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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淡的苦涩入口,将迷失在白色迷雾里的陆瑾萱拉回现实世界。
“姐姐,好点了吗?”不咕的声音在陆瑾萱的耳畔响起。
她幽幽地抬起眼皮,嘴唇动了动,“好多了。”
“丹参真是一位好药,竟然能让心口疼的人瞬间好起来。”
不咕一边夸赞一边说道,“这丹参在城河满山遍野都是,今后我就采好去城里卖,换钱给我娘治腿。”
陆瑾萱闻言吃力的坐起身,看着不咕问道,“你娘亲的腿是什么时候被打断的?”
“三年前。”不咕瘪瘪嘴,难过地回忆,“那些州衙里的人太狠了,用那木棍打了我娘的右腿整整三十下,骨头都打折了。”
“那你们看过大夫吗?”陆瑾萱压抑着内心的不愤继续问道。
不咕摇摇头,“我娘不愿花银子去看诊,她说家里本来就穷,浪费那钱干啥。”
“带我去看看。”陆瑾萱从床上起身,穿好鞋。
不咕看着她,诧异的问,“陆姐姐你这是要干嘛?”
“我想给你娘瞧瞧腿。”陆瑾萱往门口走去。
不咕跟上她,心思着陆姐姐不会和她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总觉得自己可以,把她娘当成小白鼠医治吧!
以前她就这么做过,结果把娘亲的腿治坏了,肿了好长时间。
想到这儿,不咕在房门口拦住陆瑾萱的去路。
“陆姐姐,我能理解您救人的心思,但是我娘的腿已经断了三年,我们这种半吊子医术,根本看不好,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这一刻,陆瑾萱后悔了,刚刚她就不该和不咕说自己只是懂一些皮毛,现在被不咕忌惮了吧!
她想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不咕是救她一命的恩人,她不能让不咕觉得她不是诚实的人。
陆瑾萱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不咕,我家乡有一偏方,可以治愈断腿。”
“真的!”不咕非常单纯,陆瑾萱说什么她都信。
面对这么单纯的女孩,陆瑾萱没办法纠正自己之前欺骗的话。
“嗯!”陆瑾萱点头,说道,“你先让我去看看你娘亲的腿,我好对症下药。”
“好的。”不咕开门,给陆瑾萱带路。
经过一间茅草堂,进入一间破旧的房间。
破旧的床上,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夫人正安静的躺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满是补丁。
“娘,我在城河救来的那位陆姐姐来看您了。”
床上的妇人闻声微微动了动眼皮,双眼无神的瞥了走到床边的陆瑾萱一眼。
眼皮垂下,什么也没说。
“婶子好!”陆瑾萱礼貌的招呼一声,目光落在不咕娘亲蜡黄的脸上。
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她体力不支,气血不足,身体各处机能丧失,整个人如同一具活着的尸体。
这样一个活死人,放在一般时候早就不在人世了,可她还有牵挂,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撑了三年。
真是个奇迹。
难怪娘亲说:“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意志力是无限的!
这一刻,陆瑾萱深深地感觉到了。
在她抬手去掀开不咕娘亲身上的被子时,不咕制止了她。
“陆姐姐,你真的要看吗?”
不咕担心陆瑾萱看后会害怕。
“我要看。”陆瑾萱的语气很坚定。
不咕只能让开。
陆瑾萱伸手过去,不咕的娘亲忽然咳嗽不止。
她这是在反对。
不咕连忙去端水过来,喂她娘亲喝了一小口。
“婶子,我略懂医术,想帮你看看腿。”
陆瑾萱看着双眼半磕的不咕娘亲,礼貌的恳求。
不咕她娘亲摇摇头,眼皮抬了抬,看向陆瑾萱的眼神很空洞。
她这是不想治疗的意思。
“婶子,您都坚持三年了,这说明您还有放不下的事情,既然心里放不下,那就给自己一个机会,试想着有站起来的那一天。”
不咕的娘亲还是摇头。
她这是对自己的身体不抱任何希望。
陆瑾萱不想看到她如此的万念俱灰,她想救她!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手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的两条腿跟干树枝似的,皮包骨,十分可怕。
这是长年瘫痪导致肢体肌肉萎缩。
陆瑾萱伸手摸上,在她右腿部的关节处有断裂的迹象,但没有不咕说的那么严重。
膝盖部位几处骨折,确实是乱棍夹击造成。
奇怪的是不咕娘亲的腿部筋脉呈现紫黑色。
这不是一般的击打造成,好像是、是中毒。
陆瑾萱让不咕取了缝衣服的针,消毒之后扎破不咕娘亲腿部的筋脉,取出一点血闻了闻。
“断续毒株。”
陆瑾萱蹙眉,这种断续毒株非常罕见,是七种毒株里最慢性的毒,它不会让人痛快的死,它会让人生不如死。
若是三年前医治的话,这右腿是可以再次站立的,现如今怕是……
“陆姐姐,我娘的腿是不是没法治了?”
不咕和陆瑾萱一起出了草堂,她才敢问出声。
陆瑾萱沉着脸,想着治疗的方案。
半响她才回过神来,看向不咕,问道,“不咕,这一片山上有黑甲虫吗?”
“有。”不咕经常上山采药,见到不少黑甲虫。
陆瑾萱心中一喜,“快带我去。”
“好的!”不咕带路,陆瑾萱跟上。
上山的路上,不咕问,“陆姐姐,你问黑甲虫做什么?”
“给你娘正骨。”陆瑾萱淡淡地说着,不咕却吓了一跳。
“陆姐姐,这黑甲虫怎么正骨?”
陆瑾萱当即说道: “用黑甲虫正骨是一个偏方。”
“哦!”不咕额首,有些难以置信。
事实上,黑甲虫只是黑续膏的主要配置之一,专门克制断续毒株。
陆瑾萱本想直接告诉不咕她娘亲中毒之事,可她之前说过,她只是略懂医术,如果显得太专业,会说不清楚。
她只能用偏方概全。
不咕没有怀疑,配合着她抓了不少黑甲虫。
不到一天的功夫,陆瑾萱制造好了黑续膏,并未不咕的娘亲用上。
眨眼间三天过去,不咕的娘亲渐渐好转,慢慢地能开口说话了。
“陆姑娘,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这是不咕娘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陆瑾萱看向她,淡淡道;“您说!”
不咕娘亲忽然泪流满面,失声恳求:“带着不咕进京告御状,为她爹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