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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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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野被岁月捉弄后,心中十分不快,直接回了灵界,暂无心情理会收服岁月之事。

    三百年了,上天庭复仇,一直是他的心愿,只是如何带灵界卫军上得天庭,一直是个棘手的难题。

    比起得到狼王的往生石,收服岁月算是一条捷径。

    只是,这丫头如此倔强,又巧舌如簧,软硬不吃,真是伤人脑筋。

    若不是为了成大事,黎野定早已杀她一百回了。

    黎野半躺在床榻上。

    “出来吧!”灵帝道。

    床榻下升起一团紫烟,烟雾聚为一个婀娜多姿的人形。

    烟雾散去,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子跪在地上,双手轻倚床边,那张美丽可人的脸儿渐渐靠近黎野……

    “不好玩,又被你猜到了!”

    “走正门!”

    “才不呢!灵帝总是躲着紫蕊,紫蕊实在受不了这一肚子的相思之苦,只好借灵力来相会!”

    这柔美动听的声音,跟眼前的紫衣女子一样,像颗颗蜜糖砸在柔软的棉花上,妖媚又乖巧。

    黎野一把将紫蕊拦腰抱入床榻。

    床帐散下,里面传来娇喘之声。

    这紫蕊,出身不一般,她是花王独女。

    花妖靠着向三界输送花露、蜂蜜,赚得盆满钵满,遂不断崛起,在妖界有一定地位。

    花公主紫蕊独爱灵帝黎野,但鉴于灵帝“不娶”的规矩,花王和花后已多次规劝,但痴心未改。

    这两日,天气忽冷忽热,穆家庄不少村民都感染了寒疾,均来穆家求医,一家四口忙得晕头转向。

    列布也在穆家帮忙,第三日,才返回灵界。

    “你一人回来的?”灵帝观赏着酒杯上精刻的细纹。

    “是……是啊!”列布想着,之前灵帝并无吩咐带什么人回来啊!

    “她呢?”

    “谁……谁?”

    “你说谁!”

    “啊……岁月?这……这丫头,你也知道,性子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她哪肯跟我回来!”

    “不是说她!”

    “啊?那说谁?”

    “谁谁谁!你心里没数啊!”

    “这……请灵帝赐教!”列布鞠躬。

    “列布将军,将军夫人呢?”黎野面带笑意,调侃道。

    “静兰,她不……”列布有些许的紧张和不好意思。

    “哦哦哦!静兰?哈哈……”

    “不是,她……她……不是!”

    “是你提她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反正我们没什么!”列布刻意把腰板挺直。

    然而,灵帝脸上的笑意消失,一本正经起来。

    “列布,你是知道的,灵族与人族结合,结果意味着什么!”

    列布的脸也变的严肃。

    “不要陷的太深!”

    “嗯!”

    看着列布走出大殿的背影,黎野想到,他的计划是时候实施了。

    多日来,穆家院内寒症患者络绎不绝,好在这两日,日头暖暖地当空照着,村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喜乐,集市也开始闹哄哄的,穆家人也终于得了闲,可以喘口气了。

    穆成林背上医药箱。

    “有几位寒症严重的老人家,恐怕身体多有不便,我到他们家看看去。”

    “爹爹,你出诊啊?我跟你一起去!”岁月挽住父亲的胳膊。

    “爹爹得走好几家呢,这一天下来,你的脚怎么受得了?”

    “哦!”岁月应了父亲一声,只是心中暗笑:“爹爹呀,我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轻轻松松把穆家庄走个遍!”

    穆成林背着沉重的医药箱越走越远,岁月望着父亲的背影,似乎这个场景曾真真实实的发生过,但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了。

    “岁月?岁月?岁月!”静兰喊。

    “嗯?”

    “发什么呆呢?”

    “哦……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可真是黏人,这几日不是黏着娘就是黏着爹,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静兰笑道。

    “我没有啊!”

    “没有?”

    “我是说我没有光黏着爹娘啊,我不还黏着姐姐了?”

    岁月凑近,紧紧抱着静兰的胳膊。

    “哈哈,对对对!跟这个似的!”

    正在整理药材的静兰,顺手拿起一张狗皮膏药。

    两人大笑,追闹了半天。

    午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病人,岁月施诊,静兰在一旁抓药。

    “岁月,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从小对医术颇为感兴趣,后来靠卖点药材过活,这一年又跟着爹爹、娘亲和姐姐学到不少医术。”

    “你很有做大夫的天赋!”

    “哈哈……那以后我们姐妹俩救死扶伤、挣钱养家,让爹爹娘亲享福!”

    “好啊!”

    姐妹俩说说笑笑。

    这些日子,岁月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

    今日依然是气氛温馨、融洽,但心中却总是十分惴惴不安,胸闷无力。

    再有两个时辰,就要日落西山了。

    静兰站在屋顶,把晾晒好的药材放入木桶中,用绳子吊下去,岁月解开桶上的绳子,并提桶将药材倒进库房,然后再将空桶系好绳子,由静兰拉上去,继续装满。

    岁月虽手上干着活,但心不在焉,像失了魂,也说不清哪里有问题。

    岁月把木桶胡乱一系,吊下来的过程中,掉了下来。

    发呆的岁月也没来得及躲。

    脑袋正中这一击,

    好在只是药材弄脏了头发,并无受伤。

    这要是换了凡人,定头破血流不可。

    静兰吓得尖叫一声,穆夫人闻声跑出来。

    岁月只是轻轻拂去落在身上的药材,不疼不痒。

    母亲和姐姐倒是慌的左摸摸、又摸摸,检查有没有伤口。

    突然一个颤抖的手摸着岁月左侧的耳朵。

    穆夫人湿了眼眶。

    “娘亲,你怎么哭了?我真的没事!一点不疼!”

    “吓死我了!岁月,你这头真是硬!”静兰又默默岁月的头。

    “娘亲!真的一点都不疼!”

    岁月拉住母亲的手。

    “娘,我们三个都是大夫,刚都检查好多遍了,您别担心了!”

    “真的,娘亲!就是这个药材味真不好闻!”

    “嗯……娘知道你没事!走,娘带你进屋洗洗去!”

    娘俩进屋梳洗去了,静兰一人也干不成活儿,就去后屋做饭去了。

    母亲轻柔得给岁月洗头发,并无言语,岁月能感受到母亲那双极力想控制住,但不听使唤的颤抖的双手,她陪感自责,让母亲如此担心。

    洗完,岁月坐在铜镜前,母亲给她梳头发。

    母亲的手颤的更厉害了!

    “娘亲莫不是病了?”岁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