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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堂出来的孤苏嫖见一下人拿着一封信,匆匆跑出代学新的书房。
代修寒看从孤苏嫖身边走过。
孤苏嫖:“二驸马这是要往哪里去?”
代修寒:“回公主,臣心里烦闷,出去走走。”
孤苏嫖:“我陪你吧。”
代修寒:“公主昨天晚上累了,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孤苏嫖看着代修寒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
京都衙门,崔明一听报案人竟是代学新,而且要求自己亲自过问,便知兹事体大,不敢再有耽搁。
下人:“崔大人,这是我家相爷在那人身上发现的。人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崔明一看,手一招:“李汗,带上大夫,丞相府。”
街上的百姓一见崔明竟然带着李汗,不禁开始议论,这京城里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大案子了。
“刚刚崔大人带着李汗,还有一个大夫,去丞相府了。是不是丞相府发生什么事了?”
“丞相府?丞相府不是昨天才办喜事吗?能有什么事?”
“走,去看看。”
柳飞扬看着孤苏嫣落。
孤苏嫣落望着丞相府的方向。
柳飞扬:“要去看看吗?”能让崔明亲自处理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孤苏嫣落看向柳飞扬。
柳飞扬:“能让崔明亲自处理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相府昨天才办喜事,今天就出事了,我都有点好奇了。你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走吧,我们也去瞧瞧。”
柳飞扬也没等孤苏嫣落同意,拉着她就往丞相府走去。
孤苏嫣落被柳飞扬拉的一个趔趄,鼻子撞在他的背上,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沐梳紧跟在身后。
丞相府前围满了人。
相府下人认出了孤苏嫣落,再看着牵着她的柳飞扬,“三公主,三驸马,里面请。”
孤苏嫣落点头。
在相府下人的引领下,柳飞扬牵着孤苏嫣落,走进相府。
孤苏嫣落抽都抽不回来。
代学新的书房前,负责拦人的捕头不认识孤苏嫣落,在看见她和柳飞扬就要走进书房时,手中刀一拦,“站住!”
沐梳:“大胆!你可知道你拦的人是谁!”
捕头:“我管她是谁!查案时间,严禁无关人员入内!”
沐梳:“你!”
孤苏嫣落摇头。
沐梳退下。
孤苏嫣落:“相爷~”
正在为崔明带来的大夫因为救不了吴强而犯愁的代学新一听孤苏嫣落的声音,不禁眉梢一喜,“能救他的人来了。”
崔明见代学新目露喜色,不禁好奇的望向书房外。
代学新:“崔大人,现在外面就有人可以保住这个人的性命。”
崔明一听也是目露喜色。只要救活了这个人,就能确定信上所说,就能确定他的身份,就能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人一剑穿胸。
代学新把孤苏嫣落和柳飞扬请进来,向他们介绍了崔明的身份,并说明了想要请她帮着看看吴强的伤势。
崔明一听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三公主孤苏嫣落,赶紧向她行礼。
孤苏嫣落点头。
崔明被孤苏嫣落的这双眼睛惊艳到了。漆黑如墨,没有杂质!
柳飞扬轻咳一声。
崔明察觉自己的失态,“下官只是觉得公主的眼睛很是漂亮,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如果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降罪!”
孤苏嫣落:“无妨。”
和孤苏嫖比起来,崔明没有想到孤苏嫣落竟然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孤苏嫣落在吴强面前蹲下来,探过他的鼻息,看过他的眼球,切过他的脉,看过他的伤口后,从地上站起身来,“能救活。”
代学新一听,“那就有劳三公主了。”
孤苏嫣落:“沐梳,金创药。”一剑穿胸,对方是想要了他的命。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有人及时对他做了急救。现在只需要对他的伤口进行处理,避免发炎感染造成伤口继续恶化就行。
柳飞扬:“我来。”这么多血,这么深的伤口,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子来?
孤苏嫣落看着他。
柳飞扬点头。
孤苏嫣落把药瓶递给他。
柳飞扬在吴强面前蹲下来,用剪刀剪开他伤口处的衣服,把金创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孤苏嫣落:“崔大人,我虽然给他上了金创药,但这样是不够的。为了避免伤口发炎感染恶化,你们要把黄连磨成粉,每天对他的伤口进行一次彻底清理,重新给他上一次药。我会开一张药方,你们必须要按照我开的药方抓药熬药。另外,在此人醒来之前,不能随便动他,那样会造成伤口的二度撕开,切记。”
崔明:“是!”
孤苏嫣落:“驸马把药瓶给崔大人吧。”
柳飞扬把药瓶交给崔明。
崔明小心翼翼的接过。
孤苏嫣落:“相爷,我可否借用一下你的笔墨?”
代学新:“公主请。”
孤苏嫣落在书案前坐下来。
沐梳要上去研墨,柳飞扬替代了她。
孤苏嫣落接过柳飞扬递来的笔,在药方上写下了金银花、鱼腥草、黄连、当归、枸杞、黄芪、人参等药名,都是一些平常的消炎药和补气血的药。
孤苏嫣落的字迹在娟秀中透着灵气。
柳飞扬接过,交到崔明带来的大夫手里。
孤苏嫣落:“相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从一进来开始,孤苏嫖看来的眼睛里就透着不善。
代学新:“等一下三公主。”
孤苏嫣落:“相爷还有事吗?”
代学新:“三公主,你曾经问过老臣,问老臣愿不愿意让你把相府当成你在京城的家,老臣答应了,还承诺了你相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是一个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孩子,现在出嫁了,老臣相信柳将军也会像老臣待你一样的待你。今天过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老臣吃一顿晚饭。”不管怎样,就算孤苏嫣落做不了他的儿媳,他还是想要告诉她,这儿永远都是她的家。
代学新就是单纯的想留孤苏嫣落吃一顿晚饭。
孤苏嫖看着孤苏嫣落时,心里的恨意空前。代修寒不待见自己就算了,甚至就连代学新也这么不喜欢自己。孤苏嫖希望孤苏嫣落拒绝,希望孤苏嫣落马上离开丞相府,不要和代修寒见上面,最好是永远。
孤苏嫣落:“相爷放心,嫣落说过会把这里当成家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只要相爷不会觉得嫣落烦。只是我昨天才刚刚嫁进将军府,今天就突然跑回来,未免在礼数上有失。相爷还有要事在身,嫣落就先不打扰了。”今天要不是柳飞扬好奇,硬拉着她,她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柳飞扬跟在孤苏嫣落身后。
沐梳知道孤苏嫣落生气了。柳飞扬今天太莽撞了,竟然拉着她就来了这里。孤苏嫖不喜欢孤苏嫣落的事情,孤苏嫣落与代修寒之间的关系,代学新心里的儿媳人选,宫里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病榻五年,他一直都呆在将军府中,难免会不知情。
从刚刚孤苏嫖在听见代学新的话后,看向公主的眼神里看来,她对公主的恨只怕是又增加了。这恨上加上恨之后,她又会对公主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沐梳看着孤苏嫣落的背影,暗自担心。真不知道这个孤苏嫖怎么就那么恨孤苏嫣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走出书房,在相府门口看见匆匆回来的代修寒,孤苏嫣落和他点头为礼,便从他身边走过。
代修寒:“嫣落,既然回来了,就吃过晚饭再走吧。”好不容易见一次,他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孤苏嫣落:“不了。我和三驸马刚刚在外面转街,听他们说崔大人带着捕快来了相府,便一时好奇,跟过来看看。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三驸马的身体不好,怕将军担心,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代修寒:“那我送送你吧。”
孤苏嫣落:“不用了。你去忙吧。”
代修寒看着孤苏嫣落的背影,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绝望。
作为一个男人,柳飞扬很清楚这样的绝望从何而来。
沐梳见孤苏嫣落已经出了相府,而柳飞扬则是站在那里,便出声提醒他,“驸马,该回去了。”
柳飞扬再次看了代修寒一眼,紧追孤苏嫣落而去。
跟在孤苏嫣落身后出来的孤苏嫖把代修寒看向孤苏嫣落时的眼神和他们之间的对话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脑子里,恨在心里。
崔明:“相爷,下官现在就先把人带回去了,日后若有需要相爷帮助的地方,下官再登门拜访。”
代学新:“崔大人请。”
亲自送崔明出来的代学新把一切看在眼里。
柳飞扬追上孤苏嫣落,拉住她,看着她,“公主生气了吗?”
柳飞扬:“是因为去了丞相府的关系吗?”
柳飞扬:“还是因为代……?”他忘不了代修寒看她的眼神。
沐梳见柳飞扬不顾现在的地方,越问越多,怕他问出不该问的问题,“驸马,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柳飞扬:“公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孤苏嫣落看着他,“你自己回去问柳”
森寒的剑光,孤苏嫣落拉过代修寒,一脚踢向旁边的摊贩,对准飞起的某支簪子就是一脚。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孤苏嫣落的脚背踢向簪子的时候,剑尖已经到了近前。簪子撞向剑身,“叮”的一声,簪子落地,剑偏离方向,柳飞扬的头发被削去几丝,随风飞扬,轻飘飘的落在雪地上。
沐梳拔剑,与来人打斗在一起。
来人穿着蓝衫,蓝靴,束着头发,戴着一张丑陋至极的面具,除了那对眼珠外,都被那张面具遮的严严实实的。个子比一般的女子高一些,比男人矮一些,身形比女子壮硕一些,比男人瘦弱一些,难分性别。他刚刚的那一剑是冲着柳飞扬来的。
摊主看着地上的东西,再看着孤苏嫣落和柳飞扬,不由分说的上前讨赔偿。
面具人的武功非常诡异,招招透着阴险,孤苏嫣落从未见过。
一整套沐家剑法下来,沐梳连面具人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叮”
面具人的食指与沐梳的剑尖想遇,沐梳前进不得,面具人衣角摆动。面具人看了沐梳一眼,食指一弯,沐梳的剑弯了,沐梳一惊,想要收剑,但是晚了,她也被震的连连后退,接连撞翻了旁边好几个商贩的摊子。面具人身随剑走,直指沐梳。沐梳抬剑,挡下了面具人的这一剑。内力的相较下,沐梳不敌,嘴角出现血丝。
孤苏嫣落双手一伸,一双如雪般洁白的手套戴在手上,一条白色丝带从她的袖中飞出,直攻面具人而去。
面具人收剑,转身接下了孤苏嫣落的这一招。
沐梳退到柳飞扬的身边,擦过嘴角。
孤苏嫣落和沐梳对换,白色丝带如一条白蛇一般,在孤苏嫣落的手中蜿蜒着,去到任意一个孤苏嫣落要它去的地方。白色丝带避过面具人的剑锋,缠上剑柄,一拉,孤苏嫣落的食指与中指一开,滑到剑身中间,合拢,一夹,“叮”的一声,剑身颤抖,被孤苏嫣落一折为二。
面具人料不到孤苏嫣落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只用一招就断了自己的剑。
近身之下,孤苏嫣落直抓面具人的面具。
面具人弃剑,避开孤苏嫣落的这一探,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茫茫雪天里,再无踪迹可寻。
孤苏嫣落:“不用追了。”那样的功夫,凭沐梳是追不上的。
沐梳退回来。
孤苏嫣落看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再看着地上的弃剑,解下手套,揣进怀中,“沐梳,把钱赔给摊主。”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剑,任何一个铸剑铺都可以铸出来,随便一个江湖人都可以拿。
直到现在,柳飞扬才回过神来,赶紧冲到孤苏嫣落身边,“公主,你没事吧?”
孤苏嫣落看着柳飞扬,“驸马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柳飞扬被孤苏嫣落问的莫名其妙。
孤苏嫣落:“不想说就算了。沐梳,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刚刚的事情不得向柳将军提及半字。”
柳飞扬看着孤苏嫣落的背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