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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野被岁月捉弄后,心中十分不快,直接回了灵界,暂无心情理会收服岁月之事。
三百年了,上天庭复仇,一直是他的心愿,只是如何带灵界卫军上得天庭,一直是个棘手的难题。
比起得到狼王的往生石,收服岁月算是一条捷径。
只是,这丫头如此倔强,又巧舌如簧,软硬不吃,真是伤人脑筋。
若不是为了成大事,黎野定早已杀她一百回了。
黎野半躺在床榻上。
“出来吧!”灵帝道。
床榻下升起一团紫烟,烟雾聚为一个婀娜多姿的人形。
烟雾散去,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子跪在地上,双手轻倚床边,那张美丽可人的脸儿渐渐靠近黎野……
“不好玩,又被你猜到了!”
“走正门!”
“才不呢!灵帝总是躲着紫蕊,紫蕊实在受不了这一肚子的相思之苦,只好借灵力来相会!”
这柔美动听的声音,跟眼前的紫衣女子一样,像颗颗蜜糖砸在柔软的棉花上,妖媚又乖巧。
黎野一把将紫蕊拦腰抱入床榻。
床帐散下,里面传来娇喘之声。
这紫蕊,出身不一般,她是花王独女。
花妖靠着向三界输送花露、蜂蜜,赚得盆满钵满,遂不断崛起,在妖界有一定地位。
花公主紫蕊独爱灵帝黎野,但鉴于灵帝“不娶”的规矩,花王和花后已多次规劝,但痴心未改。
这两日,天气忽冷忽热,穆家庄不少村民都感染了寒疾,均来穆家求医,一家四口忙得晕头转向。
列布也在穆家帮忙,第三日,才返回灵界。
“你一人回来的?”灵帝观赏着酒杯上精刻的细纹。
“是……是啊!”列布想着,之前灵帝并无吩咐带什么人回来啊!
“她呢?”
“谁……谁?”
“你说谁!”
“啊……岁月?这……这丫头,你也知道,性子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她哪肯跟我回来!”
“不是说她!”
“啊?那说谁?”
“谁谁谁!你心里没数啊!”
“这……请灵帝赐教!”列布鞠躬。
“列布将军,将军夫人呢?”黎野面带笑意,调侃道。
“静兰,她不……”列布有些许的紧张和不好意思。
“哦哦哦!静兰?哈哈……”
“不是,她……她……不是!”
“是你提她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反正我们没什么!”列布刻意把腰板挺直。
然而,灵帝脸上的笑意消失,一本正经起来。
“列布,你是知道的,灵族与人族结合,结果意味着什么!”
列布的脸也变的严肃。
“不要陷的太深!”
“嗯!”
看着列布走出大殿的背影,黎野想到,他的计划是时候实施了。
多日来,穆家院内寒症患者络绎不绝,好在这两日,日头暖暖地当空照着,村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喜乐,集市也开始闹哄哄的,穆家人也终于得了闲,可以喘口气了。
穆成林背上医药箱。
“有几位寒症严重的老人家,恐怕身体多有不便,我到他们家看看去。”
“爹爹,你出诊啊?我跟你一起去!”岁月挽住父亲的胳膊。
“爹爹得走好几家呢,这一天下来,你的脚怎么受得了?”
“哦!”岁月应了父亲一声,只是心中暗笑:“爹爹呀,我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轻轻松松把穆家庄走个遍!”
穆成林背着沉重的医药箱越走越远,岁月望着父亲的背影,似乎这个场景曾真真实实的发生过,但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了。
“岁月?岁月?岁月!”静兰喊。
“嗯?”
“发什么呆呢?”
“哦……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可真是黏人,这几日不是黏着娘就是黏着爹,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静兰笑道。
“我没有啊!”
“没有?”
“我是说我没有光黏着爹娘啊,我不还黏着姐姐了?”
岁月凑近,紧紧抱着静兰的胳膊。
“哈哈,对对对!跟这个似的!”
正在整理药材的静兰,顺手拿起一张狗皮膏药。
两人大笑,追闹了半天。
午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病人,岁月施诊,静兰在一旁抓药。
“岁月,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从小对医术颇为感兴趣,后来靠卖点药材过活,这一年又跟着爹爹、娘亲和姐姐学到不少医术。”
“你很有做大夫的天赋!”
“哈哈……那以后我们姐妹俩救死扶伤、挣钱养家,让爹爹娘亲享福!”
“好啊!”
姐妹俩说说笑笑。
这些日子,岁月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
今日依然是气氛温馨、融洽,但心中却总是十分惴惴不安,胸闷无力。
再有两个时辰,就要日落西山了。
静兰站在屋顶,把晾晒好的药材放入木桶中,用绳子吊下去,岁月解开桶上的绳子,并提桶将药材倒进库房,然后再将空桶系好绳子,由静兰拉上去,继续装满。
岁月虽手上干着活,但心不在焉,像失了魂,也说不清哪里有问题。
岁月把木桶胡乱一系,吊下来的过程中,掉了下来。
发呆的岁月也没来得及躲。
脑袋正中这一击,
好在只是药材弄脏了头发,并无受伤。
这要是换了凡人,定头破血流不可。
静兰吓得尖叫一声,穆夫人闻声跑出来。
岁月只是轻轻拂去落在身上的药材,不疼不痒。
母亲和姐姐倒是慌的左摸摸、又摸摸,检查有没有伤口。
突然一个颤抖的手摸着岁月左侧的耳朵。
穆夫人湿了眼眶。
“娘亲,你怎么哭了?我真的没事!一点不疼!”
“吓死我了!岁月,你这头真是硬!”静兰又默默岁月的头。
“娘亲!真的一点都不疼!”
岁月拉住母亲的手。
“娘,我们三个都是大夫,刚都检查好多遍了,您别担心了!”
“真的,娘亲!就是这个药材味真不好闻!”
“嗯……娘知道你没事!走,娘带你进屋洗洗去!”
娘俩进屋梳洗去了,静兰一人也干不成活儿,就去后屋做饭去了。
母亲轻柔得给岁月洗头发,并无言语,岁月能感受到母亲那双极力想控制住,但不听使唤的颤抖的双手,她陪感自责,让母亲如此担心。
洗完,岁月坐在铜镜前,母亲给她梳头发。
母亲的手颤的更厉害了!
“娘亲莫不是病了?”岁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