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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显出一抹奸笑,轻轻的哼了一声,喃喃道:“我怎会让你这样没半点用处的小角色,毁了我的计划。”
外边突然传来几声‘喵喵’声,她兴奋的站起身并朝门口走去,弯下腰抱起了迎面走来的灰猫,边抚摸着柔软的猫毛边往回走。
突然停下脚步,猛然转回身想了许久,她问道:“皇上今天去哪儿了?”
“回娘娘的话,皇上在陪西院那个人下棋,”丫环回道。
“哦,”柳后很是惊讶,又不屑的笑笑,“皇上可真闲,算了我也懒得管。”
做回原处,她接着问:“太子呢?不是又跑到.......。”
“母后,”倬晴公主突然哭着跑进来。
柳后厌烦的叹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谁这么大胆,敢得罪我的小公主?”
“除了贺哥哥还能有谁,”倬晴摸着眼泪不满地回,抱着她的胳膊边摇晃边说,“母后,贺哥哥又想去找那个丑八怪,女儿还没有说贺哥哥一句,他竟然冲我发火。”
柳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劝道:“好了,母后帮你出口气总行了吧。”
倬晴闻言立刻停止哭泣,担忧的看着她:“母后不是要罚贺哥哥吧?”
柳后用食指戳了下她的脑门,笑着说:“你这丫头,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罚贺儿,他人呢?”
“去找父皇了,”倬晴猛然看了她一眼,神神秘秘问,“母后真的不计较皇上身边那么多人啊?”
柳后看到她有些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笑:“我可是皇后,若是什么都计较,那还怎么管理后宫。”
“倬晴,”她看着倬晴问,“你上次去江府......。”
倬晴闻言又猛然想起上次的事,不等她说完,又开始抹起眼泪来:“母后就不要再提那件事了,贺哥哥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母后一定要为我做主。”
柳后厌烦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肯真是麻烦,本以为把她留在贺儿身边,好让她帮我把贺儿留在宫内,以免坏了我的计划,现在可好什么也没办成不说还整天跑来闹。
又叹口气,她勉强笑笑:“好,等贺儿来了我一定好好骂他一顿,给你出口气行不行?”
倬晴呲着牙笑笑,心想:看贺哥哥这次还敢不敢去找那个丑八怪。
柳后见此催促道:“我还有事,改天咱娘俩再好好聊聊,现在你先回去吧。”
“好吧,”倬晴撅了撅嘴,不情愿的说:“人家刚来就赶人家走,母后一定是不喜欢我了。”
柳后应付的笑笑:“快走吧,咱们母女改天再聊。”
倬晴似突然找到了宝贝似的,突然睁大了眼睛,问道:“改天是哪天?母后还是跟我说个确切的日子,我也好准时来。”
柳后苦笑了下:“这......我也说不定,你先回去吧。”
说完,她给倬晴说话的机会,吩咐:“你们快把公主送回去。”
倬晴这才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柳后坐下身无奈的叹口气:“这丫头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娘,央彻来了。”丫头突然来报。
“让他进来吧,”柳后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头也没抬起。
“是,”丫头应了一句,走到门口,“娘娘让你进去。”
央彻大步迈了进去,来到柳后的跟前单膝下跪,拱手道:“皇后娘娘......。”
“怎么样了?”柳后不等他说完,看也没看他一眼打断他。
“回娘娘的话,还是老样子,”央彻顿了下,“不过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怎么了?”柳后突然站了起来,急不可耐地追问,“你不是要告诉我冉郁根本就是装的吧。”
“臣不是这个意思,”央彻丝毫没有犹豫的辩解,“只是觉得前天晚上似乎有些太过于安静了。”
“什么意思?”柳后追问。
“平时臣都能听到肖王在戌时出来闹一闹,但浙西却没有,”央彻犹豫了下,“可翌日早上臣去查看发现并无异常,就连属下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所以......。”
“我不想再听你这些理由,”柳后冷言道,“如果最后出了什么差错,唯你是问。”
“是,”央彻明白柳后话的深层意思,就是让他再回去确认,像柳后行了个礼,便丝毫没有迟疑的走了出去。
边走还边在想回去该怎么确认,现在他真的有些怕那个傻了的肖王,同时也在后悔怎么又把这件事讲给柳后听,平白无故给自己惹来这场麻烦。
回到肖王府,他探头探脑的来到肖王住的地方。
而守在门前的庞佐,早就看到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内心一阵好笑:这个央彻也抬好玩了,昨天王爷就已经回来了,你现在竟然还来确认,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里面的陆冶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在看看眼前的肖王还在沉思也不敢打扰,只是在心中纠结自家小主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想什么都好,就是别再出现前天的情况就好,可让他和庞佐担心死了,还在就在他们等不及出去寻找时肖王回来了,不然该怎么向倞将军交代。
陆冶看着小主子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到没什么,就是觉得总让自家的小主子,背上傻王爷的名号怎么也不好听。
“咳咳”
“王爷,没事吧?”见主子咳了几声,他立刻拉回思绪,关切地问。
“没事,”肖王应了一声,心不在焉的问,“剠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倒是有,”陆冶顿了下,“不过没什么价值,基本和王爷知道的如出一辙。”
“是吗,”肖王站起身,慢慢的走出了书桌,“我怎么觉得汤讳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露过面。”
“王爷的意思是?”陆冶不解的问。
“哦,”肖王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就汤讳的名气而言,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就已经......,不然这里可是京都,是汤讳最可能来的地方,那些人早该找到他才对。”
陆冶赞同的点点头:“王爷说的是。”
“砰砰砰——”
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肖王惯性的朝门口看去,问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王爷,”陆冶胸有成竹的说,“应付的事我们早就布置好,只等央彻前来查看,只是前天晚上,一直找不到王爷属下们实在担心王爷的安危,才少了些该有的动静,属下想应该就是太过安静才让他内心生疑的。”
肖王叹口气,想起江伊伊那副不讲理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府中还真该多出一个像她一样的人,好帮他抵挡下央彻。
他朝陆冶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陆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边走边吆喝:“王爷小心,这屋子里面桌椅板凳这么多,很容易磕着碰着的,要玩咱们到外边去玩。”
肖王皱着眉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他的话就跟哄一个刚会走的孩子一样,不过想到他‘情况’也真比孩子好不了不多少,会心一,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他叉着膀子观赏着陆冶一个人,像个小鸟似的在屋子中边跑边叫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
“央彻,你好好看门来这里干什么,没听到王爷正在玩吗。”
肖王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又朝外看了一眼,朝陆冶递了个眼色。
陆冶点点头,立刻朝门边走去并打半扇门,一脸无奈的笑,问央彻:“央大人,你又来看王爷了?”
说话间他朝里面看了眼,立刻关上门,叫道:“王爷,别闹,央大人来了,让属下跟他说句话咱们再玩。”
肖王挑了挑眉,附和道:“那......那你快点,不然我就不和你玩了。”
“好好,属下马上就来陪王爷玩,”陆冶说话间再次打开门,走了出去。
肖王也趁机在他的背后走了过去,按以往央彻的习惯,就算他不敢进来,这会儿也肯定不仅踮着脚,还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陆冶出去后立刻关上门,并把朝里面看的央彻往后推了推,气喘吁吁地低声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央彻,你是来看王爷的吗?”
见央彻要大声说话,他立刻用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点,让王爷听见,肯定要冲出来的。”
央彻满脸苦笑的看着他:我什么也没说好不好,不过看陆冶的样子好像真的再陪那个傻子玩,不然这么大人了一个人折腾什么,若是这样要真把里面那个傻子引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柳后交代的事......。
权衡之下,他决定还是算了敷衍下柳后就行了,反正她也不来,还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谁让自己这么大嘴巴,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不是纯粹的自己找罪受吗。
本想离开,突然又想到万一肖王真如柳后所怀疑的是装的,那最后他可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