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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打量了一下秦元手中的木剑与玄钨明刀,沉思了片刻之后,对身边的人说:“不错,这正是吴博涉的使巫术时所用的巫剑。”
紧接着那人又问秦元:“在下姜家家主姜震,还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这把剑吴博涉从不离身,还不知小兄弟如何从吴博涉那里得来?”
“小弟姓秦名元。”
而后秦元又将自己如何同卫昌认识、银花佛手被盗之事以及二人如何击杀吴博涉和林蒙之事一一道来。
在听完这一切之后,姜震脸色阴晴不定,心思重重,思考片刻之后对秦元说:“既然我姜家与吴氏的恩怨卫昌已经告诉你,今日你又替我诛杀了那吴博涉,秦兄弟你有何要求尽管提,老夫一概答应。”
秦元等的就是姜震这句话,于是便将卫昌想要姜震放了妻儿的事情说出,并提出自己需要待在姜家疗伤修养,这姜震也是爽快的一口答应了。
在姜家密室修养数日,秦元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为自己杀了吴博涉,打破了祁连城数十年的和平,必然会被祁连城官府问罪,所以这几日秦元都是闭门不出,一日三餐皆是由府上一个丫头送到。
在一个夜里,秦元出来见到了这姜震,告知自己想要离开,希望姜震帮助自己出城。
这姜震意欲留住秦元为自己效力,但秦元早已知晓姜震曾拿卫大哥家属作为威胁,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也就委婉的拒绝了,然后又确认了一下卫昌妻儿的安排之后就回密室休息了。
次日一早,姜震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将黄金百两和一匹马鞍上绣有‘姜’字的马送与秦元。
“不知秦兄弟此去何处?”
“雾隐沼泽旁边的一个小村庄。”
“雾隐沼泽地域广阔,路途艰险,这匹马就赠与秦兄弟好加快脚力到达,这点黄金秦兄弟就留着路上花。另这马鞍上绣有我姜氏姓,祁连城里面一般人不敢找你麻烦,这一块我姜家的令牌秦兄弟在出城时交于那守卫看即可,定不会被那守卫搜查。”姜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秦元。
秦元深知这姜震的钱财定是来的不明不白,所以也就没有多说,姜震所给的一切都照单全收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秦元还是带上了斗笠遮住下半边脸,告别了姜震,便牵着马出发了。
城里的路人见到秦元牵着姜家的马,都是远远的避开,很快秦元便来到了这城门处,只见城门上贴着一张通缉令。
通缉令旁边围着一群人,凑近一看,上面画着的正是秦元,人们在议论纷纷。
“这秦元是何许人也?仅凭一己之力竟然灭了吴家。”
“只知这少年是近几日才出现在祁连城。”
“这吴家灭的好啊。”
“想这吴家来我祁连城是无恶不作,应该是神女显灵,派这少年来灭了吴家的吧。”
“恩,定是玄岚神女派下来的。”
“吴家虽然无恶不作,但是杀得好这种话可不敢乱说,你们难道忘了吴家上面是谁了吗?那可是当朝大巫师的弟子,这话要是被官府听到,不得打你几十大板子让你掉层皮。”
从人们一言一语中秦元才得知,自己虽然杀了吴博涉,但并未灭他全家,想来应该是那日姜震听说自己杀了吴博涉,趁吴家大乱之时趁虚而入,灭了吴家再嫁祸与自己。
姜震这一招实在是狠啊,不仅灭了吴家撇开了自己的罪名,还嫁祸给自己。
但此刻秦元想着在这祁连城又耽误了不少时日,还是早些去月亮泉,于是便不在听众人议论,快速来到了城门边上。
守卫一看马匹,再看秦元手中的令牌,检查都没检查就放行了。
“看来这姜氏在祁连城的声望如此的高。”秦元在内心想着。
出了城门,秦元便骑上马一路朝西狂奔而去,一直到傍晚,骑了三四百里地,才在一小村庄处落脚休息。
这村庄还是属于祁连城的管辖范围,在过去就是雾隐沼泽的深处,那里无人管辖,西边连着迷林,几百里无人区,只有野兽和数不尽的沼泽地。
在村庄好好休息一晚,往后的几天里便只能在野外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秦元便早早出发,因为这雾隐沼泽长年浓雾不散,又遍地是沼泽,人一旦进去,不是迷失了方向就是深陷沼泽,所以又被人称为杀人沼泽,有进无出。
秦元也是深知在那样的沼泽地马儿无法行走,与其让马儿跟着自己送死,还不如赠与村民做个人情。
弃了马匹,走了大概半日,秦元便远远看见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和人一样高的杂草林立。
想来这就是雾隐沼泽了,来都来了,定要越过去看看。
秦元慢慢踏入这雾隐沼泽,里面根本无路可走,秦元只凭借着自己手上的那张地图,看着太阳落山的西方,朝雾隐沼泽深处进发。
慢慢的太阳快要落山了,这一下午,秦元只感觉眼前所见的都是一样的杂草,一样的芦苇荡,一样的泥潭,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眼见天快要黑了,秦元运起轻功跳出五六丈高,映入眼帘的是四周都是芦苇荡、杂草和泥潭,那迷雾也是略高于芦苇荡一点点,这些东西像是连着天边一样,一望无际,此刻秦元终于意识到这雾隐沼泽是有多大了。
待天色渐晚,生好了火烤了点东西吃过后,秦元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秦元又是早早醒来,朝着西方走去,一个白天走下来,秦元是疲惫不堪,身上也被杂草的根茎划伤。
第三日,秦元又是走了一天,但就在太阳即将落山,秦元准备休息时,却发现前面有一堆灭了的火堆。
“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秦元看着火堆心里想着。
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这好像是前日自己所生的那火堆。
“难道自己又走回去了?这不可能啊,我明明是朝着西方走的,还是别乱想了,或许是其他人留下的呢。”
第四日一早,秦元又出发向西走去,在下午时分,秦元又发现一火堆,这正是之前自己生火时留下的火堆。
这下秦元彻底蒙了,自己这四日,明明是在朝着一个方向走,怎么是在绕圈圈。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秦元这几天所见的火堆越来越多,这下真的确定自己是在绕圈圈了。
第七日夜晚,秦元终于是坐不住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秦元始终是想不明白。
第八日一早,秦元再次使出全身内力运起轻功跳起来七八丈高,但是眼里所见的还是一模一样的芦苇荡与迷雾,根本看不到边,而自己现在所处在雾隐沼泽的哪个方位,完全不知。
眼见所带的食物不多了,虽说沼泽里面偶尔也有少量的小动物与鱼类,但始终不是办法,秦元深知自己要有所改变。
于是这一天,秦元便放慢了脚步,每走四五里地就用芦苇扎一个三丈多高的草人立在地上标记,由于立太矮的草人会被接近地上的迷雾所挡住,所以秦元只能多花费点时间做一个大的草人,就这样走着走着,立了七八个标记之后。
秦元再次运起轻功查看,只觉得自己原本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草人本该是在身后成一条直线状的此刻竟然变得弯了起来。
如此一看,秦元算是明白了一点,立刻调整方向,朝着第一个草人手指的方向行进去,将自己行走的路线再次调整为于第一个草人成直线状。
这一日下来,秦元走走退退,才走了三四十里地,但好歹终于是成直线状行走了,也没有再次遇见自己生火留下的火堆。
往后的两日,秦元按照此法行走,每日走三四十里地,终于是在一个下午,秦元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不远处出现了少量树木,沼泽地没有了,芦苇荡没有了,杂草没有了,雾也渐渐稀了。
秦元心里不禁高兴,终于走出这迷雾沼泽了。
踏出芦苇荡的那一刻,秦元深知人们说这是杀人沼泽一点也不假了,要不是在最后关头自己想到立草人做标记,要不是自己轻功好跳得远能看见标记,若是一个普通人,怕是在这迷雾中一直绕圈圈都不知道。
出了迷雾沼泽,但是周围还是没有一户人家,没有一点烟火。
虽说还有一两个时辰才天黑,但秦元还是决定在这里休息,因为秦元知道,再往前去就是迷林了,这迷林里面野兽众多,若不在此休息一晚,往后怕是走不出这迷林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想到这里,秦元便找来柴火,顺便打了不少小动物熏了做成肉干,以便于携带,在迷雾沼泽的几日,已将身上所带的干粮几乎吃光了,眼下只能抓些野兽前来充当干粮了。
随着秦元走出迷雾沼泽,之前迷路时所产生的不安感也随之消失,所以这一夜,秦元睡得是特别踏实。
第二日一早,秦元早早醒来,收拾好东西踏入了这比迷雾沼泽更加凶险的迷林。
在踏入迷林的这一刻,秦元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也做好了接受更艰难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