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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楼子生意一时间在边陲三郡掀起了追捧热潮,这次不止是喜好吃食的吃客,更有很多,是追着罕见的药用食材来的。
所以,当初悦家在都德县,食材中毒案,又被那些好事的翻了出来。于是,这些奔着药用食材来的吃客们,顿时如捡了宝似的两眼放光。
舆论的力量,永远是不可估量的。就如此刻,曲家楼子简直就被挤爆了。若是没有提前个一两日预定,你临时过去,是连门都挤不进去的。
以前楼子里迎来送去的小厮,如今整日的站在门口,得送上一日的客。嘴里说得最多的话,从之前的“您几位?”,成了如今的“对不住了,爷!您慢走!”
甚至有些去了几次,连口水都没喝上的大爷们,气得时不时的对楼里的长柜掌事们,说些冷嘲热讽的话。
有些与曲家来往多的,为了临时吃上那么一席,甚至跑去找曲老太爷,或者曲老爷。
随着曲家生意的火爆,曲家大公子与于春女的迎娶之日,也逐日而来。
这不,今儿一早,曲大公子的随待小厮,就打马进了悦礼村。兴高的彩烈的一路到悦家和于家报喜。
昨儿晚上,于春女就开始梳妆准备出嫁。她虽与悦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悦瑶给她的,却是以悦家长女的身份出嫁。
就连平日最不好事的悦滋钰,也都帮着忙活起来。因着悦礼村的习俗,但凡有嫁出村去的,村人们都会帮着出嫁女,梳洗装扮。
牛婶子欢喜的从房里出来,嘴里直夸着于春女的美貌。抓着于正氏就问:“大林媳妇,春女的女红呢?那鸳鸯被、落喜枕可都是不能少了的。”
屋外的于大林与于正氏,当即傻了眼。两年前,他们家连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银钱买布买线。后来,春女进了悦家做活,这些事倒是给忘记了。
众一听没有,时下就炸了锅。在这里,嫁妆若没有女红,那就是个不能持家理事儿的。是要被男方家看不起的。
一旁的悦滋钰,终是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道:“合着,那些做绣娘的,就都是能持家理事儿的?”
喧闹静声,悦滋钰连眼都没抬一下,开口道:“我大姐是什么人?悦家女掌事!是做些整日在后宅,穿针引线的女子能比的?曲家娶了我大姐,那是他们曲家眼光好!有我大姐帮着主持生意,曲家日后的鼎盛,还比不过一床破被?”
字字凿人心,句句打人脸。这话毫不夸张!于春女确实是悦家唯一的女掌事!能干不说,那生意头脑,也跟着悦瑶学了个七八分。
得这样一个能做事的,就正如悦滋钰所言,那是曲家眼光好!更是曲家有福气!
“再说了!大姐可是我悦家长女!娘亲能不管?嫁妆的事,各位就甭操这份心了。”
于是,一屋子的叽叽喳喳,变也了一声不吭,都各忙各的去了。曲家这回迎娶,那可是给足了于氏族人脸面的。
以往女子出嫁,女方的人送过去就是。正室嘛,从正门进。妾室嘛,走侧门。却少有男方上门迎娶的。更别提从都德县那么远的地方,亲自上门迎娶的。
就那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沿路走来,排面大开。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娶的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千金呢!一听说是个农女,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可是上百人的迎亲队伍啊!
这不,边临县也跟着炸锅了!以前寻不着机会巴结悦家的,一听于春女是以悦家长女的名头出嫁。
急急忙忙备着礼,就往悦礼村赶。
而只准备迎接曲家迎亲队伍的村人们,面对这些来客,也是慌了神。只好在于家大门前的大村下,摆了好几桌椅,请这些大小老爷们,坐下观个礼。
曲大公子如今再来,已是一身大红喜服。和以往一样,上面的花纹,依旧是金线织绣。复杂繁琐,一看就是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出来的。
就连那高头大马头上的,大喜红花,都是加着金线织出来的绸做的。只那朵花,估计都能值不老少的银子。
观礼的见着,都啧啧称羡。没办法啊!就那饕餮盛宴,曲家一处楼子,怕是比他们一年挣得都多。
曲怀仁高骑大马,停在于家大门前。按着习俗,媒婆子喊门。娘家人将新娘子送出来,上了轿,就算礼成。
可曲大公子,一个翻身下马。提脚就进了于家的大门。吓得那媒婆子急急的追了上去:“大公子!大公子!您这样,有损尊卑!”
“尊什么卑?你在一旁等着!”曲怀仁呵斥。
在于家院中,当着一众的乡亲看客们。突的就跪了下来。“父亲、母亲!我来接春女儿了!”说着,磕了个头。
那敬畏的模样,让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别说曲家这样的大门大户,就是平常人家,都没有姑爷给岳父丈母娘下跪的。
曲怀仁两手一举,旁边的小厮,立马逞上来一只盒子。曲怀仁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房契,举在手上。“这是小婿为父亲母亲准备的宅院。”
村人们当场就哇的惊呼出声。曲大公子的意思很明显啊!娶了于家的闺女,这要连于家人一起接过去养啊!
看得他们羡慕得不行!
那些曾经说生女儿无用的,此刻更是心里难受。谁说生女儿没用?用处大着呢!得于春女这么一个,一家老小下半辈子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于大林没想到曲怀仁能做到这种地步,一时举足无措。还是悦瑶上前,将那盒子拿去递给了于大林。
“可是……太贵……”于大林是想说太贵重了,于家无以作为回礼。
悦瑶冲小灵儿招手,小灵儿上前,将怀里抱着的木盒,递到了为曲家迎媒的婆子面前。按着习俗,女方家随的嫁装,都得当众唱出来。
于是打开盒子,拿出一叠纸,张嘴正准备唱呢。却忽然跟个呆头鹅似的,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旁边的小厮,推了一把呆楞的媒婆子,低语:“发什么呆?你倒是唱啊!”
“啊?”媒婆子如梦初醒,手微颤道:“这、这怎么唱?这可是天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