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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妃:“还有就是太后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吗?嫖儿倒是随时都可以进宫,倒是这嫣落,她这一次回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自从她被先皇送去寒山寺后,她还一次都没有为太后祝过寿呢,臣妾就想着,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也让她给太后尽尽孝心,为太后祝一次寿。太后,您觉得怎样?”
皇太后:“可是在时间上是不是仓促了点?”
恒妃:“只要太后同意,臣妾就一定能够办到。”
皇太后:“好。既然恒妃有这个孝心,那哀家就准了。”
恒妃:“臣妾马上着手准备。”
送走恒妃,孙嬷嬷担心的看着皇太后,“太后,这……”
皇太后看着孙嬷嬷,“你以为她真是想提前为哀家祝寿?她不过就是想借此把嫣落绊在宫里罢了,至于她的目的,如果哀家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为了要验明那张落红帕的真假。丞相府的事情在宫里都传开了,在交杯酒里下药,逼得代修寒和孤苏嫖圆房,代学新那只老狐狸可是气的把茶杯茶壶都给砸了。”
孙嬷嬷:“太后,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朝野上下谁人不知代修寒心里的人是三公主,代丞相心里的儿媳妇是三公主,可他们还那么做。想想二驸马,他没有娶到三公主就算了,现在还被人用这样的方式逼着和二公主圆房,他一个有血有肉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不生气?”
皇太后:“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看戏就好。惹了代学新,可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就算那张落红帕现在真是假的,别说孤苏明不同意他们去验证,就是哀家这关她们就别想过。”
孙嬷嬷:“太后这是已经想好对策了?”
皇太后:“想知道?”
孙嬷嬷等着。
皇太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的闲暇时间太多了,哀家这次保准让她自顾都不暇。哀家倒要看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时间去兴风作浪!”
孙嬷嬷:“太后,您就不能现在告诉老奴吗?”
皇太后:“不能。不过,哀家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你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了,应该很清楚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最想要什么,又最怕什么吧?”
孙嬷嬷还是不明白。
皇太后:“孙容啊,太子府十三年,宫里三十三年,前后四十六年时间,看来你还是不够明白啊。不过这也难怪,不只是你,还有这宫里的很多女人都跟你一样,都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谁让先皇和皇帝都败在了一个情字上。哎……”一说到这个,皇太后就忍不住叹气。
孙嬷嬷:“太后,您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脾气,明知道老奴笨,还总让老奴去猜。老奴从将军府那边的宫人那里听说三驸马和三公主倒是挺和谐的,三驸马对三公主是真的好,三驸马不仅没有让三公主盘发,而且今天还带三公主去转了,虽然丞相府的事情让三公主生气了,但是三公主并没有责怪三驸马,反而是让三驸马亲自去问柳将军。”
皇太后:“孙容啊,这才是让哀家觉得对不住嫣落的地方啊。嫣落这孩子从小就这么懂事,从不让人操心。从她愿意接下圣旨,答应嫁给柳飞扬,不让哀家和皇帝为难,不让她二皇叔为她犯险的时候,哀家就已经知道她是要抛开和代修寒之间的儿女私情了。”
孙嬷嬷:“太后,老奴现在倒是觉得三公主嫁给三驸马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三驸马十二岁之前都是在边关长大的,老奴听说边关的男子和我们京城的男子不同,他们的气度就和他们的酒量一样,对他们的妻子都是从一而终的,柳将军不就是自从将军夫人去世后就没再娶吗?”
皇太后:“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柳唯青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想嫁他的女人应该很多才对,可自从袁梅去世后,他就把心思转移到了柳飞扬的身上,十多年了,一直都未曾再娶。”
孙嬷嬷:“对啊,所以老奴相信,三驸马也会对三公主好的。”
希望如此吧。
天刚微微亮。
孤苏嫣落:“孙嬷嬷,你是说皇祖母要在我们回宫那天祝寿?”孤苏嫣落以为自己听错了,距离皇太后的寿辰可是还有一个半月呢。
孙嬷嬷:“是的三公主,老奴一早过来就是为了传达太后旨意的。至于提前给太后祝寿的这件事情是恒妃娘娘提议的。”
孤苏嫣落总觉得事情没有孙嬷嬷说的这么简单。这些年来,她虽然不曾参与过皇太后的寿辰,但是每年都有送寿礼过去,皇太后的寿辰从来都没有提前过,而且这一次居然还提前了整整一个半月。
孙嬷嬷:“公主啊,这是您第一次在宫里给太后祝寿,这一次可是要多呆些时日,好好陪陪太后说说话了。王爷马上就要去岐城了,皇上又政事繁忙,以后这宫里可就又少一个可以陪太后说说体己话的人了。”
对了,这才是恒妃这么做的理由,她这是要把自己绊在宫里。
孤苏嫣落:“是,我知道了。”
送走孙嬷嬷,孤苏嫣落看向柳飞扬。如果单单只是回宫还好办,可现在却变成了皇太后的寿辰。两天,这么仓促的时间,要她上哪儿去准备寿礼?
恒妃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就是除了要把自己留下来,好想办法除掉自己外,还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己在代修寒面前出丑,好帮孤苏嫖争取代修寒的好感。孤苏嫖的绣工可是出了名的好,皇太后也喜欢刺绣,尤其是双面绣。可是自己呢?自己这些年都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学医和学武上了,对女工女红根本就是一窍都不通。
柳飞扬:“公主可是在为皇太后的寿礼烦恼?”
孤苏嫣落看着柳飞扬,难道他有办法?
柳唯青看着儿子。
柳飞扬命下人准备笔墨,拉着孤苏嫣落走进房间,把她按坐进椅子里,“公主一会儿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柳飞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着桌子,柳飞扬开始了在纸上作画。
沐梳上前一看,终于明白柳飞扬的意思了。皇太后是喜欢刺绣,孤苏嫖也可以投其所好,哄皇太后高兴,让代修寒对她刮目相看,一箭双雕,但那终究是死物。可人就不同了。柳飞扬把孤苏嫣落画在画上,当成寿礼送给皇太后,这样一来,以后就算孤苏嫣落不在宫里了,不能陪在她身边了,她看着这幅画就等于看见了公主。这对皇太后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寿礼了。
“好了。”柳飞扬放下笔,站在画前,看着画像,笑了。
孤苏嫣落上前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画像。画上的自己无论是衣服还是发式都是她现在的样子。难道柳飞扬刚刚说的寿礼就是指这个?
柳唯青“哈哈哈”的笑了,“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寿礼了。公主啊,你现在不用再为太后的寿礼烦恼了。”
把这个送给皇太后,的确是最好的寿礼。
柳飞扬看着孤苏嫣落,问:“公主,好看吗?”
沐梳忍不住调侃,“驸马,你是想问公主你画的画好看呢?还是想问公主她本人好看啊。”
柳唯青:“哈哈哈~”
柳飞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公主本人长的不好看,我画的再好也没用。你说是吧?公主。”
孤苏嫣落的脸一红。
柳飞扬:“不行,还得再画一幅才行。把这幅送给太后后就没了。我还得再画一幅挂在房间里,这样就能每天都看到公主了。”
沐梳:“驸马这是一步都离不开公主了?”
柳飞扬大大方方的承认,“那是自然。”
孤苏嫣落的脸更红了,“沐梳……”
沐梳不再调侃,脸色一正,“是!公主!”
柳飞扬小心翼翼地把这幅已经画好的画挪到一边,然后又一次拿起笔,开始在纸上作起画来。
孤苏嫣落站在柳飞扬身边,看着他作画。柳飞扬的下笔很流畅,整个作画过程中都没有看她一眼。不多时,一个穿着青衣,坐在桌前,安静看书的孤苏嫣落便跃然纸上。神态,神情,皆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沐梳惊叹。像!好像!真的像!太像了!不管是神态,还是神情、神韵都一模一样,仿佛孤苏嫣落在画中活了一样!
孤苏嫣落看着柳飞扬。
柳飞扬看着孤苏嫣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柳飞扬拿起画,把它挂了起来。
孤苏嫣落站在画前,没想到柳飞扬还真是说做就做,真的把画挂起来了,而且还就把它挂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
柳飞扬双手一拍,满意的道:“好了。”
朝堂上,宣靖帝坐在龙椅上,搓着双手,看着代学新,“爱卿,朕听说昨天崔明可是带着人去了你府上?”
代学新:“回皇上,是。”
宣靖帝:“为什么。朕听说他除了带着李汗和吴方外,还另外带了其他十来个捕快。这么大的阵势,难不成他是去你丞相府办案了?你丞相府可是前天才办了喜事,有什么案子能给他办哪?”
代学新:“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有人故意放了一个人在老臣的书房里,此人被人一剑穿胸。那人还给老臣留了一封信,信上说明了此人的身份、职责,因为事关重大,老臣便派人带着这封信去了京都衙门报案。崔大人在见过此信后,也是因为知晓这之间的厉害关系,所以才决定亲自接手这个案子。”
宣靖帝:“那朕的宝贝三公主又怎么会去?”
代学新:“回皇上,三公主当时正在和三驸马一起转街,恰好听见消息,因为好奇才来的。不过也多亏了三公主,要不是有三公主在,那人怕是就活不了了。”
宣靖帝:“哦~?连朕的宝贝三公主都去一睹为快了,看来事情还挺严重的嘛。反正今日早朝也没什么重大的事情,你且说来,让大家伙都一起听听。能让崔明接手的案子啊,朕都有点好奇了。”
代学新:“臣遵旨。信上说,此人名叫吴强,是主要负责这次圣旨之人。如果信上所说属实,那么此人会被人一剑穿胸的原因就是对方想要杀人灭口。朝野上下皆知,因为这次圣旨被人动了手脚的缘故,两位公主虽然都深明大义,都接旨出嫁,但是事关国法,老臣作为两朝丞相,既然对方都已经把人送到老臣这里了,那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必须要让那些人受到国法的制裁!”
代学新话声一落,朝堂之声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众臣神色各异,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去看宣靖帝。他们可是还清楚的记得,就是因为圣旨被人动了手脚的缘故,孤苏嫣落才会被迫嫁给柳飞扬,才会使得龙颜大怒。
黄沾看向李境遥。
李境遥摇头。
宣靖帝搓手的动作停下,自龙椅里站起,背负着双手,仰着头,走来走去,如自言自语般的道:“到底是谁借了这些人胆子?先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朕的圣旨动手脚,现在又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他们真当朕是聋的瞎的,拿他们没办法了?查。必须查。必须要把那个人给朕找出来。”
陈槐均:“启禀皇上,如代丞相所言,既然此事涉及圣旨之事,那就是皇家之事,兹事体大,按照祖制,臣认为应该交由大理寺主持。”
代学新:“陈大人,崔明乃是先帝钦定的京都府尹,主管京都安全,他经手的案子不下数千,且没有一例冤假错案。如今人是在我丞相府发现的,陈大人却主张把案子交由大理寺,莫非我丞相府不在京都的管辖范围之内?还是陈大人信不过崔大人的办案能力,信不过先帝的判断?”
陈槐均:“丞相误会了。我并没有不相信崔大人的意思,更没有不信先帝的判断。崔大人的办案能力,我相信朝野上下,在坐的各位大臣,京都的百姓,乃至我月照国的所有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刚刚丞相也说了,此事涉及圣旨,那就是皇家之事,既是皇家之事,那按照祖制,理当交由大理寺来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