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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他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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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欢。”手指小心地摩搓着那瓷娃娃的小脸,眼底流淌着温柔的秋水,这份心意,很珍贵。

    “是吗?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嫌弃我雕的不好,所以一直没敢拿出来。”听了这句话,秦言眼里绽放出更盛的光芒,笑的很是开心。

    “但,我不能收。”不舍地再摩搓了两下,心底叹了口气,还是选择放回盒子,推了回去。

    秦言眼里的光芒立马黯淡下来,有些失落和焦急道:“为,为什么不能收,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就,就是想送你一个礼物。”

    怕她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敢收他的礼物,所以他特意交代清楚,哪怕他雕刻这东西的时候,是有那份心意,但要是让她为难了的话,他宁愿把那份心意掩藏起来。

    “我,我只是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见她依旧摇头,秦言把盒子再次推了回去,低着脑袋,声音小小的,神色落寞而委屈。

    让人看着就心疼。

    萧玉儿最瞧不得长的好看的人难过,可是这要是收了的话...

    察觉到面前人的动容,秦言赶紧再接再厉道:“你就收了吧,我保证,不会到处乱说的,我发誓。”

    说完,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来。

    把原本还纠结的要死的少女逗得眉开眼笑。

    啊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萌,真是让人受不了。

    抬手将他发誓的手拨下来,无奈一笑:“好了,我收了便是,但我要跟你说清楚的是,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虽然现在不想跟那个人在一起了,但心底却还是有他的痕迹,秦言,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跟你说实话吧,没有心动那是假的,但是我还没有完全把心里的位置腾出来,所以没资格再去接受任何一个人的感情,这样对双方都不公平,所以...”

    “所以,我等你,一年,两年,都等你。”

    萧玉儿皱了眉头,嘴唇动了动,正想开口,便又被打断。

    面前的少年有些慌措地摇了摇双手,小心翼翼道:“那个,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给你压力的,我只是....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所以我只是想在你这给自己预留一个位置,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把心里那个位置腾出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如果到时候我还喜欢着你,那可否,让我做那第一个顺位人?”

    看着他用尽力气解释的样子,萧玉儿仔细地看着他,眼眸在灯火的映照下,明亮而温柔。

    “好。”她这样说着,“但,我不许你等我,你也该有自己的成长,如果在这期间,你喜欢上了别的姑娘,也不必感到愧疚,缘分从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谁也无法保证最后是圆满的结局,谁也无法预料,过程就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不要等我,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将那人忘却,而那时,你也还喜欢着我,我对你,也保持着心动的感觉,我会给彼此,一个结缘的机会。”

    微风拂过,纱幔被吹起,烛火摇晃,秦言下意识用右手捏起披风挡住那股寒风,不让它吹到眼前的人儿,然后冲着她微微一笑,眼神温柔而缱绻。

    “好。”

    他注视着她分外认真的眼神,郑重其事地回答着。

    那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愿望,他心里暗暗祈祷着,祈祷着他所盼望的,能够成真。

    暗处,影魑提心吊胆地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主子,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他瞧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

    但他发现,主子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光彩,本该高兴的一件事,但影魑却觉得,这眼睛,恢复的太不是时候了。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非常害怕主子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可眼前的男子却只是那样站着,目光直直地看着那被彩灯围绕的凉亭里笑容温柔的少女,许久,许久。

    脸色苍白如纸,身形单薄,一身白衣几乎要与身后的雪地融为一体。

    直到,他捂着嘴唇,屈身咳出一大口深红色的鲜血。

    “主子。”影魑压低声音不让人发现,心疼地想去扶住他,却被挥手挡开。

    “不必。”

    他这样说着,然后取出袖间手帕将掌心和嘴角的血都擦拭干净,转身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去。

    那背影,说不出的孤寂凄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只剩他一个人,在这天地间形单影只地蝺蝺独行。

    影魑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这些天主子为了眼睛能够尽快治好,所做的努力,所承受的痛苦,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眼睛一好,主子便迫不及待地来见心上之人,可他看见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守护着的人儿,为此甚至不惜打乱曾经部署的所有计划来争取的人儿,此刻,却对着另一个男子,笑靥如花。

    这无异于往他的心口上扎刀,还是涂了毒药,扎的人千疮百孔的那种。

    ?影魑不知道萧家小姑娘跟主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真的非常希望,萧家小姑娘能够给主子一个机会。

    不管主子曾经做错过什么。

    但在那样的童年下挣扎成长的主子,谁又忍心苛责他的残忍与嗜血,

    他也只是,喜欢一个人,不懂得如何去爱而已。

    他对自己都从未那么温柔过,唯独心尖上放了那么一个小姑娘后,硬是收起了所有的戾气和残忍,小心翼翼地,生涩笨拙地,用心底那唯一的一抹滚烫去温暖她,像个傻瓜一样,明明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他的嗜血,他的狠厉,他的残忍,他的城府,他的心机,在她面前,只要她一句不喜,便拼了命去改变,哪怕那些感觉已经深入骨髓,他也愿意抽筋剔骨地去变成她最喜欢的样子。

    那样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