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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集体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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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陆灵若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敢这么跟他说话,也是气结一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陆绸,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聊吗?”陆绩语也是看着那个少年缓缓地开口说道。而陆绸见这陆绩语主动跟自己说话了,也是清楚这件事情也是成了一半,但还是故意扳着脸说道:“家主莫不是认为我们只是来讨价还价的吧,只要家主保证这个女人不会进祖坟和祠堂,我们立刻退下。但要是家主执意不把这陆家百年积淀付之一炬,那么我们也只能用死来维护尊严了。”

    “有意思,北面的生意最近好像不是很好啊。”陆绩语也是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也是表示了他的态度,那就是北面的生意他可以拱手让人。“不只是北面的生意啊,我听说蜀地的生意最近也是有些惨淡。”这陆绸也是开口说道。

    “绸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如绸弟去蜀地帮我照应一二。”陆绩语这也是想着把这蜀地的利益直接扔个陆绸,而让后面的人觉得自己被骗了。但是这陆绸自然不会被这样两桃杀三士的手段所限制,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家主也是玩笑了,小弟年岁还小不急着出去历练,倒是三叔的年纪应该去蜀地帮着照看。”

    陆绩语也是淡淡地笑了笑后说道:“既然三叔可以,那剩下的呢。”陆绩语淡淡地开口说道,这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也是没有注意到。而这边的陆绸虽然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些迷茫但是还是开口说道:“这北面的生意虽然不大,但是面积太广了。七叔公和您二叔也是刚刚好。而这嘉兴府的声音交给一个家仆也是不能让人放心啊,想着总归还是让四叔什么的下去,也好正一正规矩。”

    “这嘉兴府又不是我们争下的,鹏叔父的意见你要去违抗?”陆绩语也是有些不耐烦地挑了一下眉毛这让陆灵若也是暗暗着急,生怕陆绩语现在生气与整个陆家闹翻。这本就是一次借机的夺权,毕竟这本家的权力本来在宗老的时候,是有的。毕竟宗老也不能亲自动手处理一些事情于是他们也就成了这钳制家主的一个存在,但是这陆绩语话到这里也是冷笑了一声,这手袖口一松,一把软剑也是直接出现在了这陆绩语的身上,这些人见到这一幕也是疯了似的往后撤,他们也是不知道这次陆绩语的伤有多重,所以他们也是本能地往后靠,心中也是暗暗埋怨这陆绸把这陆绩语逼上了绝路。这陆绸则是看了一眼陆绩语那拿着剑的手也是心中有了一定的把握于是走上前开口说道:“怎么家主你还想动手?来试试吧,我想你现在提着剑都很困难吧。”

    “那就试试。”这陆绩语也是抬手就要上前,却只听得“啪”的一声,这陆绩语也是所有错愕的眼睛里倒飞了出去。这陆绩语也是挣扎着站起了身子,而那个闪了他一个耳光的人也是站在了这院中。一身白衣也是让人往这就升起了一丝敬畏,而这个时候方潇也是走进了这院子里,看了一眼这环境后对着陆绩语一拱手说道:“方潇不请自来还请陆兄不要怪罪。”而这边齐思瑶和苏忧怜还有方咏宁也是把那些东西拿了进来,这让陆绸也是顿时把方潇他们视作了与陆绩语一边的人,忙于这白衣人站到了一起。但是这白衣男子的话也是让这些人都要死了,因为这人显然是轩辕尘。轩辕尘也是看了众人一眼后开口说道:“你还想让灵堂见血?怎么我干女儿的灵堂就这么不让你待见吗?”

    “父亲我不敢。”这陆绩语也是一个慌神后就明白了这轩辕尘的意思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别,你没有资格叫我父亲。”这轩辕尘也是直接看着陆绩语说道,说完这句话也是直接走了进去。而方潇也是叹了一口气走到这陆绩语边上说道:“我叔父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明一件好事情,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是我治下无方,你一定要求劝住轩辕尘前辈,毕竟都是我的血脉亲人啊。”陆绩语也是一声长叹也是让下面的人都心里已经别的不说光是轩辕尘这个名字也是足够让他们震撼,而轩辕尘出世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又有方潇作证,那么方才那个人就是轩辕尘了。如此说轩辕尘的干女儿不够格?是个婊子?这些陆家的人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一阵阵地寒意。这边齐思瑶和苏忧怜也是早早就越过这些人跟在轩辕尘的身后就这么进了这地方。这边陆绸也是忙跪在陆绩语面前开口说道:“家主,我们可是堂兄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轩辕尘前辈说了不见血,你在怕什么啊。”陆绩语也是轻轻地甩了一下被这陆绸勾上的衣服也是开口说道。“但是杀人又不一定要见血。”这陆绸也是紧张地开口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我师父做事情和杀手一样了?”方潇也是故意不满意地开口说道。“方公子,您就别找我的事情了,我要是说错了,改日登门跪着给您道歉。您今日要是有心还请美言几句,救一救我的命。”

    而这个时候这大厅里齐思瑶也是走到门口开口说道:“陆绩语,叔父问你为什么连个哭灵的人都没有。”

    这话看似对着陆绩语说,但是齐思瑶却直接开口说道,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也是把这些话送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这边方潇也是眼睛一眯后看着陆绩语开口说道:“陆兄你这件事情也是做得过分了,墨兰要是算起来也是我妹妹,连个哭灵的人都没有这是欺我方家无人吗?”而这个时候下面这些人也是不知道谁带头已经哭了起来,而且也是齐刷刷地跪倒了几排了。方潇也是扫了一眼就往里面去了。而陆绩语也是在陆灵若的搀扶下走了进去。这边众人也是背对着那些人不知道想着些什么。方潇也是觉得这些人哭灵的声音不够响,不足以帮助他们掩饰一些交谈于是他也是直接开口说道:“咏宁唱个曲子,也算是给墨兰看看你最近的本事下降了没有。”

    这边方咏宁也是点了点头后开口唱道:“一缕青烟上九霄,想必七妹身遇难,快快下凡走一遭。忽听谯楼打二更,姐妹齐心显才能,要把那乱丝织成锦,只见它穿来穿去,穿来穿去如流星。大姐二姐手玲珑,织的是岁寒三友梅竹松;三姐四姐才艺宽,要把那五色祥云往锦哪锦上搬;五妹六妹更不凡,织一幅双飞蝴蝶戏牡丹;七妹自有深情在,织的是鸳鸯戏水两相欢。我身在磨房心在机房,胆战心惊怕见天光,我一夜能推千转磨,娘子啊,你十匹锦绢在何方?董郎受苦在磨房,七妹呀你又何必心发慌。一见锦绢色色新,娘子果然有才能。织蝴蝶蝴蝶成双对,织鸳鸯鸳鸯情意深。娘子手艺巧,娘子手艺精,莫非你是织女星?你妻不是织女星,名师传得手艺精。昨晚不相信,今朝绢织成,送与员外好赎身。从今是三年长工改百日,神仙美事万古传,夫妻恩爱说不尽,百日工满回家园。”这方咏宁一边唱,身子也是微微靠向了那棺材。陆绩语也是对着轩辕尘开口说道:“多谢轩辕尘前辈了,从此晚生就是前辈的人了。”

    轩辕尘也是脸色毫无波澜地开口说道:“你不必如此,我欠你父亲一个人情。”

    “前辈帮我解围已经还了这个人情,但是前辈认下墨兰为义女,让墨兰的身份毫无可以质疑的地方,这是我陆绩语欠前辈的。”陆绩语也是又郑重地对着陆绩语拜了拜,这让轩辕尘也是眉毛挑了一下,但是没有阻止他只是在最后补了一句说道:“随意吧,但是你最后可不要后悔。”而这边方潇则是眼睛亮了一下后开口说道:“陆兄,你这边的人都是好厉害的。”

    “是啊,哥哥我也感觉到奇怪。”陆灵若也是眼睛闪过一丝光后说道,“我以前不觉得这陆绸这么有本事啊。”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来是他在隐忍,那么他为什么隐忍到现在他才出来呢?是觉得这个时机成熟了?但是我觉得这次他们最多就是从陆兄手里稍微拿到一些,甚至不如花间那次机会大。”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难道他们觉得这次的后台比花间靠谱?”

    而这边方咏宁也是唱完一段换了一口气,陆灵若也是走到这灵台前一边哭一边开口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今日回家身有喜,笑在眉头喜在心里,娇儿生下地两眼笑眯眯,董郎欢喜我也欢喜,谁人不夸我好夫妻。父王命我回天庭,晴天霹雳起灾星!我愿做凡人不做神,要我回去万不能,我再把难香来烧起,拜求大姐快来临!大姐为我犯罪行,被父王打入天牢难脱身,特命仙鹤来送信,她叫我自作主张自安顿。父王二次把旨明,万把钢刀刺在心!捉拿七女我不怕,伤害董郎万不能!左难右难难坏了我,我对董郎怎吐真情。衣衫虽破有人补,胜似当初单身汉。今日夫妻回家转,人人夸说娘子贤。董郎前面匆匆走,七女后面泪双流,他那里笑容满面多欢喜,哪知道七女心中有无限忧愁!”

    这边陆绩语也是看着方潇说道:“方兄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没有什么用啊,我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个猜测而对这陆家再洗一次牌。”

    “你刚才的动作也不是不想洗牌的状态啊。”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陆绩语看了方潇一眼后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算你厉害。”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虽说这么说,但是我知道你该动手还是会动手的,我也不要别的。这后面的人你要是查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你别说什么这是你的家事,我现在敢在金陵城里玩这一手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行,我知道了。”陆绩语也是看着方潇今天的动作上点了点头。这边齐思瑶和苏忧怜也是忙着把那过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方咏宁则是接上了陆灵若的唱继续把这声音放了出去:“今日他衣衫破了有人补,又谁知补衣人要将他抛丢!我心中只把父王恨!何不让我夫妻同到白头?龙归大海鸟入林,董永今日回家门哪,当初上工我是单身汉,今日回家两个人,夫妻双双回窑去,朝朝暮暮不离分。抬头只见槐荫树,不由我董永喜在心,我二人成婚多亏你,深深拜谢大媒人!从空降下无情剑,斩断夫妻各一边,说什么夫是凡人妻是仙,既与我成婚就不该上天!土地神土地神,当初你是主婚人,今日她要上天去,你……你为何不来显神灵!哑木头来哑木头,连叫三声不开口,成婚之为媒证,今为何老红媒,不把娘子不把娘子留!恩爱夫妻难割舍,娘子不能把我丢,董郎夫,娘子妻啊!午时三刻就要到,拼死我也不放手!天上人间心一条,董郎昏迷在荒郊,哭得七女泪如涛。你我夫妻多和好,我怎忍心,董郎夫啊……将你丢抛将你丢?为妻若不上天去,怕的是连累董郎命难逃。树上刻下肺腑语,留与董郎醒来瞧。”这正厅里也是一种肃穆的氛围笼罩着,毕竟家主的话还是有用的,一夜时间这陆府就已经是黑白色的世界了。而外面那些跪着的人也是慌张地哭着不知道是在为墨兰哭灵,还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