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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八，成丹八颗，废丹两颗。”
苏陈卡着胜利的标准，没有用尽全力。
“张师兄，请。”他朝张向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他向前查看成丹。
“不可能！不可能！”张向往后退了两步，“他那是运气好，我们再比！就比聚灵丹，不行就再比归元丹。”
“放屁，你快给我滚出天元观！”一旁的王梦早已按耐不住，张牙舞爪地说道。
“休想，我是不会……”也不知是不是打击太大，张向竟无视了王梦的武力。
“够了！”
炼丹房的总务道长云明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打断了张向，救了他一命。
刚才他俩可是发了道誓，若是违背，日后突破必遭雷劫，道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张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面如死灰，不再言语。
“既然是公平比试，又发了道誓，那张向就离开天元观吧。”云明子最怕麻烦，更何况为了一个没有道号的张向。
“不过。”他转头望向苏陈，又道：“同门之间又岂能以道誓相争，罚苏陈即日起负责处理废丹。”
废丹有丹毒，处理起来甚是麻烦，云明子觉得这个处罚很得当。
“是。”苏陈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散了吧。”
其他道士离去，炼丹房又恢复了忙碌，只剩几个备药的道童在窃窃私语。
张向回去收拾行李，他要赶在今天之前离开天元观，毕竟道誓不是开玩笑的，只是离开之时朝着苏陈和王梦的背影狠狠地看了几眼。
而在门口的苏陈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在这天元观却不好斩草除根，只是暗自记下张向气味。
“你小子行啊！不枉我这么挺你。”王梦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是自己取得了胜利。
这么一对比，鹤立反而有些尴尬，除了苏陈开炉时他发出了几声惊叹，就再也没为苏陈说话。
苏陈也没点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眼前母老虎的那股自豪劲。
“那个，恭喜苏师弟获得胜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鹤立借口离开。
等到鹤立走后，王梦有些不屑地说道：“那老道还说这死鸟和咱们是一路人，我看再过些年他就忘了自己是那个山头出来的喽。”
“人各有志嘛。”苏陈也没有附和。
“哼！无聊，到时炼成了丹，别忘多给我几颗尝尝。”
“好啊，就按市场价的九折卖给你。”
“白浪费姑奶奶给你出头啦，你这个负心汉！”
“呃，你别乱嚷嚷啊。”
……
打发走了王梦，苏陈又回到炼丹房。
一进门便被云明子招呼到了后院。
刚进门坐下，云明子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就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修道之人最好保持童子之身。”
“啊？”他有些懵逼，但也没反驳什么，只是合掌道：“弟子受教了。”
“嗯，孺子可教也，这是聚灵丹的丹方，你好生看一下。”
“谢师叔祖传法。”
谢过云明子，正准备回到丹房练习，云明子又叫住了他。
“差点忘了，既然张向走了，每个月的初二，替青州侯夫人上门熬药之事便由你代替吧。”
这可真是巧了，一场炼丹比试让他得到了这么多好处。
但他还是平静地问道：“不知熬得什么药？弟子也不知能不能胜任。”
“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药材有毒，需要个控火熟练的，熬一熬那药材的毒性，怎么？嫌麻烦了？”
“弟子不敢，这也算是因果。”
“嗯，明白就好。”
……
就这样苏陈在天元观的日子彻底规律起来了，白天炼丹，傍晚处理废丹，晚上修炼，时不时的被王梦骚扰，只不过鹤立不再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月初的傍晚苏陈处理完废丹，准确的说是进了肚子，刚要回院子转换成元气，王梦又出现在他的门前。
“独家消息，听不听？”
“几颗？”
“三颗，不过要先给我丹药。”
三颗聚灵丹放在王梦的手中，这是苏陈凭着超高的成丹率私下截留的丹药。
二十多天的时间已经存了四十多颗。
“我后悔了，五颗！”
“后悔无效，再不说这三颗也没有。”
“今天晚上老道教咱们天元心法，别忘了去。”
“我早知道了，退丹。”
“丹药没有，要命一条。”说完，王梦赶紧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也没有计较，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对这只母老虎产生了些兴趣。
摇摇头打消了某些念头，反而期待起今天晚上的天元心法，这是他突破地仙的希望。
夜晚的天元观格外寂静，道士道童们都在打坐修炼，谁也没发现静心阁出现了一只狐妖和虎妖。
狐妖和虎妖正是现了原形的苏陈和王梦，而面前的云中子正在教他们天元心法。
“这天元心法必须以本来面目正视本心，之后炼化天生三魂七魄，三转归一，方成地仙。”
将原理告知，又帮助二妖认魂识魄，云中子又补充道：“这乃是我阐教绝学九转玄功简化而来，可为之后学习九转玄功打下基础，专门给我们这些肉体凡胎修炼的。”
“老道，我可是我们老祖的孙女，才不是肉体凡胎，不如你直接教我八九玄功啊。”
云中子听了王梦的话也没恼怒，反而有些溺爱地对她说：“就连我也没有修得神功，能修得八九玄功者不是先天灵物，就得是灵童转世，才能剥得后天群阴，显先天真阳。”
又看王梦有些不服气，只得安慰道：“你俩要是有那大机缘，习得神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眼下还是踏踏实实突破到地仙为妙。”
不同于王梦，苏陈在认识到自己的三魂七魄时便按照天元心法运转元气，这样做的效率远高于灵狐心法。
这让他沉迷在修炼中，要不是云中子和王梦有之前的对话，他已经回去专心修炼了。
“八九玄功？
若是能修炼到就好了。”苏陈暗想到。
才得到天元心法的苏陈，又开始了对八九玄功的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