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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萧玉儿易容成了一个普通少女的模样,俩人躲在房中,等第二天一早易容成她们模样的影卫带着所有人离开后,在坐着驿馆后面提前准备好的小马车离开。
驾车的是影魑,他易容成了一个大汉的模样,从暗中转到明里保护。
虽然他觉得有他主子在,他也没啥表现的机会。
而易容成自家主子模样的影魍找了个感染风寒的借口,便光明正大地坐上了马车。
苗月看着眼前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最后摇了摇头,啧叹道:“果然不是同一个人,这气质,落后不是十万八千里。”
影魍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丢过去,刚好塞住她张开的嘴巴。
“吃你的东西,别埋汰人,我家主子那是何等天人之姿,比不上我也是心服口服。”
装扮成萧玉儿模样的小影卫默默戴着面纱坐在一旁角落里,面前俩人她谁也惹不起,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聊,就当我不在,千万别把我扯进去。
“呸呸,你这个人,太没有风度了,你自己吃过的点心怎么能丢给我吃呢,恶心死了,呸呸……”苗月表情极其嫌恶地抓起面前矮桌上的茶水漱口。
这一番动作看得对面人心头冒火。
“不就是一块点心吗?你至于……把你的蜘蛛收回去,我不想跟你打起来,影响了我家主人的计划,那责任你我二人都付不起。”
看着已经爬到面前少女手指上的红蜘蛛,影魍的手摸向了腰间藏着的匕首。
只要它敢扑过来,他就立马劈成两半。
“你得了,我才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影响我的风度。”苗月瞧他警惕的眼神,嗤笑一声,双手环胸,往身后车壁上一靠,便假寐起来。
影魍气不打一处来,就她,还跟自己讲风度,真是搞笑。
不过看着她比起初见时不知苍白了多少的小脸,那病态的模样跟她中气十足的吼叫倒是不成正比。
是因为那蛊虫的原因吗?
这个死女人也真是的,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目光瞥向角落里的‘萧玉儿’,再瞥了一眼她身旁放着的小毯子,挪了挪视线,‘萧玉儿’立马会意,拿着小毯给苗月盖上。
“谢谢。”对待旁人,苗月倒是不吝啬善意。
“不,不用客气。”小影卫默默瞥了眼自家护法大人,然后小身子往后面一缩,再缩,嗯,果然还是角落里有安全感。
甘城太守府...
接到情报的太守立马吩咐下人。
“巡抚大人和安玉郡主马上就要莅临甘城,记得在街上多增派人手,还有防护区那边,千万不然让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偷溜出来,冲撞了巡抚和郡主。”
甘城的太守是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虽然鬓角有些许白发,但一身官袍和那浓眉大眼,看起来刚正不阿的样子,还是给人一种很健硕的感觉,再加上他长相也不差,只是眼底有几分青色,看起来有些疲乏的样子。
但这并不影响他威严的声音。
“是,大人。”下人听从吩咐下去,周正坐在身后的扶椅上,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眼神闪烁着。
这巡抚和郡主也不知道来的是好还是坏,但现在甘城这莫名其妙的瘟疫实在是扰的他头疼,即便他熬几宿的夜跟那些大夫商谈,却依旧找不出关键病症,甚至还连累几名医师也感染了瘟疫,虽说那安玉郡主有妙手回春之名,但若是治不好,又感染上了什么的,身为一城太守,他是难辞其咎。
唉....
罢了,为了一城百姓,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身为一方父母官,他总不能真的亲眼看着那些患病的百姓被活活烧死。
而此刻,被他念叨的萧玉儿跟沈黎安二人,刚从甘城的一个平民窟出来,原本她还想不到能来这样的地方,这种时候她就不得不佩服沈黎安的手下了。
在她们前往甘城的路上,便把甘城最贫穷的地方找到了,然后把路线汇报给了沈黎安,以他的见解,但凡传染病症,必定是从最底层的人那边出现的,果然,那边已经被士兵看守了起来。
进不去,也不出来。
但对于萧玉儿来言,不过是一瓶毒粉的事情,俩人便偷偷地潜入,一开始那些百姓还十分戒备她们俩个新面孔,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佩服沈黎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
在他的解释下,他们成了一对医者仁心的游医夫妇,因为听说甘城出了瘟疫,不忍百姓受苦,便费劲千辛万苦前来,只为尽那一份绵薄之力。
那形象,立马就高大起来,简直可以跟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媲美,但萧玉儿觉得,最关键的还是他最后那一句分文不取。
毕竟住在贫民窟的人连吃饱饭有的时候都勉勉强强,哪有多余的银钱去看病呢。
但出乎意外的是,平民窟中染病的人已经被隔离在了城东一座大杂院里,至于这里看守的士兵,只是为了以防还有人发病,所以再驻守几天,便也就回去了。
这瘟疫,竟是还有缓和期的。
萧玉儿眉头微皱,察觉出里面的不同寻常,然后又从贫民窟的百姓口中了解到最先染病的是王婆子家的闺女,她家闺女可以说是这贫民窟里长的最好看的女娃娃了,但一次外出买布,结果人就丢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给糟蹋了,整个人恍恍惚惚了,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场,开始发高烧,身上起痘,浑身恶臭,接着王婆子也发现了这种症状,老人嘛,体质本来就弱,没几天就熬不过去死了。
然后那王月就疯疯癫癫的从家里跑出来,遇人就咬,就抓,然后那些受伤的人都被感染上了,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官府,派人来瞧,说是瘟疫,然后紧接着城中又有其她人出现这种状况,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过听说先染病的都是那些丢失的女子。
都是可怜见的,前段时间城里出了采花贼,专门掳走一些好看的姑娘,但过不了几天,姑娘就会回来,只是清白尽毁,偏偏那些姑娘都跟得了癔症似的,啥也记不得了。
“看来我们得去城东那个大杂院走一趟。”萧玉儿把脑海中的思绪抽丝剥茧地理清,然后抓住了重点。
沈黎安在旁边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旁边一脸严肃认真的少女的眼神中,还含有几分欣慰和骄傲在里头。“玉儿说的是。”
“采花贼,这种半夜偷偷潜入少女闺房,做苟且之事的淫贼最该死了!”咬牙切齿的踢了踢旁边一颗小石头,走在她旁边的沈黎安却眯了眯眼。
这话有些意有所指,指桑骂槐的意思啊。
不过比起苟且,他自认为君子多了。