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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福斯感觉很头疼,是真正的那种头疼,头疼欲裂的那一种,这疼痛让他再也无法睡下去,昏昏沉沉的就醒了过来。
他的神情迷茫,习惯性的向着壁炉上的挂钟忘了一眼,呆了好一会后,才理解那一长一短的两根指针所代表的意义。
三点五刻。
这代表着格雷福斯仅仅只是睡了两个小时便醒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睡了二十六个小时,格雷福斯昏沉的大脑实在是无法判断到底哪一个答案才是对的,已经有些混乱了的身体感官也无法为他提供正确的判断依据。
睡了一觉醒来,格雷福斯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但全身的肌肉之间却依旧充斥着一股酸胀感,整个人仿佛一口气狂奔了五公里一般,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懒洋洋的只想坐在那一动也不动格雷福斯明白,这些都是高烧之后的后遗症,而事实上,他身上的麻烦还有很多。
他的右肩此刻已经肿胀了一大块,那些肿胀的肌肉将他的衣服都顶起来了一大块,衣服遮掩下的皮肤早已经变成了一片青紫,底下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稍微动一下都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胀痛感。
这是那个已经变成了干尸的怪物给格雷福斯所留下的,它那咬在格雷福斯肩膀上的一口虽然没有见血,但其巨大的咬合力透过衣物传递进去,也足以将格雷福斯那坚韧的肌腱扭伤撕裂。
“呃啊……”
格雷福斯双手撑在地上,勉强将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撑起,浑身上下的酸痛以及肩膀上那强烈的胀痛疯狂的折磨着他的感官,让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阵闷哼。
身体虽然虚弱,大脑的昏沉让他止不住的想要倒下休息,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撑着起来,他那受伤的身体需要更多的食物来恢复,只有摄入足够的营养,身体才会好的起来。而食物的话,必须要他自己去做,若是一直任由自己躺着,一直独居的格雷福斯可没有什么朋友会突然出现来照顾他。
哦,对了,现在也不算是独居了。
格雷福斯转过头朝着床的方向看了看,看到那个白衣少女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发了会呆后,便拖着沉重的身体,脚步虚浮的向着里间也就是他的厨房走去。
厨房里放着一堆鱼肉,那是格雷福斯从冰湖边捡回来的,被那怪物撕裂的七零八落的肥鱼,泛白的鱼肉里没有丝毫的鲜血,干净纯粹的就像专门处理过一般这也是当然的,那个怪物可是将那两条肥鱼全都仔仔细细的舔舐了一圈,一滴鲜血都没有留下。
虽然鱼肉被怪物舔舐过这件事情很恶心,但以当时格雷福斯的身体状态,也不可能下湖重新再捞一遍鱼,为了生存,不得以之下,格雷福斯只能将这些鱼肉都捡回来了.
格雷福斯直接捻起了一小块生鱼肉扔进了嘴里,布满了舌苔的舌头一时之间品不出滋味,只觉得一股带着淡淡腥甜味的,宛如果冻一般的鱼肉在嘴里开始化开,还来不及吞咽,便伴随着突然增多的唾液划入了肠胃之中。
格雷福斯那许久未有进食,同时又因为高烧而变的相对脆弱的胃部在这一块冰冷鱼肉的刺激下突然抽搐了起来,强烈的抽痛和反胃感一下子涌了上来,弄的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好一会,胃部的抽搐才缓和了下来,格雷福斯放下了捂住嘴部的左手,稍稍舒缓了一口气,感觉到那一块鱼肉开始在胃部被消化,分解,虚弱的身体里似乎都慢慢的重新开始恢复力量。
这当然只是错觉。
格雷福斯又捻了几块鱼肉放到了嘴里,慢慢咀嚼着试图吞咽因为病后胃口差的原因,这个进食的过程其实并不怎么让人愉悦,即便格雷福斯真心觉得其实这生鱼肉味道还算是很不错的。
不过他虽然这么想,也不介意就这么一直吃生鱼肉注意,这是生鱼肉,而不是那些餐厅里所谓的“生鱼片”,虽然格雷福斯感觉味道不错,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其实还是很难以接受的生食。
就因为如此,格雷福斯思虑了一番,还是拖着疲惫沉重的身体开始了堆柴,支锅,朝着锅里放着雪水和鱼肉,以及之前根本就没有被动过的腌肉片,准备做一锅肉汤即便他不介意吃生食,那个挑剔的小家伙肯定也不想吃。
是的,格雷福斯想了很久,他还是觉得,小家伙就是小家伙,即便她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无害,甚至可能还很可怕,但对他来说,依然还是当初捡到的那个小家伙,那个有些任性,但大体上来说还是很安静乖巧的小家伙。
谁没有点自己的秘密呢?何况总的来说,还是小家伙救了自己。
格雷福斯如此想着,盖上了锅盖,任由那一锅汤在支架上烹煮着,回身来到了室内,给壁炉里又添了点柴后,便坐在窗前,看着少女那恬静的睡颜,发起了呆。
“你怎么还不醒呢?”格雷福斯喃喃自语着,伸手想要揉揉小家伙的脑袋,但手到半路,却又犹豫着放了下来。
虽然格雷福斯一直告诉自己小家伙就是小家伙,但在见过少女只是靠着眼神便将那个怪物变成干尸的场景后,他内心对于少女的态度依旧还是无可避免的产生了改变是,格雷福斯现在依旧还是愿意去保护少女,但心里对其的感觉,终究还是没有过去那般亲近了。
“笃笃笃……”
一阵指节在木头上敲击的声音打断了格雷福斯的胡思乱想,他那因为昏沉而变的迟钝的大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木屋外敲门。这对格雷福斯还真是个新鲜事,毕竟在这一片荒郊野外,敲他木屋最多的只有那无处不在的寒风,这种明显是人类发出的敲门声,一年里还真的响不起几次。
是来着旅游探险落难而来寻求帮助的家伙?还是那些如秃鹫般游荡在这里的偷猎者和强盗们?
格雷福斯心里思索着,动作迅速的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外衣,到墙上取下了他的“命运”,上好子弹拉开保险栓,做好一切应有的准备后,方才来到门边,小心谨慎的拉开了一道门缝,向着外面观望着。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东方面孔,身形矮小瘦弱的男人当然,这个“矮小瘦弱”是相对于格雷福斯那极度魁梧熊掌的体型来说。那两个男人身上穿着纯白色的滑雪服,是那种一看就是高档货的东西,脸上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并不像是落难者。
当然,也不像是偷猎者,因为他们身上没有枪,也没有任何看起来能作为武器的东西,两人背上背着两个行囊,或许里面有着刀或者匕首的东西。
格雷福斯对于东方人的面容其实并不是分不太清,对他来说这两个衣着完全相同的家伙才外貌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分别,唯一能让他区分二者不同的是,其中一人的脸是略微圆润的娃娃脸,而另一人,则面容稍微消瘦一些,头上顶着一头极为嚣张的银白色碎发。
“你们是谁?”格雷福斯躲在门缝里,语气低沉的问道,声音里蕴含着的满是对于陌生人的戒备和警惕。“命运”被他单手拿着,隐在门后遥遥指着二人,稍有不对,便能开枪在这种距离下,即便隔着一块门板,以“命运”的威力,也足以让这两个家伙变成两个血窟窿。
二人并没有马上回答格雷福斯的话,而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互相说了几句格雷福斯听不懂的语言,方才转过头来看着格雷福斯准确的说是格雷福斯从门缝里透出来的眼睛。
“嗨,朋友,我们是来这旅游的,之前遇到了暴风雪,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现在又累又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们一点点出于友善的帮助?”那个满头嚣张银发的男人开口了,虽然某些音节发音有些奇怪,但却依旧算的上是一口流利的俄语。
“帮助?”格雷福斯上下打量着两人,看着对方那整齐的衣着,淡然自若的神情,心中的警惕越来越重,“你们两个看起来可不像是需要帮助的人。”
那个银发男人耸了耸肩,脸上挂着一种如果格雷福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可以称之为轻蔑的笑容。那个男人就那么一边笑着,一边慢慢的往前走着,嘴里似是在分散格雷福斯注意力一般的不停念叨道:“别这么见外嘛,在这荒郊野外的,互相帮助一下不是很平常吗,再说了……”
“停止!不要再靠近了!”格雷福斯大声吼了一句,那如同雷鸣般的吼声甚至将屋檐的积雪都震落了好几块。他不再躲避在门后,直接将门打开,将“命运”那极具威慑力的枪身露了出来,他将枪口对着二人,大声道:“说出你们的目的,或者自己离开,不然我就开枪了!我发誓我说到做到!”
“嘿,不至于吧朋友,我们真的只是想找个暖和的地方歇歇脚而已,你不会忍心让两个饱受饥寒的旅人就这么冻死在西伯利亚的平原上吧?”银发男人停下了步子,高举着双手,似是投降的样子,只是脸上,还是挂着那一副轻蔑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生命被威胁到的紧张感。
“离开这里,我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离开这!”格雷福斯低吼着,依旧保持着举枪的姿势,手臂却不似平常那般沉稳,甚至带着些微的颤抖现在的他太虚弱了,肩膀上的伤痛让他连保持举枪的姿势都异常困难。
要是平时,他并不介意帮助这两个男人,哪怕他们来路不明,哪怕他们不怀好意,格雷福斯也是丝毫无惧。可现在不一样,格雷福斯的身体过于虚弱,他不敢保证对方如果近身了,自己就一定能制服他们。
何况,身后还有个一直醒不过来的小家伙。
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这是格雷福斯现在唯一所想的事情,在这片荒无人烟的雪原上,任何人性上的丑恶都会被无限放大,以小家伙的样貌,如果被这俩人看见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没法保证她的安全。
食欲和**,一直是人类乃至于所有生物最为本源的两个欲望,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是为了繁衍。
“朋友,你确定?真的不肯让我们进去坐坐?”银发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高举着的手也放了下来,话里的语气,淡漠而无情。
“滚!”格雷福斯大吼着,手指已经将扳机压下去了一半,只要再下去一点点,手中的“命运”便会发出令所有偷猎者都战栗的怒吼。
现场的气氛愈越来越紧张,双方就那么对峙着,沉默着,时间似乎都因为现场的气氛而开始慢了下来,每一秒的时间都被无限的拉长,折磨着格雷福斯那紧张而病痛的神经。
场面,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