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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萧玉儿却不想再纵容他,抽了抽手臂,没抽出来,便低声说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放开!
“玉儿我好难受,我头好像有点烫,你摸摸。”说着抓起她的手便低着脑袋把她的掌心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动作自然无辜,就像是在做一件再普通无奇的事情。
却不知此举惊呆了多少士兵。
萧玉儿正想大骂,却在接触到那滚烫的温度时,所有话语都哽在了心里,无法说出。
“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开,萧玉儿却毫无察觉,只是尽一个大夫的本能,反复用手心手背去感受那温度,然后再放回自己的额间试图,果真是发起了高烧。
这人!
萧玉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明明高烧加吐血,身体不知道坏成什么样,却还是笑的一脸云淡风轻,表情还如此无辜,若不是知晓他前世性格一向如此,萧玉儿都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有另一面不同的人格。
“玉儿。”又是一声轻声呢喃的呼唤,萧玉儿凝神看向他,眼神一时复杂难言,酝酿了许久,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
“先去城主府吧,我爹也在,到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
“岳父也在...唔唔...”
萧玉儿手疾眼快地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嘴巴,鼓着一张红透的脸,不知道是羞还是气成这样的,哪怕知道他看不见,还是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小声道:“沈黎安,你要点脸!”
都是重生的人了,她们女未嫁男未婚,他这样叫她爹爹,是要在外人面前败坏她的名声吗?!
“可塑旧时悦府啊。”(可是就是岳父啊)
沈黎安口齿不清地回答着,张嘴间口中哈出的湿气扑在萧玉儿的掌心之中,让她浑身颤栗,掌心痒的不像话。
“那是前世!”她压着他,低声警告道:“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到这句话,沈黎安浑身一震,也不说话了,脑袋瞬间就低了下来,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玉儿你是嫌弃我吗?”
?
“也是,我身子这么弱,又总是病着,每天都泡在药罐子里,眼睛还不好,这么一无是处的我,你想弃了也是应该的,我就不该来见你,什么忙帮不上,还让你担心,给你添麻烦...”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担心你了!
萧玉儿眼珠子瞪的更大,身子紧绷,跟一只炸毛的猫儿一样,气鼓鼓的,却又无话可说地瞪着沈黎安。
看着他脸上自嘲般的笑意,那么温柔,却又那么悲伤,萧玉儿顿时觉得心中有些气闷,抿着嘴说了这么一句:
“无需贬低自己,有葛神医在你身边,眼疾会好的,你的身体也会养好的,都会好的。”
于是,春回大地,满树花开,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笑容灿烂,脸颊两旁甚至还露出了浅浅的梨涡,简直...
该死的好看。
不对,不能沉迷男色,稳住,不能浪。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是,以前她这位夫君也没笑的如此好看过啊,这是怎么了,重生一世还能变得更好看不成?
可为什么偏偏只有她没变好看?
老天爷真偏心。
“玉儿,你真好。”
又被抱了个满怀。
萧玉儿头疼地推了推面前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男子,有一种想一巴掌抽死自己的冲动。
让你嘴贱,让你心软!
还有,以前没觉得,现在发现了,沈黎安这该死的天然黑。
总感觉自己每次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还是那种不知不觉的情况下。
他就仗着她无法对他视而不见!
可恶。
不知是因为讨厌心中那个总是无法狠下心肠来的自己还是因为什么,萧玉儿眉头紧蹙,眼神变得有些冷凝起来,樱桃似的小嘴轻抿,目光眺望远方道:“沈黎安,梅花再美,可过了季节,也总会凋谢,我曾为你盛开过整个生命,如今,枝头花已谢,当初的我已经随着时光不在,你又何必执着前世。”
她靠着他的耳边,声音轻缓却没有丝毫温度,冰冷的语气就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抽出自己的生命一般,这让沈黎安心中的那头野兽越发狂躁不安,冲击着牢笼,想要从心底最阴暗的那个角落跑出来。
杀了她,杀了她她就不会跑掉了,杀了她她就能永远地只爱你一个人了,再也无法变心,再也无法离开。
手掌轻轻地落于她的脑后,缓慢向下,终于探到了脖颈处,那么细小白皙,好似只要稍稍用上一丁点力气,便能把它扭断一般。
“夫君,放手吧。”眼眶有些发涩,萧玉儿闭着双眼,不愿再回想当初,声音中夹杂着的苦涩和无奈只有她自己能懂。
沈黎安搁置在她脖颈间的手就那样一顿,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一般,最后只能颓然地落下。
“沈黎安?沈黎安!”面前的怀抱突然变得松散无比,萧玉儿抬头一看,却发现男子歪着头明显已经晕了过去,那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和额头的几许薄汗,还有那惨白嘴角的一丝血迹,让萧玉儿心脏瞬间揪紧。
“来人,快将他送往城主府,葛神医,你跟着去。”当即发号施令,让士兵将怀中的人搀扶进马车,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站在一旁不知道哪里弄来一只烧鸡啃的葛代听的。
葛代抬起一张油光四溢的嘴,有些不解甚至惊诧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女道:“你让我去?你不治?”
萧玉儿目光从他手中的烧鸡上划过,然后一把夺过来丢给一旁的士兵,拍开他想要夺回的手,有些微怒道:“人是你带过来的,现在这样,你必须负责到底,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不能总围着他一个人转,你去正好,避嫌。”
“避嫌避嫌,你们刚才搂搂抱抱的时候咱没想着避嫌呢。”嘀嘀咕咕。
萧玉儿侧耳,捕捉到只言片语,皱着眉头看他,“你说什么?”
“老朽饿了,可否把那只烧鸡还给老朽?”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期待。
“.....”
“不把人治好,以后都别想有烧鸡吃了!”
“你无情,无理取闹!”
“我还可以凶残一点,你要不要试一下?”
“药箱呢?我药箱呢?小临子,快去后车厢把我的药箱拿出来,这臭小子,什么时候昏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