”
“也是,那就回去,大家一块商量。”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方咏宁也是白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哥哥,她认为方潇这次是在耍他们,但其实方潇这次只是想回去好让人多一些,而且齐思瑶的门路也是比他们要多上一些。方潇也是说完了这些话后也是闭上了眼睛,也是想多休息一会儿。而这边陆绩语也是一个人走进了他的书房。白凤也是早早就待在了书房的一个角落里对着陆绩语微微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公子,这件事情我们有责任。”
“好了,他们想要我的命,很正常。只是这个时间让我有些头疼,倒不是要和方潇解释,只是我不想让这件事情扯进更多的人。”陆绩语也是开口说道。
“但是公子,那些人好像真得窜出来了。”白凤也是开口说道。
“很正常,花间已经消失了。至少是从这六扇门的账面上抹掉了,那么存在的就只剩下一个,就是他们地府了。”陆绩语也是开口说道,“我们要庆幸,他们地府也是闹了一场导致现在的十殿阎王有些水平不足。不然今天,纵然方潇在场我怕也是要受点皮肉伤。”
“这些都是后话了,只是公子啊,当时我们明明可以选择合作的啊。为了那个太子得罪地府真得值得吗?再者既然是地府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方潇他们六扇门的人插手,这不是正好把我们自己拿出来吗?”
“首先,地府的那个家伙是当年建文帝的遗脉,他也是相当皇帝的。不管这太子秉性如何,至少比一个江湖门派来管这天下要合适。而且我陆家现在要的是钱而已。和一群危险的疯子在一起是很不明智的,而太子又是一个多疑的人,在那个时候我们摇摆不定是要吃大亏的。你信不信这次太子出来依旧还是会联系我陆家,因为他觉得我陆家是真心帮他的。还有就是为什么不告诉方潇,一来我觉得地府虽然是奔着推翻朝廷去的,但是与我们之间的摩擦还是江湖间的事情,二来则是这件事情交代,那么我们当年和太子牵扯有多少就全部被放在明面上了。虽然方潇今天告诉了一下他的选择,但是事关我陆家存亡,我还不想寄托于这小些有得没得。”
“那公子,您是想继续观望一下?”白凤也是开口说道。
“雪中送炭一定比锦上添花好,现在齐王显然是得到了这方潇的某个保证,我们现在凑上去就是附送的。还不如靠着太子,将太子的那些掌握后。我们再来看看两边。到时候我们就算要抛弃太子爷有着足够的投名状了。再说我们从来也不想当什么从龙之臣。”
“是,属下明白了。”白凤也是开口说道,“但是公子,这种刺杀会越来越多。这小姐这边到时候怎么解释呢?”
“所以我也是要出去一段时间啊。”陆绩语也是笑着开口说道,“首先这些人的目标一直都是我,所以我去哪里也是能引开一些目标。而且地府那些人虽然凶残,但是还是很讲道义的。我觉得只要把这事情控制住,他们是不会对那丫头动手的。我后天准备出去,你把该做的事情做掉。要是让那丫头看出了什么端倪,那你就给我殉葬吧。”
“虽然我知道很不应该说这句话,但是给公子殉葬是我的荣幸。”白凤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以后呢,要是自己知道不合适,就别说了。”这陆绩语也是笑了笑后将这太师椅拉了出来,坐在了上面,一边也是打开了一封从南面寄来的书信,简单地看了一下后,就将这封信给烧掉了,白凤也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一些小事情,我们后天去扬州吧。”陆绩语的嘴角也是莫名地翘了起来。
这边方潇也是带着方咏宁直接就往这院子里去了。一边走,方潇也是一边开口说道:“你这丫头,一定在说我什么不诚实之类的话了吧。”
方咏宁也是坚定地不开口,但是这嘴角的笑意是藏不住的。而还没有走到里面也是传来了一阵歌声:“爹爹呀,见坟墓如同又见爹爹面。请爹爹且容儿诉说实情,儿不是朝秦暮楚轻薄女。儿不是见利忘恩负义人,儿知道万死不能忘根本。亏大憨儿今才能长成人,大憨他待儿情比海洋深。这几年他如父如兄如娘亲,他为儿一腔心血都操尽。秋萍我变牛变马难报恩,论常规儿就该尊父遗命。报恩义进洞房牵起红绳,只奈是儿心头千般苦闷。抚育恩怎等同夫妻之情,看人家夫妻双双,如行随影。谈谈说说,热热亲亲。骂中藏爱,打也含情。我对他,尊同父辈,敬如上宾。膝前承欢,侍奉殷勤。笑容常在面上挂,却未必开心。看人家,夫妻并肩,心心相印。畅谈理想,比翼凌云。互帮互学求上进,面红耳赤把问题争。此情此景,多么诱人。我与他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开口寒凉闭口保温。只谈柴米油盐,不涉半点柔情。除开庄稼农活,就说衣食住行。平时谈长论短,难有几句知心。父女不象父女,夫妻不是夫妻。各自小心。爹爹呀,你的冤案能够平反。难道女儿就不能挣脱这桩奇婚。别人是人,儿也是人。田家村多少姐妹把亲订,有权爱上心上人。唯独儿被无形的绳索在声上禁捆,有情之人不能结合,被逼私奔。还要背上丑恶名声。”
“这都什么啊。”方潇也是一脸不满地推来了院门。
方咏宁也是笑着说道:“哥哥,是不是觉得这夫妻不像夫妻很让人头疼。”
“你也走一边去。”方潇也是有些无奈地将这方咏宁挡了一下后,直接走到了齐思瑶的房间里。而苏忧怜也是正和齐思瑶喝着茶,墨兰则是坐在不远的地方微微笑着。
“对了,思瑶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我查一下。你有空去一趟思问阁,帮我查一下这陆家在这三年内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势力,尤其是陆绩语本人。”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好,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帮你去查一查。”齐思瑶也是对着方潇点了点头后说道。而这苏忧怜也是放下了茶杯后问道:“怎么了?陆家有事情?”
“我们在陆家遇到了刺杀。”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
“什么!”齐思瑶和苏忧怜也是站了起来。这方咏宁也是忙把两个人拉下坐定后继续说道:“你们让我把我说完,这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是刺杀,但是刺杀的目标是这陆绩语。所以哥哥前面才会这么问啊。所以哥哥,你方才在车厢里也是想这个事情吧。”
“没错,我只是不知道和陆家有仇的人谁会这么做呢?现在陆家倒台我看不到有什么好处啊。甚至是说这陆家剩下的人能当这家主的就一个陆灵若,而且陆家不会允许一个女性还不会武功的家主。这是要把陆家往绝路上逼啊。但是我真得想不到这是什么仇啊。而且陆绩语的状态也很奇怪,近乎于托孤。也就是说他对于对面的实力也是看得很高。”
“郁郁飘香一壶酒,勾起了千般滋味上心头。是死是生做决断,看似自由我不自由。我本是世代簪缨王孙后,垂髫之时就读《春秋》。年介弱冠性孤傲,鄙薄汤武笑商周。为求学我兰陵走,德高望重的荀卿先生将我收。不爱孔孟说三代,我专攻法术拔头筹。自以为世态炎凉皆看透,却不免心系故国把心呕。自以为高瞻远望精神抖擞,却不免身陷囹圄把身囚。想当年为强国我屡上奏,韩王将我文章丢,漫漫长夜难承受。所幸有阿如她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激扬文字,一片痴心情幽幽。突然烽烟战火骤,奉命西秦我忍辱含羞。一朝踏上演兵场,方知秦王自风流。雄才大略世少有,来日必然统神州。嬴政待我如师友,《孤愤》《五蠹》置案头。志同道合说天下,促膝谈笑轻王侯。”墨兰自顾自地弹到一半停下来说道,“公子觉得这陆家没有死敌,所以就不会把陆家往绝路上逼是吗?但是有时候随便的一句话也足够成为杀人的理由了。”
“我知道,但是刺杀和普通的杀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为了泄愤,而谋划这么一场刺杀,真得值得吗?我不觉得一个大势力会做这么一件事情。也就是说这后面人家还有所图,只是他们图谋的事情我还无法肯定。”方潇也是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等等,方潇你说陆绩语几乎托孤,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想让陆灵若牵扯进这件事情。但是刺杀可不是他能控制的呀。”苏忧怜也是摸着茶杯说道。
“忧怜你说对了。”方潇也是猛然想通了一点后笑着说道,“看来我们也是要出走走一走了。”
“啊?这是为什么啊,哥哥。”方咏宁也是被这些话说得有些晕乎乎的。而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不急,墨兰再唱上一段,你也自己想一想。光听我说多没劲啊。”
这边墨兰也是手指一动后开口唱道:“我多想,指点江山伴左右,辅佐明君收金瓯。我多想,生平之学能施展,看百年征战风雨收。我多想,安定黎民和黔首,麒麟阁上把名留。怕只怕以暴制暴要兴征战,阳春前先有一场肃杀秋。先有战火燃沃土,先有生灵填壑沟,先有刀兵布天下,先有天下血泪流。堂堂一个韩公子,怎忍宫室变荒丘,怎忍忠僚遭涂炭,怎忍故国一旦休,怎忍新郑化乌有,怎忍韩王成阶下囚。苦辣酸甜都尝遍,结成内心无限愁。苦苦挣扎不放手,一夜白了丈夫头。实实的多谢李斯一壶酒,能销韩非万古愁。万古艰难惟一死,我拼将一死解烦忧。一口酒,感谢故国恩情厚。两口酒,不废文章万古流。三口酒,敬谢秦王一四海。四口酒,辜负阿如泪盈眸。黄泉路上往韩走,纵然是盲了双目,折了腿手。碎了肺腑,干了血流。割舍骨肉,断却此头。三魂渺渺,七魄悠悠。魍魉悲,魑魅愁。我只得一步一步,不停不留,不悔不恨。不怨不尤,身归故国。魂返西土来生再把壮志酬。”
这么点时间也是不足以让方咏宁想出来,她也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忧怜和齐思瑶,也是让这两个人有些无奈,齐思瑶也是开口说道:“你哥哥的意思,陆绩语可能为了把危险远离陆灵若,而故意出门。那么既然是为了让对方的关注点转移,那么这次走必然会故意透出一些风声。所以你哥哥也是想去凑凑热闹,对吧,方潇。”
“也不是凑热闹,只是陆绩语这个人还不能死,而且我对于那个幕后的组织也是有些感兴趣。”方潇也是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