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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各处怀曲居遍发红帖,摆下‘饕餮盛宴’!
一时间,竟掩盖了秋闱之举的名头。明眼之人,一眼便看穿了曲家所为,乃是对凤家的还手!且这一击,可谓是直指要害。
这些年谁不知道,想要吃上世间珍馐,必数凤家聚香阁。可如今曲家此举,无异于是与凤家一挣高下。
“这曲凤二家,当真是龙凤相较,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啊!”
“我管他谁死谁活!听说,这次曲家饕餮盛宴之上,那山中野味多不胜数!尤其是那难得一见的千年熊胆,更是炙手可热啊!”
“这你都知道?”
“嘿!咱们做药材生意的,可都瞅着呢!为此,我还把今年的宴请都定在了曲家楼子,就为了拿到曲家一张红帖!得了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竟着那枚熊胆呢!”
“曾老板!你在曲家楼子宴请不亏!就算竟不上熊胆,弄回对鹿茸也是不得了啊!就你宴请那点银子,一只鹿茸就挣回来了吧!另一只再卖出去,还有得挣呢!”
被旁人点了水,曾老板尴尬的笑起来,圆滚滚的肚子,随着身体颤抖不停。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只能以埋头喝茶来掩饰。
而此时的凤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今日一早,凤老太爷忽然就不行了。还没等到允文请回的神医进宅子,凤老太爷就吐血不止。
此刻,之前一直宿在节度使府的凤仙儿,也赶了回来。只是眼前的垂暮老人,已经出气经进气多了。
李婉儿没敢进去,冲着身旁的乳母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孩子抱进去。自己则在门外吼道:“怎么回事?请的郎中呢?还没来吗?”
“老奴再去催。”随待的婆子,跑了出去。
屋内,凤老太爷虚弱的喘气,使尽了合身力气,将手抚在凤仙儿的头顶上。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爷爷!您坚持住,郎中马上就来了。您看看玉儿,您还没教玉儿读书识字呢!”
然而,等到神医急急赶来之时,凤老太爷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神医把了把脉,于头顶上施了几根针后,拍了拍老太爷的手。“老人家,有什么想说的,尽早告诉你的子孙们。别留下遗憾。”
听到这话,凤仙儿一个踉跄,险些倒在了地上。神医退开,老太爷的目光,却落在乳母怀里的小男娃身上。打量了许久,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字未出口。
最后只留下对凤仙儿的叮咛,撒手而去。
凤仙儿从屋里出来时,看了一眼李婉儿,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神医请到了厢房内说话。
瞧着这一幕的李婉儿,心里跟打鼓似的。
不过片刻,二人就从厢房出来了。
凤仙儿赤红着一双眼,愤恨的瞪着李婉儿,高呼道:“来人啊!给我把这院中侍候老太爷的,都拘起来!我倒是要看看,哪个胆子这么大,敢打主意打到老太爷身上了!”
“什、什么?老、太爷……”李婉儿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被愤怒掩去。“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脚!”
很快,侍候这个院子的婆子丫头和小厮,都被捆了起来,跪在院中。凤仙儿看着一张张哭得委屈的脸。
停在了黄管事面前。“黄管事,你是哥哥亲手指给爷爷的,既然哥哥信你,我也信你!你说说,平日里老太爷的吃食、汤药,都经了哪些人的手?”
黄管事哽咽出声:“大、大小姐,平日都是我随待在老太爷身边的。夫人也、也交待过,白天黑夜都得尽心!小的、小的也是、这么做的!”
“汤、药是、小的亲手抓的药,亲自熬煮、亲自俸上去的。从不曾经他人之手。”黄管事尽量回忆把事说得更为详尽。
“吃食也是按着夫人吩咐,由小厨房里做的。每一餐我也都做了记录,不仅记了经了哪些人的手,就连老太爷每餐食了多少,食了哪些,我也都记在本子上了!本子就在我房中,还请大小姐明察!”
李婉儿脸色微白,手心里已经布满了细汗。没想到这黄管事居然细心到如此地步!目光投向李婉儿和那位神医。李婉儿心下,努力想要将这件事圆过去。
“仙儿!”她握着凤仙儿的手,抽泣道:“他是大公子指的人,做事又这般仔细,定不会有什么纰漏。老太爷至大公子走后,就一直郁结于心!唉,或许这就是命吧!”
“说起来,老太爷也算高寿了。生老病死,又有谁能逃得过呢?”
凤仙儿一把将手抽了回来。接过婆子逞上的本子,并没有翻看,而是逞到了神医手里。“神医,劳您看看,可有哪里不对?”
神医细看起来,直至最后一页合上,回了句:“很细仔。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李婉儿心下石头落地,再次将李婉儿的手握在手心。“仙儿,我当家,也是尽了力的。虽然凤家自打大公子走后,收入少了很多。可我就是亏着自己,也不能亏着老太爷不是!我可不敢做那天打雷劈的事!”
“老夫的话还没有说完。”神医将凤老爷子的药方递给了凤仙儿。“依这方子看来,凤老太爷是水火不调,以至于心血过旺。那么这每日两餐的鱼汤、肉食,就不应该食用!如此这般吃下去,就是服用再多的汤药,也是无济于事的。”
凤仙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夺过药方,摔到李婉儿脸上。“李氏!你来解释一下如何?”
“这……”终于,纸还是没有包住火。可李婉儿忽然哭了起来,抽泣回道:“仙儿!我这片心天地可鉴!开药方的郎中并没有交待我,老太爷不能吃荤腥。我是穷人家出身,只觉着肉定是好的,身子弱就该多吃些!更何况,这鱼和肉,还是我让他们从悦家买来的。”
“我就觉着,听闻大公子体弱,都能吃好了!那老爷子不也一样可以吗?”李婉儿指着黄管事问:“黄管事!你来说句公道话!每次郎中过来问脉,可有交待哪些不能吃?”
黄管事当然摇头,不是向着李婉儿,而是真的没有交待过。
都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李婉儿当初敢这么做,自然是问过了黄管事的。如今就算那把那郎中寻来,她和黄管事两张嘴,还能说不过郎中那一张嘴?
此事到最后,最多不过只能算是误会罢了!李婉儿看了一眼那位神医,心下却不觉有些好笑,还神医呢?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