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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升以手捶着头,痛苦万分地道:“怎么会这样?”
夏鸿飞见何应升如此痛苦,便道:“何堡主,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可能事实并非如此。”
何应升痛苦地摇头,道:“事实也定然如此。”
夏鸿飞道:“何堡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何应升痛心疾首地道:“他居然做出这种事,简直禽兽不如。丧心病狂,天理难容!我要杀了他,以慰那些被他害死的兄弟们的亡灵。”
夏鸿飞道:“何堡主,我看这事有点难办。”
何应升道:“夏公子何出此言?”
夏鸿飞道:“何堡主,其实我们只是知道了事实真相。可我们并没有抓住人家任何把柄,缺少实质性的证据。”
何应升道:“事实还不能说明一切问题吗?”
夏鸿飞道:“事实需要证据证明。我们没有证据,若他矢口否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何应升道:“他否认也没有用,我就要杀了他。”
东方晴语道:“何堡主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你就动他,很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让你成为凶手。”
何应升一怔,道:“这怎么可能?”
东方晴语道:“这有什么不可能?他连毒杀堡里兄弟的事都敢做,还怕诬陷你这个大哥?他就说你是凶手,掌握了你的证据,你要杀人灭口。你怎么办?到时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你,什么弑兄杀弟、不仁不义的罪名也会落到你头上,你百口莫辩。”
夏鸿飞点头道:“不错,到时候所有的罪孽由你承担,所有的黑锅由你来背。你有多么冤枉?”
何应升不禁打了个寒战,道:“有这么严重?”
夏鸿飞点头,道:“可能还有更严重的后果。”
何应升急道:“那该怎么办?难不成放过他,让他继续作恶,逍遥下去?”
夏鸿飞道:“当然不能放过他,让他逍遥世上。”
何应升目注夏鸿飞,道:“夏公子可有什么办法?”
夏鸿飞道:“没有。”
何应升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根本就没法动他?”
夏鸿飞道:“肯定会有办法的。”
大家不再说话,都去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夏鸿飞道:“我们来个‘打草惊蛇’如何?”
何应升道:“如何打草惊蛇?”
夏鸿飞道:“放出消息去,就说我们收集到了他的部分证据,对他很不利,正在收集更多的证据,他定然恐慌。为了销毁证据,他定会行动起来,杀我们灭口。只要他动手,我们就趁机拿下他。”
何应升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老夫有些担心。”
夏鸿飞道:“何堡主担心什么?”
何应升道:“以老夫对我家老二的了解,只怕这一打草惊蛇,他非但不惊,反倒更加小心谨慎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草惊蛇。”
东方晴语道:“何堡主,我也有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何应升道:“东方姑娘请讲。”
东方晴语道:“何家堡可有蜜蜂?”
何应升惊讶地看着东方晴语,摇头道:“没有。”
夏鸿飞道:“晴语,你要蜜蜂做什么?”
东方晴语神秘地一笑,道:“我自有用处。”
何应升道:“老夫可以去陈家沟弄一个蜂巢回来。”
东方晴语道:“这事得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夏鸿飞道:“晴语,你要蜜蜂到底做什么用?”
东方晴语道:“我是这样想的,血灵罂粟不是很香吗?我想蜜蜂们一定很喜欢这味道的。我们把蜜蜂窝悄悄放进厨房的一处隐秘角落,只要何二爷进入厨房,必然遭到蜜蜂的攻击。”
夏鸿飞道:“不错,何二爷欲下毒行凶,必然带着血灵罂粟进入厨房。蜜蜂闻到血灵罂粟的花香,必然群起而攻之。”
何应升脸上露出笑容,道:“真是个好办法,妙极了。老夫即刻着手去办。”
夏鸿飞道:“何堡主,你可能还得派人去‘王记棺材铺’买口棺材。”
何应升道:“这是为何?”
夏鸿飞道:“因为今天早上,何二爷已去过厨房,我猜想他已然下毒。基于中‘血灵罂粟’事先毫无征兆,而我们又不能打草惊蛇,所以牺牲一个兄弟在所难免。”
何应升道:“老夫明白。”
东方晴语道:“蜜蜂最好晚上带回来,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放入厨房的隐秘角落。”
何应升道:“好。”
从密室出来,何应升只觉浑身轻松多了。吃过饭,就去着手计划实施了。
夏鸿飞东方晴语闲来无事,就在何家堡周围的山上玩了一天。
天黑了,月亮出来,何应升才回来。
夏鸿飞道:“何堡主,事情都办好了吗?”
何应升道:“都办好了,就等着凶手现身了。”说完叹了口气。
东方晴语安慰道:“何堡主,事已至此,不必难过。”
一夜安然无事,第二天一早,何应升就起来了,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堡里的何泉染上瘟疫死了。
何应升只觉脑子“嗡!”地一响,差点晕死过去。这个何泉,可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是他的得力助手,可谓左膀右臂。堡里的很多大小事,都是他处理的。现在他死了,他的臂膀断了。
“真该死!”何应升恨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将他那个丧心病狂的二弟千刀万剐。
何应升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去看了何泉最后一面,然后走了回来,静静地等待厨房这边的消息。
不多时,只听掌厨张师傅在厨房里大吼大叫:“哪里来的蜜蜂?专门蜇我?”
接着,只见张师傅从厨房里逃出来,一大群蜜蜂追了出来。
何应升大惊,难道下毒的人不是二弟而是张师傅?急忙奔了过去。道:“怎么回事?”
张师傅边驱赶蜜蜂边道:“我也不知道。”
何应升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蜂蜜的清香,道:“是不是你身上沾了蜂蜜?”
张师傅道:“我今天早上确实喝了蜂蜜,不小心衣裳上也沾了一些。”
何应升道:“赶紧把衣裳脱下来。”
张师傅依言将衣裳脱下来,远远地丢出去,蜜蜂们这才离开他。
何应升看时,张师傅已被蜇得鼻青脸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张师傅苦着脸道:“真是倒霉,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蜜蜂。”
何应升道:“是我请来的。”
张师傅“哦”一声,道:“堡主,怎么回事?”
何应升道:“堡里不是闹瘟疫吗?昨天我去小镇找到一个算命先生,先生指点说蜜蜂放厨房可以驱邪,于是我就请了蜜蜂回来。”目注张师傅,“有多少人知道这事?”
张师傅道:“厨房里所有的人都知道。”
何应升道:“你去跟大家说明一下情况,请大家不要声张。”
张师傅道:“是,堡主。”
这时,夏鸿飞和东方晴语走了过来。夏鸿飞道:“何堡主,怎么回事?”
何应升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二人说了。又道:“我们的计划是不是暴露了?会不会失败?”
夏鸿飞道:“经方才的变故,不好说,且等等看吧,不行再另想办法。”
何应升叹了口气,道:“好。”
就在这时,厨房里飞出一群蜜蜂。
三人大惊,蜜蜂怎么就跑出来了?只见蜜蜂在厨房周围盘旋一会儿,朝东边飞去。
三人连忙跟了去,他们要看个究竟。转过一栋屋宇,只见蜜蜂已将一条人影团团围住。
夏鸿飞道:“那人是谁?”
何应升道:“正是老夫的二弟何应星。”
夏鸿飞“哦”了一声,连忙奔了过去,就闻到一股罂粟花香。
何应星见到夏鸿飞,忙道:“快过来帮我。”
夏鸿飞道:“何二爷,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让我如何帮你?”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二老爷被蜜蜂围攻了,我们快去帮帮他。”
好几条人影奔了过来。要帮何应星驱赶蜜蜂。
何应升喝道:“谁敢帮他?都给我让开。”
何应星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让大伙儿帮我?你这是想我死吗?”
何应升走了过来,厉声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做了那么多坏事,毒杀了堡里那么多人,你简直罪该万死!我没有一掌劈死你,算你走运了!”
何应星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何应升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何应星道:“你含血喷人,你分明是对我有成见,对我怀恨在心。”
何应升道:“死到临头,你还狡辩!”
何应星道:“你说我毒杀堡里的人,可有证据?”
此时,周围已围了好多人,他们全是听到大老爷跟二老爷的吵架声过来的。
何应升道:“证据就在眼前,看你还狡辩!”
何应星边驱赶蜜蜂边道:“在哪里?你倒是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何应升朗声道:“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这么多人,蜜蜂为什么不蜇我们,而偏偏围着二老爷不放?那是因为他带着‘血灵罂粟’。‘血灵罂粟’是什么?就是害死堡里十多条人命的毒药。何家堡没有瘟疫,是二老爷用‘血灵罂粟’害死了他们!”
何应星道:“你含血喷人!我知道你一直想我死,所以才编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好杀死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谁说的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何应升恨哼一声,道:“大家闻闻,二老爷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奇异的花香?这花香是不是跟墓地的奇异花香一样?”
有人道:“我闻到了,二老爷身上确实有股花香,跟墓地的一模一样。”
又有人道:“我也闻到了,就是墓地的那种香气。”
何应升道:“这是‘血灵罂粟’的花香,二老爷就是用这个毒杀了堡里十多条人命。”
大家纷纷议论开来:“毒杀了那么人,真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简直不是人,罪该万死!”
“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
何应升道:“事实俱在,你还有何狡辩?”
何应星怒“哼”一声。
何应升道:“来人,给我拿下!我要用他的人头,慰籍被他害死的兄弟们的亡灵!”
几个汉子上前将何应星拿下。
何应星连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大哥饶命!我错了。”
何应升恨哼一声,道:“晚了!”
夏鸿飞见事情已圆满解决,便向何应升告辞。
何应升很想挽留二人住几天,到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多事情还要他亲自处理,也就没有挽留。对二人千恩万谢,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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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一个信仰,不必一路慌张,心安神定,由弱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